劉演也是喝止了兩人道,“沒大沒小,你們倆喝了兩杯,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
“我們失言,我們自罰一杯!”
兩人尷笑著舉起酒杯,紛紛賠罪喝了下去。
他們是故意這麼說,刺激裴文清。
兩人早就跟劉演通了消息,知道裴文清在京城的時候與林蒹葭有過婚約。
現在故意這麼說,目的就是為了讓裴文清和蕭景炎結仇。
一場酒宴,吃得並不痛快。
林蒹葭隻是吃了幾口便起身與眾人告辭。
蕭景炎同樣起身告辭,並不忌諱與林蒹葭的關係,正大光明地去送她回家。
他在這裡吃的也沒有意思,因為他,所有的官員都放不開手腳,吃得也不儘興。
裴文清有心想走,但是今天他是主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蕭景炎和林蒹葭一起離開。
府門外麵,蕭景炎邀請林蒹葭上了他的馬車。
他本以為林蒹葭會拒絕,誰知道她沒有反對,上了馬車後,還讓他帶自己去城外的營地看看。
蕭景炎欣然答應,帶著她出了城。
她像是出籠的鳥兒,一路上掀開簾子,高興地看著外麵,喃喃自語道,“這城外還挺漂亮嘛!”
“你之前沒有出來遊玩過嗎?”
蕭景炎笑著把前麵的簾子全部打開,招呼著她出來,直接坐在外麵。
林蒹葭搖著頭道,“我跟著父親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從來都隻在府裡麵呆著。想出來玩,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
“以後你想出來,找人給我送個信,我陪著你。”
蕭景炎取了一套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
林蒹葭趕緊搖著頭道,“你可是大忙人,上百萬澤州災民的衣食父母,我怎麼敢勞煩您呢!”
蕭景炎樂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就算是牛馬,不也有放風的時間嗎?”
林蒹葭抿嘴一笑,跟他問道,“剛才是什麼情況?我怎麼感覺被你當槍使了?”
蕭景炎歎了口氣,把劉麗華的圖謀告訴了她。
她斜了蕭景炎一眼,取笑道,“你還真是招姑娘喜歡啊?在京城的時候,把瓊英妹妹都給迷住了。她前兩天還給我來信,說是要我把你看好了,不要讓你在外麵沾花惹草。”
“你們倆還有通信?”
蕭景炎意外道,“她不是去了雲州了?”
林蒹葭道,“是啊!她現在就在雲州邊關,跟在她兄長身邊當了一個護衛。她想出去帶兵打仗,可是兄長不情願,在信裡把她還臭罵了一通。”
“是嗎?”
蕭景炎樂道,“這丫頭,怎麼也不給我寄信過來。”
“你還有臉說。”
林蒹葭白了他一眼道,“你一路都沒有搭理過她,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主動跟你說話?她說你就是個騙子,騙了人家的感情,卻把人家給拋棄了。”
蕭景炎乾咳了兩下,尷尬說道,“這不是公事繁忙,沒有時間嗎!”
“這都是借口。”
林蒹葭一臉的機靈道,“我看你就是沉迷在溫柔鄉裡,早就把瓊英妹妹給忘了吧?”
“得,是本皇子錯了。等有空,本皇子馬上給瓊英寄信。”
蕭景炎被她數落得無話可說。
當初為了拉攏楊家的權勢,是欺騙了一下人家小姑娘的感情。
比起楊瓊英來,他覺得自己跟林蒹葭更有共同語言。
她白淨的小臉沐浴在陽光之下,盤起的發絲隨風舞動。
身上那股子睿智聰慧的氣息,非常讓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