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捂住了嘴。
【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流鳶看了她速寫的字,秀眉一挑,眼裡多了幾分笑意。
她的心思果然是藏不住的。
“首領,那咱們什麼時候再回來燕州?”
【我去看看白龍影乖不乖再說……】
漠南,北胡王庭。
拓跋氏闊彆數月的堂兄弟,終於在此重逢。
“大哥!咱們家被昏君抄了!此仇不報,你我有何麵目立於天地之間!”
拓跋俊和拓跋亭一見麵,就忍不住相擁而泣,控訴。
北胡大元帥呼延徹坐在主位上,神色平靜,觀察拓跋俊。
此子備受好評,凡是與他合作過的北胡人和大世家子弟,都對他讚不絕口。
而今,他被大周逼反了!
北胡,或許能如虎添翼!
畢竟,拓跋亭的能力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
能被拓跋亭這樣的人物大加稱讚“勝我十倍”的俊傑,能差到哪去?
兄弟倆冷靜下來之後,拓跋俊問道:“大哥,你是如何被發現謀反的?”
拓跋亭一愣:“不是你爹派白河通知我的麼?”
“什麼??”拓跋俊一臉驚疑。
拓跋亭當即講述了白河來訪之事。
拓跋俊的瞳孔逐漸縮小,直到最後,仰天哀嚎一聲,嘴角溢血,不省人事!
拓跋亭瞬間慌了神,呼延徹連忙叫來軍醫,緊急救治。
蘇醒之後,拓跋俊咬牙切齒道:“你中計了啊!!”
“中計?”
拓跋亭與呼延徹對視一眼,疑惑片刻,猛然驚醒:“你是說,白河送來的消息是假的??”
“廢話!”拓跋俊捶胸頓足,滿臉痛苦,分析了起來。
“原本我爹和整個拓跋氏都在京城,被人軟禁呢。我也是收到京城那邊的急報,才知道,拓跋氏因為你叛逃北胡才被查抄,全族監禁啊!!”
言訖,拓跋俊又捂住胸口,隻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
拓跋亭連忙取出拓跋烈的寶玉,道:“這是白河帶來的,叔叔的貼身玉佩,不可能是假的吧?”
拓跋俊哀歎道:“這種東西,難道昏君他不能沒收麼?難道彆人就不能從我爹那裡強要過來麼?”
拓跋亭皺眉道:“可是,白河他不是已經被通緝了麼?”
拓跋俊快被氣暈了。
“他就不能是被人收買,將功贖罪麼?”
“這……”拓跋亭一臉的難以置信。
呼延徹全程聽著二人交談,似有所悟。
“拓跋俊小友,你所說的,有些匪夷所思。就算本帥見慣了大場麵,也實在難以置信啊……”
“是啊!一環扣一環,如此連環陷害,屬實不可能!”北胡眾將紛紛附和。
拓跋俊陷入沉默片刻,突然仰天狂笑,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可問題是,我堂兄叛逃在先,拓跋氏因此才倒台在後,這是事實!大元帥!我拓跋氏除了被人設計陷害,不作他想!!”
呼延徹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笑道:“拓跋氏能人輩出,而且辦事一向滴水不漏,謹小慎微,真有人能陷害你們?你覺得是誰呢?諸葛暉?”
拓跋俊這才冷靜下來,聲音顫抖。
“諸葛暉想不出這樣的毒計……我想明白了!”
“梁蕭!你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