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衣道:“劫獄之事,梁愛卿多多少少是有些失職了,朕會派人斥責。眼下重點,是早日找回獨孤辰,不是麼?”
端木操等人差點窒息。
多多少少失職了?說明此事在段雲衣看來不過是小事。
派人斥責?確定不是罰酒三杯?
“朕再提醒眾卿家一遍,此事若是傳開,你們認為,相信獨孤辰與北胡私通的人會有多少?”
聞言,獨孤泉等人呼吸一滯,隻覺得頭皮發麻。
報紙已經普及京城半年有餘,若是報紙刊載此事,到時候事態如何發展,誰也無法預料。
“朕的看法,是報紙也不必急於刊載此事,應該責令梁愛卿嚴懲失職牢頭和捕快,並向你獨孤家道個歉。燕州乃至幽州一帶的捕快加快搜索,早日找回獨孤辰。”段雲衣終於給出了折中的方案。
“吾皇聖明……”
獨孤泉等人縱有千萬般不甘,也隻能先接受此事。
獨孤泉等人回到宅院,目眥欲裂。
“若辰兒有失,這大周也該易主了!!”
這一次的朝會不了了之,獨孤家沒能如願以償彈劾梁蕭。
段雲袖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
段雲衣回到西宮彆苑照顧段雲袖,如實述說此事。
正在養胎的段雲袖若有所思:“這一次的風波,對蕭哥哥多少是不利的。”
段雲衣擔憂道:“他固然有通天徹地的才能,終究隻有十八歲……姐姐有心再安排個穩重的長者去燕州,必要時或許能給他一點建議,或提醒他冷靜,但如此又顯得不夠信任。”
“蕭哥哥向來不拘小節,姐姐不必想這麼多,隻要是對他有益的,他自然能理解。”段雲袖安慰道。
連段雲袖都這麼說了,段雲衣總算放心,著手安排人員,去燕州支持梁蕭。
京城的報社發行了新一期報紙,屯田與米價之事震驚全城。
酒館角落裡,蒙著麵紗的黑袍女子,側耳傾聽。
酒館裡全是百姓對梁蕭的議論,以讚美居多。
黑袍女子劍眉倒豎,眼神淩厲,喃喃自語。
“我這外甥會寫詩也就罷了,竟然還有如此手段?”
“妹夫,你生了個好兒子哇!”
她的聲音逐漸低沉,似怨恨,又似不甘。
“就是不知道,比我徒兒如何?”
言語間,黑袍女子已憤然起身,身後跟著一群劍客。
“去燕州,看看青衣,看看梁蕭!”
燕州形勢逐步穩定,惡霸、奸商儘皆收斂,遵紀守法。
經過梁蕭一個多月的治理,越來越多的百姓切身感受到他帶來的安定和機遇。
單就佃租一事,足以讓燕州所有農民感恩戴德。
此時,梁蕭正在燕州軍器監。
擺在他麵前的,是一把鋒利長刀,寒芒儘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