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房門被鐘牧打開了,李幼悟忙將目光一移到了茶盞上。
裴知禮跟在鐘牧身後入了雅間,喚道:“書鈞。”
李幼悟連忙起身,行禮道:“先生!先生,這一路受累了,快快入座。”
裴知禮擺了擺手道:“來長安這一路上都是不緊不慢的,到時叫你等久了。”
李幼悟眉眼含著欣喜,說道:“先生這是哪裡的話,先生既來了長安,日後學生能經常去找先生,討教學問上的事情了。還望先生彆覺得學生叨擾!”
“這怎麼會呢。”裴知禮輕輕點了點頭,他這個學生好學,又肯吃苦。對待學問上的這些事情,更是願意下苦功夫。
禮樂聲聲,樓下展台似是有了動靜。
裴知禮詫異道:“這是?”
李幼悟起身看了看一樓展台,四下早就已經圍滿了人。笑道:“百聞不如一見,先生,不妨同我一起下去看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好。”
裴知禮跟在李幼悟出了雅間,站在走廊上看著樓下看台。
這二樓雅間的人,也早就被這禮樂給吸引了出來。
李幼悟笑著搖頭,“看來這醉香樓的展台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這樣的熱鬨。”
裴知禮盯著那展台目不轉睛,眼中的激動太過炙熱。顯然是已經明白了這個展台的作用。
李幼悟不慌不忙道:“先生如今早已被貴人看上,平步青雲是遲早的事。這展台於先生而言,看看就好。”
裴知禮輕咳了一聲,想蓋過自己方寸的失態。
“書鈞說的是。”
在眾人的擁堵下,很快有一女子抱著琵琶緩緩走了上來,倒是引得這群世家浪子們歡呼更甚。
李幼悟眉梢一挑,很快就沒了興趣。她轉身道:“先生,我去裡麵等你。”
裴知禮微微頷首,目光仍是被那展台所吸引。
李幼悟回到雅間後,端起案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
屏風後忽然傳出一道耳熟的聲音,“來這醉香樓,李公子隻喝茶?”
陸子寧款款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今日的她著了一件淡藍色的衣裙,把她那本就傲人的身段顯得更加曼妙。
李幼悟捏著茶盞的指尖不由緊了緊,這身材若是她沒有長年束胸,也是長不到她這樣的。
李幼悟明眸微動,抬手給她倒了杯茶,“陸姑娘,怎麼好端端的來找了我?”
陸子寧坐下不滿哼道:“還不是因為那個許安安!家中長輩都認為我和沈不言是八字就差一撇了,如今半路殺出一個許安安,叫我怎能不氣!”
李幼悟“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陸子寧美眸一瞪,有些惱怒得看著她,“你笑什麼!”
“你愛慕沈不言?”
陸子寧一臉坦誠道:“不啊。”
“那你為何要這樣氣自己。”李幼悟問道。
陸子寧抿了抿唇道:“我隻是想問你,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