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良久,李讓忍不住嘀咕道:“不知道金城和婉容住在哪裡?”
李讓正懵逼著,頭上忽然挨了一下,一坨雪球在他頭上散開。
“誰啊?”
李讓回頭怒視之,發現一雙白皙的小手正在朝他招啊招啊,人卻躲在假山後麵。
“哼,藏頭露尾之輩,且看李某如何生擒之,賊子,授首!”
李讓怒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拉到了懷裡。
“啊~”
婉容大驚失色,正要驚呼,李讓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隻剩下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
“帶我去見郡主,畢竟,你也不想我們在花園裡私會的事情被王爺知道吧?”
李讓壓低聲音惡狠狠的威脅了婉容一句。
然後,婉容華麗麗的翻了個白眼。
婉容不配合,李讓覺得沒啥意思,便鬆開了她。
婉容嬌聲道:“郡主早就料到姑爺你會在王府裡迷路,特意叫我來看看,嘖,沒成想姑爺果然迷路了。”
婉容不說這個還好,這一說李讓就生氣得不行。
哪個好人家一個院子六道月門,還是一模一樣的月門?
宅子都搞成了迷宮,還是無規律的迷宮,這得多怕死啊,李世民的後宮隻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老丈人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李讓咬牙切齒的問道:“勞駕,煩請告知這院子的布局是誰設計的?”
婉容叉著腰,得意洋洋的說道:“自然是太史令李淳風李道長,咱王府的布局,那可是比陛下的後宮都差不了多少,尋常蟊賊連前院都潛不進來,更彆說後院了。”
哦!
李淳風啊,那沒事兒了。
畢竟是半仙,李讓決定放他一馬。
“行了,彆廢話,帶我去見郡主。”
李讓催促了一句,他今天上門為的是什麼,下聘都是次要的,幽會未來的媳婦兒才是最主要的。
誰樂意管這破院子誰設計的啊。
婉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身昂揚道:“跟我來吧。”
看著鬥雞似的婉容,李讓忍不住嘖了一聲,什麼人啊,剛認識的時候奴婢,混熟了奴家,然後就省略成了奴,現在更是進化成我了,還挺傲嬌。
默默的吐槽了一句,李讓乖乖跟上了婉容。
老丈人有被迫害妄想症,院子裡肯定少不了機關之類的東西,他可不敢亂跑了,萬一被射成篩子,那多不劃算。
不多時,二人便七繞八繞的繞過了好幾個小院子,來到一處牆麵前。
李讓看著這麵牆,懵逼之下懵逼了一下,隨即難以置信道:“你要我翻牆?”
婉容理所當然的點點點頭。
李讓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問道:“你確定,讓我堂堂世襲罔替的昭應縣侯,陛下親自下旨賜婚的王府正牌女婿,翻牆去見自己的未婚妻子?”
婉容斜眼道:“姑爺也知道是未婚啊,姑爺彆忘了,上一次陛下在獄中可是明令禁止不允許郡主和姑爺繼續在婚前見麵,奴婢倒是無所謂,反正您和郡主婚也賜了,禮也備了,全天下都已經知道您和郡主是夫妻了,但陛下那姑爺您自己去解釋?”
“說什麼胡話,翻牆鍛煉身體不挺好嗎?”
李讓一個助跑起跳,輕鬆拿捏。
婉容站在牆外聽見李讓落地的聲音,不由得隱晦的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從大門走了進去。
而李讓一落地,就正正的對上了一雙無辜的眼睛。
李讓願意稱之為他此生見過的,最明亮,最好看,最令人著迷的眸子。
當然,僅僅隻限於這雙眸子,至於沾著甘蔗渣的臉,李讓覺得不要也罷。
大眼對上小眼,金城慢條斯理的吐出一口渣,而後將手中吃剩的半截甘蔗朝李讓遞了過來。
李讓接過,也不嫌棄,狠狠的朝著金城下嘴的地方啃了一嘴,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很甜,哪裡來的,我記得關中沒有甘蔗這玩意兒吧?”
金城掏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擦嘴,回道:“越國公帶來的,不多,陛下賞了幾根給父王。”
“哦~”
李讓吐出渣子,又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問道:“這都要過元正了,馮盎不好好的待在廣州當他的嶺南王,跑來長安做什麼?”
“聽父王說,似乎是嶺南的僚人又叛亂了,規模還挺大,越國公來長安問陛下要錢要兵要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