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李讓看見了在道路兩側布防的陳一。
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陳一回過頭,看清為首的李讓之後,差點就熱淚盈眶。
“侯爺,您終於來了。”
李讓翻身下馬,問道:“情況怎麼樣,可有人受傷?”
陳一指著道路儘頭,一臉悲憤地開口道:“侯爺,您還是自己看吧。”
李讓快步走到道路儘頭,看清眼前的一片狼藉之後,一口老血差點噴湧而出。
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心情,李讓一字一句的喊道:“李!景!恒!”
聽出李讓的聲音,玩得不亦樂乎的紈絝們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程處默開口道:“你姐夫來了!”
李景恒笑道:“哥幾個玩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李景恒便提著一個裝得滿滿當當的魚簍朝李讓跑去。
“姐夫,您叫我?”
李景恒將魚簍丟到李讓麵前,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看著眼前隻能從潔白的牙齒去分辨身份的泥人,李讓忍不住以手扶額。
無語半晌,李讓咬牙問道:“你們,在乾什麼?”
李景恒指指魚簍,比劃道:“抓魚啊,姐夫您看看,咱們今日可是大豐收,這麼多魚,回去做了都夠全府上下吃的。
我也是摔進田裡才發現江南的稻田裡都有魚,稀奇得緊咧。
姐夫你先等等,我再和弟兄們去抓一點,咱們晚上吃全魚宴。”
“呼~”
聽完李景恒的屁話,李讓忍不住呼出一口濁氣,隨即有些無語的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就是可能,這魚它是彆人養的,不是野生的?”
“怎麼可能?”
李景恒怪叫一聲,嗔怪道:“姐夫你彆騙我,我活了十五年,就沒聽說過有人養魚的,那江裡河裡的魚都沒人吃,怎麼可能會有人養魚,稻田裡水深,有魚不奇怪,你天天待在家裡,不知道也正常,不說了,我再去抓點。”
說了一通廢話,李景恒轉身就要朝田裡走去。
但下一秒,就被李讓薅住了頭發。
“噢,痛痛痛,姐夫你放手,快放手?”
頭發被薅住,李景恒不敢掙紮,隻能不斷讓李讓放手。
李讓深吸一口氣,對著身旁的陳一和王二吩咐道:“綁了!”
有了李讓撐腰,陳一終於揚眉吐氣了,當即上前拿著繩子就開始往李景恒身上招呼。
“唉喲,狗才,你想乾嘛?”
“放開我,快放開我!”
“再不放開我,我弄死你。”
“姐夫,我做錯了什麼,你不能不教而誅啊。”
陳一對李景恒的威脅充耳不聞,隻是迅速將他捆成了粽子。
李讓皺了皺眉,開口道:“把其他人也給我捆了,嗯,把他們的嘴也堵起來,聽著鬨心。”
李讓一聲令下,早就氣不過一群紈絝們囂張之態的親衛們,刹那間化身虎狼,直奔農田對一群小屁孩開始行凶。
“啊,狗才,你們想...嗚嗚~”
“住手......”
“放開我!”
紈絝們大怒,正欲開口咒罵,隻是嘴巴剛剛張開,一坨散發著某種不可描述味道的毛巾就塞進了他們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