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抬眼去看呂布, 走到這個地步他倒是沒有怨恨。技不如人卻自視武功高強, 才是他敗掉的真正原因:“雖然很想說要殺要剮隨意,但是你想要知道些什麼吧。”留著他的性命到現在, 呂布有什麼想要問他。
“問你你會說?既然不會說, 布廢那個功夫做什麼,吃力不討好。”呂布看著被困住手腳的小鬼,“不過話說回來了,小鬼你及冠了麼?”他隨意得如同在聊家常。
手腳被困, 身上有的武器也都被扒光了,白曦看起來就像是自暴自棄。
“男孩子?”
拒絕回答這樣弱智的問題。
“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麼?”呂布的笑容很壞,“不嘗一嘗就去死,太可惜了?”
戰勝呂布原來是個話嘮啊。
“知不知道大晚上的擾人清靜非常討厭, 因為你,布已經好幾日沒有和秀兒一起睡呢。”
戰神呂布還是個離不開女人的。
“更重要的是, 你和忠義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捅的那一下看著就很疼啊。刀子竟然能夠直接穿破鎧甲, 倒也是鋒利。難得的好品, 當年曹操刺殺義父的那把傳說中的七星寶刀,也就不過如此啊。”
白曦垂眼,麵無表情的低著頭不回答,好像已經死去。一時間地牢中隻剩下了呂布一人的喋喋不休,從生活八卦聊到家常,然後聊到天下局勢,直至……
“你胸口上的烙痕……”這句話一出,他就聽見那小鬼一聲悶哼,“果然,你是死士吧。”
他看著麵前小鬼狼狽的姿態,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然,因為這次的任務,所以將你身上所有的痕跡都磨除了,連帶象征著家族的印記都能夠忍心焊掉。傷口也不過一個多月,這樣的疼痛——”
呂布壓低聲音,抬手按住了白曦心臟的位置:“是不是很疼?”
他手掌下隻有沉穩的心跳,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加速:“鹿門倒是好手段,訓出來的狗一隻比一隻聽話。”將手抬離了白曦心臟的位置,“就算你成功了,也活不下去了吧。失去了印記,失去了自己存在的證明?”
“小鬼,”呂布嗤笑一聲,“你還真是悲哀啊。”
白曦垂著眼睛,他不回答呂布的話,隻是靜靜的聽。他跪在那裡身體前傾,雙手吊在身後,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衣裳口因為呂布之前的動作而敞開,露出了剛長出幾分嫩肉的胸膛。那裡有著一大片剛長好的鮮嫩色。
“主公。”呂布身後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著腳步有三個人,說話的卻是較年長的那個,“我們的人截獲了袁術與曹操的通信。”
沒人注意的地方,被烏黑長發擋住的臉上,嘴角輕翹。
就是這樣啊,雖然用到了最糟糕的計劃,可是這也是最有利的。他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對方就會從他的身上,找到被誤導的消息。
司馬一族,鹿門,這份大禮,你們可準備好了?
門外的聲音模糊不清,但是白曦大致能夠猜到。他是在正式接手了張角的情報網之後,才從其中一個老者身上聽說了暗衛身上的標記,並非全部都在心口。心臟口那是鹿門獨有的標記方式,更多的人選擇將其標在不明顯的地方。
隻是那時已晚,他已經將自己身上的標記抹去,不然事情能夠進行的更加順利。但是現在也不差,雖然這幾年身手被童淵老先生糾正了很多,但是原本的招數他還記得,也能夠模仿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