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大事,小曦你不要那麼一副隨隨便便就可以應付過去的態度好不好。”郭嘉看著白曦滿不在乎的樣子,深刻體會到了之前他玩笑時說的那句‘鹹吃蘿卜淡操心’是何意思,“冠而字之,敬其名也。君父之前稱名,他人則稱字也。(《禮記·士冠禮》)”
“取了字,你可就獨門獨戶了。”
“所以說,取了字,你就不養我了?”白曦的重點一慣抓的很奇怪,然而他這麼一抓,郭嘉瞬間就打消了給他取字的心。連之前他翻遍了腦子裡所有的書籍,就為了給對方找個不錯字以襯名的邀功想法,也被打散了。
開什麼玩笑,若是這家夥獨立了,誰給他暖被窩!
就如之前所說的,白曦的掌控欲固然是強,然而郭嘉也沒能好到哪裡去。他在‘讓對方更獨立’和‘讓對方離不開自己’之間稍作權衡,甚至隻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兩句話的意思,就做出了決斷。
並且將前者扔進到了角落,讓它永遠落灰去吧。
算一算關係的話,有資格給白曦取字的人都已經不在了,剩下的就隻有郭嘉一個人了。若是不取字,豈不是說明白曦一直沒有長大,隻能靠他來養活麼。
郭嘉如此自欺欺人的想到。
白曦不知道短短幾個呼吸內郭嘉想了那麼多監O禁¥py的事情,隻當這話題不過是對方隨口一句打趣:“那接下來,要做些什麼麼?”
“等。”郭嘉不緊不慢的向後一靠,結果落了個空,若不是白曦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怕是整個人都要仰倒過去。即便是沒翻過去,腿也畫了個小圈,膝蓋直接撞在了石桌底部,撞得生疼。
看著白曦責怪的表情,郭嘉訕笑一聲,端直的坐好,好似剛才得意忘形的那個不是他:“這不是不小心忘了麼,下次不會了。”忘記院子中的石椅是不帶靠背的了。
這話無論郭嘉自己信不信,白曦是不信的,心中暗暗的在‘給院子的石台家個靠背’推上了行程規劃,繼續剛才的話題問了下去:“等什麼?”
“等司馬家接下來的亂像。”雖然會很難探究一二,但是總能抓這些苗頭的,“那日送進去的女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若是之前還有猜疑,可如今那女人的動作,倒是讓郭嘉確信了這件事。
那日抓放那女子他們做的私密,她本人是斷然不會知道這是個局,可即便如此,能夠成功跪在張春華和她的兒子麵前,說動這個女人收留她,本身就是不得了的本事了。也不枉費他從那麼多女人中,選了這麼一個被家人賣了的遺腹子。
郭嘉的手指在石台上輕輕敲了兩下,想起那女子家中嫁給司馬家下奴為妾的長房女,笑出了聲。
至於這兩者是什麼關係,大抵就是被賣的女人,和因為需要錢疏通關係而賣了自己堂妹的關係吧。如今兩個人一個是大家族三子的,另一個則是當家伴讀的妾,這關係如果真的撕起來,怕也是很精彩呢。
隻是可惜了,本來還想著離間司馬懿和劉輝呢:“小曦?”郭嘉抬眼,卻看見白曦正抬手捂著自己的眼睛,聽見有人叫自己,白曦才放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