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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肉,選用五花肉切成薄片,搭配各種調料蒸製而成。這道菜的肉質酥爛、米粉香滑,吃起來既有肉的口感,又有米粉的香氣,製作需要精湛的刀工和火候掌控能力。薄如蟬翼的五花肉片在蒸煮後變得透明而酥軟,口感豐富多變。肥瘦相間的五花肉與爽滑可口的米粉完美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讓人流連忘返的美味佳肴……”
“好!好!”全桌子上,隻有老赫十分有興致仰頭聽著他白活,旁人都開足馬力,往自己麵前拚命夾菜。
好在胡大媽夠意思,給他幫著搶下摟到他麵前:“快吃,快吃!”
宋白端著碗吃著扣肉,眼睛也沒閒著,她不停在人群中找一個目標,待鎖定,便將碗放下跑出去抓到一個小夥子:“徐利,你哥呢?”
徐利嘴角一扁:“彆提他了,沒良心的白眼狼。”
宋白吃了一愣:“啊?怎麼了?”
徐利氣鼓鼓:“爹娘費心勞力的培育他上大學,結果呢,一畢業都不回家了,也跟家裡不聯係了,死活都不知道!”徐利越說越來氣,“爺死了,給他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還不是白眼狼!”
旁邊徐嬸走來,將小兒子推走:“嗨,燦子估計找了新工作忙,彆聽老二瞎說。”
“忙也不能不參加爺爺的葬禮啊,”宋白有些不甘心,拿出手機給徐燦發消息。
回到飯桌上等了許久,徐燦才回了幾個字:“較忙,宋白謝你關心。”
看完這條消息,宋白忽然感覺有些心酸,那個記憶中明媚笑容的帥氣學哥,意氣風發的學生會主席,怎麼會竟然如此薄涼……
宋白再繼續發過去消息,卻始終沒有回應。
宋白走去堂屋裡,牆上掛著徐燦的獎狀,還有學生時期的照片,印象中那個美好的他似乎就停留在了那段時光裡。
正在店鋪跟貴婦虛與委蛇的徐燦收到宋白消息,一時情難自抑,躲進去洗手間裡。那個不堪的家,永遠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啞巴爹,永遠直不起腰的羅鍋娘,因為父親是啞巴,母親是羅鍋,在鎮子上讓他抬不起,紅蓮鎮,在他的生命裡已經完全沒去了……
他再也不想回去!徐燦窘迫搖頭。
即便對爺爺也是有感情的,小時候沒什麼好東西吃,都是爺爺釀酒換了錢帶他去吃熱包子……
回憶完過去,徐燦擦了擦淚痕,剛要走出去,就聽到洗手間傳出幾個女人的私語聲音:
“你沒瞧見那個徐燦啊,土老冒一個,還來做櫃哥?!估計什麼大牌都沒用過。”
“切,你沒見他那雙皮鞋啊,就整天穿那一雙,還是個不上檔次的,沒見他換過,哈哈。”
“就是,這樣的憑什麼管理咱們!”
“還不是小白臉,無下限,你看他那眼神勾的宋總神魂顛倒的。”
“就是就是,對著那些老女人說的那些煽情話啊,咦,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徐燦眼神帶狠,手指緊緊攥進肉裡,半晌他長舒一口氣,調整了表情,朝她們大步走過去。
幾人見到徐燦,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徐、徐店長。”
徐燦不動聲色擰開水龍頭,洗著手,隨即沾了些水,對著鏡子抹了抹鬢角的頭發,邪魅一笑:“姑娘們,想混好這口飯,就少說多乾賣好貨,至於我是什麼貨色不勞你們品鑒了。”
那些櫃姐一聽趕忙跑開。
徐燦望著她們,眼神忽地變得若孤狼一般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