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跟武安侯的思維對上了嘛,你跟我講道理,我也可以跟你講道理,你如果不跟我講道理,那正好,我直接跟你講物理。
呐,大家都看到了,我沒想持槍淩弱,而是有些人犯賤自己跳起來被我打,打死打殘都怨不得人。
張允情緒有些低落,努了努嘴。
「卑,卑職錯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這次出去的士兵的軍功,可不能......」
毋高朗一擺手直接打斷。
「胡亂殺戮,還想要功勞?這次出征的士兵全部沒有功勞,而你,自領二十軍棍,如果你不服,自己去跟侯爺說。」
說到此處,毋高朗頓了頓。
「按照侯爺對於軍紀的嚴苛要求,五十軍棍都算少的!」
毋高朗說了很多,這次跟以往不同,張允確實聽進去了,很多道理一推敲,他頓時豁然開朗。
以前隻是大頭兵,侯爺要怎麼打,不用自己動腦子,往前衝就對了,隻要不怕死就成。
可現在,卻已經要開始動腦子了,他如果再往上挪,那麼考慮的事情就更多了。
哪個士兵不想當將軍,可當將軍真的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嗎?未必,在武安侯麾下,將軍權柄跟監察力度是成正比的。
將軍拿到的錢財跟付出也是成正比的。
你想摸魚,又不想擔責任,還想做高級將領的位置,還要拿得多,武安侯表示,嗬嗬,詔獄空位還有很多。
張允緩緩走出營帳,直接自己去領軍棍,棍棍到肉的那種。
彆的小事,毋高朗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一涉及到原則性問題,那可不是小事。
雖然張允臉色理解了,但臉色依舊很臭,捂著被大粗棍子伺候過的屁股,一瘸一拐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從捂住的地方,一道道鮮血留下,對於普通人來說,二十軍棍直接要躺上十天半月。
但在軍營裡麵,以士兵們,將領們的身體素質,配合上醫術,沒多少天就能活蹦亂跳,但那沁入骨髓的痛苦是沒辦法避免的。
看到張允的樣子,一個與他熟稔的將領走了過來。
「喲,被打屁股了吧。」
張允臉色鐵青,指著旁邊。
「滾一邊去,老子今天不想說話!」
那將領沒有介意,笑了笑。
「你已經很不錯了,胡亂殺戮,才打了二十軍棍,這是毋將軍保你的。」
明白道理歸明白道理,但卻不代表他不生氣,跟著自己出去的人,一個功勞都沒撈到,自己還被打了,真是越想越氣。
來的將領臉色逐漸收斂。
「今天這事,要是傳到侯爺耳中,你覺得二十軍棍打的住嗎?」
張允一愣,默默的低下腦袋。
「彆,千萬彆讓侯爺知道了!」
那將領嗤笑一聲。
「侯爺肯定知道,天狩司可是侯爺的耳目,不過毋將軍既然已經懲罰你了,那麼武安侯就不會有太過責難,所以我說毋將軍是保了你一次!」
看到張允那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將領說道。
「知道荊將軍嗎?」
張允癟嘴。
「廢話,他來的比我還晚呢。」
「嘖嘖嘖,但他的功勞比你的大,可卻晉升困難,因為他跟你一樣鋒芒畢露,做事不經過大腦,哪怕是侯爺手把手教出來的將領,犯了錯就要處罰。」
張允愕然,想到這麼多戰役,這麼多的軍功,而荊淮隻能苦哈哈的在洛邑駐守,突然感覺屁股好似也沒那麼疼了,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所以說,世界上的悲歡離合是固定的,彆人的痛苦,實際上就是你開心的源泉。
將人抓來後,毋高朗把艦隊上唯一的一組語言學家給請了過來。
知道會跟對方土著打招呼,自然需要語言學家出馬,當然,現在也沒語言學家這個稱呼。
這些人可妥妥的是學霸級彆,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導致無心出仕或者說是不適合出仕。
這就來了海軍找了個翻譯的工作,不光可以用以所長,平時也非常空閒,空閒的時候就會整理一些語言方麵的東西,以便加入史料裡麵。
總的來說,他們的工作在某些方麵還是非常吃香的。
毋高朗對待他們的態度也非常曖昧,畢竟精通國外語言的人,還對語言有研究的人,真心不多。
很多人都跑去苔黃郡混飯吃,隻要不怕丟人,找個商隊一年到頭收入不菲,如果有門路的話,直接加入國商,這可是妥妥的國企編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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