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畢竟見識過世麵,這些士兵跟虎狼一般,身上還散發著攝人氣勢,一看就知道是手上沾滿人命的百戰之兵。
而且看他們身上的甲胄,幾乎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剛剛連問都沒時間仔細詢問。
兩個婢女眼巴巴的看著女人,女人無奈,說道。
「你們看看她是什麼情況。」
兩女走了過去,檢查了下傷口,頓時滿手是血。
「夫,夫人,這,這出血太多,怕是活不了了。」一個婢女說著,雙眼滿是驚慌。
沒看到來的大漢不管說什麼,家主連個屁都不敢放嘛,而且家主都說了,這人關係著一家老小性命。
女人打量了下麵前之人,她雖然不是大夫,但自己的夫君,可是經常跟人比試,受傷之類的基本就是家常便飯。
俗話說久病成良醫,有時候也懶的叫大夫,都是她自己給夫君上藥。
這也方便了她一邊給公子霸上藥一邊絮叨他。
當女人將傷者打量一遍後,驚愕的發現,此人身長居然比夫君還長,體格魁梧的不似人。
女人咬了咬牙,對著兩女鄭重道「剛剛家主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吧,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要她不死,我們就沒事。」
「穎兒,燕兒,你們兩個幫我忙,把她身上的甲胄去除,這樣一來,重量減輕就不會壓迫身體,血流應該也會止住。」.
兩女立馬認真點頭。
對著渾身穿的跟鐵人一樣的甲胄,女人也有點蒙圈,一般厲害的士兵才有犀甲,牛皮甲。
隻有少數精銳才身穿鐵甲,這人身上的甲胄,入手一陣冰涼,光滑,不似鐵甲。
「來,幫我先把他的頭盔除下。」
兩女點點頭,將傷者的腦袋微微抬起,看著猙獰帶血的麵甲,立馬一扯。
頭盔和麵甲頓時掉落在地,一頭酒紅色長發飄散下來。
「啊~~鬼啊!!!」
一張慘白不帶血絲的緊致臉龐出現在三女麵前。
直接把兩個婢女嚇的不輕,女人直接驚呆了,雙手捂著嘴。
這,這是什麼人?怎麼長成這幅樣子。
不過,她的皮膚好白。
「水,水~~~!」這時傷者說話了。
看到兩個婢女一點用都沒有,女人直接推開了他們,拿著一觴水,不顧汙血,用自己的雙腿枕著克裡斯娜的腦袋。
慢慢喂了她一些水。
「你,你怎麼樣?」
克裡斯娜雙眼緊閉,呢喃道「全身痛,骨頭也痛。」
克裡斯娜也不是單純的箭傷,兩顆暴血丹的威力讓她撐住了閘門下墜力道,又身中兩箭。
幾乎是外傷夾雜著巨大的內傷。
女人說道「你流血太多,我要將你的甲胄脫掉,這樣一來,你可能會止血。」
「我,我的甲胄很重,你拿不動,用,用刀把鏈接的牛皮繩割斷。」
女人點了點頭,飛快在櫃子裡麵找了把匕首。
當她準備割繩子的時候卻發現,整套甲胄居然的夾片居然呈三角形,沒有一處是有繩子的。
不過她倒是不笨,在關節鏈接的地方,將甲胄接合處翻起來,過來在裡麵看到鏈接的牛皮繩。
一刀刀將所有的鏈接處割開,因為拿不動甲胄,三女合力把一個個甲胄部件扒拉到地上。
剩下的是一塊比較大的甲胄,兩根箭鏃還深深插在上麵,完全動不了。
女人畢竟比較細心,這塊甲胄的甲片沒有絲毫繩子鏈接,都是以三角形相互咬合而成。
她拿著匕首一塊
一塊將三角甲片給挑開,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慢慢將甲胄打開。
女人臉上全都是汗水,每一次挑開甲片,碰到箭鏃的時候,克裡斯娜隻感覺冰涼的箭頭刮著自己的骨頭。
「啊~~~!」
克裡斯娜整個人劇烈顫抖著,可想而知忍著多大的痛苦。
她現在已經把張雨夢給罵了個遍,電視劇裡麵都是騙人的。
張雨夢給她看的電視劇裡麵,一個個奶油小生當將軍,身中十幾箭,都還能跟彆人拚命。
騙人,箭鏃刮過骨骼的痛苦,幾乎已經超越人體承受痛苦的極限。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地上如此沉重的甲胄和異於常人的身材,女人再也忍不住,問了起來。
克裡斯娜滿臉汗水,臉色蒼白,嗤笑了一聲「公子霸,沒跟你說嗎?」
「沒怎麼說話就被那個大漢趕出去了。」
「你說的是飛廉?」
本來放鬆下來的克裡斯娜,突然雙腿一抽,猛然咬緊牙關。
「快,快給我按摩下雙腿,抽筋了。」
女人頓時慌張起來,將克裡斯娜的鋼製靴子脫掉,按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