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乾不屑道「改善?我讓他們必須要按照我的格式來寫,不然全部拉去喝三天黑湯。」
冉敬瞪大了眼睛,「咕嘟」咽了口唾沫,這也太狠了吧,整個軍營估計也就克裡斯娜和貝利卡喜歡喝。
「不對啊,今日守城,冉敬你值班哦,難不成想偷懶?本君治軍可是很嚴明的,你自己說,想喝黑燙還是打板子。」
冉敬急忙說道「君上,我可沒有偷懶,今天在城門口抓到一個老熟人。」
「老熟人?」
楊乾滿臉疑惑,奇道「是誰?」
冉敬笑道「李先生,請進。」
這時,門口走進一個身材修長的中年人,對著楊乾拱手道。
「李桐參見武安君。」
楊乾雙眼一縮,內心震蕩無比,驚訝道「李桐,李先生,你怎麼在這裡?是有什麼謀劃?」
李桐苦笑搖頭「哪有什麼謀劃,隻是被東王嫌棄之人。」
楊乾手一擺,對著他說道「李先生請坐吧。」
李桐坐下後,楊乾笑道「李先生好像在這裡見到我,並不意外?」
李桐說道「不,在城門口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隻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發現了。」
「這裡的士兵,身材雄壯威武,除了守城將士身穿東國甲胄,其他將士所著都是金屬甲胄,如此闊綽,想來也就隻有武安君了才如此財大氣粗。」
「在下佩服,武安君居然脫離高句麗,突然出現在關隘,還拿下此處關隘,難道不怕東王和東國守軍,內外夾擊嗎?」
楊乾搖頭道「你在我這裡,你是魚,我是刀,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
李桐很是識相,腦袋點的飛快。
「為什麼離開東王。」
「我發現軍營內的糧草有問題,特彆是運送速度上,而且最近一次軍糧,已經遲了一日。」
楊乾驚訝道「你居然察覺到了?」
李桐瞪大了眼睛「原來真是你動的手腳?」
「嗨,怎麼說話的。」冉敬嗬斥道。
在他看來跟君上說話,還是要保持尊重,大吼大叫算怎麼回事。
李桐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發現背後那隻無形大手,好似愈發清晰起來。
難道,難道武安君就是幕後黑手,他真有如此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之外的能力嗎?
李桐的額頭不由沁出汗水,此等謀劃,可堪稱鬼神手段了。
「冉敬,帶李先生下去休息。」
「諾!」
說完,冉敬對著李桐挑了挑眉毛。
戰場上。
一個個士兵拚命往城池上爬,卻被箭矢,石頭給砸了下來,有時候,當大量士兵一鼓作氣想要攻上城頭的時候,一大瓢滾燙的油就潑了下來。
一個個在鬼哭狼嚎中,墜下雲梯。
滿身是血的一個將領飛快來到東王身邊,拱手喊道。
「大王,不能再打了,才一個時辰,我方傷亡以超過五千,再這樣打下去,軍心全無。」
東王拉著韁繩,雙手都抓出了青筋,冷聲喊道。
「打,給我狠狠打,我就不信,五天舍去五萬人,王劍能不上這個當。」
「諾。」
將領立馬離開,接著指揮戰鬥。
東王大聲嗬斥著附近的士兵,接著擂鼓壓陣。
附近的士兵,紛紛對視一眼,隻見很多士兵眼中多了一絲迷茫,甚至有些士兵的雙眼中,露出了恨意。
東王可能忘了一件兵家大忌的事情,無論怎麼猛烈進攻,都不可持久,要想持久就要做好士兵們的思想工作。
正所謂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第一次擊鼓振作了勇氣,第二次擊鼓勇氣低落,第三次擊鼓勇氣就枯竭了。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本來東王按照那個將軍計劃的是,按照每天消耗一萬人來算,那麼五天時間,就是五萬人。
可惜,士氣的低落讓大家都沒了心思打仗。
雜兵們確實沒文化,可都不傻,這不明擺著讓自己等人去送死嘛,所以攻城的時候,消極怠工。
甚至還有雜兵,臨陣逃跑,可惜這些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被督戰隊割掉腦袋。
三天的時間,整整傷亡了四萬多人,這讓東王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而且整個營地裡麵,現在也不太平,將領們不是傻子,估計這次是懸了,當然他們也不會反對東王。
這造反畢竟是殺頭大罪,哪怕對朝賢投降,估計也很危險。
再加上家人,家底都在東王境內,就算打不過,就算軍隊都被打光了。
聚城而守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