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佃農有幾個錢,沒有錢你還想遠行?那是做夢,遠行是有點身價的人玩的項目。
諸侯國的戶籍製度最大的作用,就是為了抓那些因為壓迫導致跑路的佃農。
飛廉這些人使了些錢就進了城內,采購了物資。
可就是因為飛廉這些人,身材高大魁梧,北方的精銳在南方這邊,身高基本鶴立雞群。
沒想到這就壞事了~~~!
可能是走的太過順利,大家漸漸就少了一些警惕之心。
終於在會稽郡的郡治陰山,被追趕上了。
斥候騎著僅存的戰馬,飛快來報「將軍,追擊之人,怕是有上千之數。」
飛廉內心一驚,如果有騎兵,一千人沒什麼,可這次是對方有一千騎兵,追擊這麼久,雖然人困馬乏,卻還是騎兵呐。
飛廉對著中年人問道「我們現在坐船馬上走!」
中年人鬱悶道「走不了了,在往會稽郡的東麵走,那就是東海,我們的船隻能在江邊搖擼,去不了大海,去了準沉。」
「能不能往後開?」
中年人苦澀道「真不行,我們不能長期停在江水中,漁船幾乎都是超載的,再逃亡幾天,這船也堅持不了多久。」
飛廉神情複雜,看著中年人說道「你後悔嗎?」
中年人灑脫道「一點都不後悔,反正過段時間,就要納稅,我們已經沒錢了,早晚是個死,為何不拚一下?」
飛廉點點頭,沒想到一個普通漁民居然有這樣的覺悟。
突然一個士兵跑了過來,大聲說道「將軍,電,電話通了?」
「什麼???」
飛廉瞬間狂喜,自從踏上逃亡之路,他就讓幾個心腹將士輪流撥打電話,還給蓄電池發電。
來到馬車邊,抓起電話就說道「你是誰?」
「飛廉,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
飛廉一愣,驚訝道「毋高朗?怎麼是你,這裡山林水澤太多,我們相距多少裡地?」
毋高朗的聲音傳來「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在羅刹江出海口等你,方便過來嗎?」
「方便方便,對了,我們怎麼走啊,我身後有很多小崽子。」
「哦?大概多少人?」
「斥候稟告大概千八百號人吧,我們怎麼走,對了,這次過來有人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毋高朗一邊考慮一邊說道「有人要一起回去?那簡單,幾個人帶回去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回去之後身份需要核實。」
飛廉尷尬道「這,這不是幾個人,大概,大概?」
「大概什麼?」
「比幾個人多一點。」
「具體點。」
「三百人!」
...........
「飛廉,你TM去死吧!」
飛廉大驚,知道毋高朗生氣了,急忙說道「碰到的是越國後裔,要是沒有他們的幫忙,我早死了,而且你彆忘了,曹先生是什麼人?」
電話裡麵一陣沉默,良久後毋高朗說道「你這是違反軍紀,你等著回來追責吧。」
飛廉裂開大嘴笑道「哈哈哈,能回來就好!」
隨後,兩人飛快商量路線,他們的地圖是一樣的,以標記點為中心,用尺子稍稍測繪下就知道彼此的距離是多少。
不得不說,兩人其實離的不遠,就在羅刹江的出海口位置,那邊水流湍急,所以附近一般沒什麼漁民,也非常空曠,非常適合執行援救計劃。
來不及等吃飯,在飛廉的安排下,眾人坐上船,沿著江岸線朝著入海口出發。
沒多久的時間,廖國的追擊部隊就來到了這裡,這些人大多有些身份,所以能置辦的起馬匹。
上千人策馬狂奔,興國又不是瞎子,此事不管如何,最後肯定是要被清算的。
就算要被清算,韓景同也毫不猶豫的要將使節團誅殺在興國境內。
可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翌日,天蒙蒙亮,江上起了大霧。
也看不見前方是什麼,漁民們有些納悶的將漁船靠在岸邊。
飛廉奇道「這是怎麼回事,再不快點,我們就要被追上了。」
中年人搖頭道「不行了,這裡已經差不多出海口,剩下的我們步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