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的王宮麵積不大,也就幾百畝地大小,跟中原的諸侯國王宮不可同日而語,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來到後宮裡麵,一排排的侍女紛紛跪倒在地,不斷的發抖。
大量的士兵進進出出,無線電話以及一些煤爐不斷的搬運進去。
高句麗的取暖方式跟中原相差不大,幾乎也都是用炭火,可這種方法在雲通郡已經落伍了。
一個將領走出來,拱手道。
「君上,這是高句麗大武神王的正宮。」
「嗯,將這些侍女全部趕出去,不是我們的人,不準在這裡伺候,叫上一些大夫,還有軍醫過來。」
「諾,將軍已經為君上準備好了。」
差人出去後,沒一會的時間,而是個女軍醫匆匆走了進來。
「你們自己也好好休息,明天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吃飽,喝好,休息好,明白嗎?」
副將感激的點點頭「遵君上令。」
說完,直接帶著在場所有士兵將內宮團團拱衛起來,忙完後,還要去將值班表排出來。
所有人一窩蜂忙碌肯定不行,有了王城這個滿是過冬燃料和糧食的地方,好好休息就是保持戰力最好的辦法。
女軍醫佰長走了過來,當看向楊乾的時候,隻覺得一股血腥味傳來,好似麵前有無儘屍山血海般。
當楊乾的眼神對上她的眼神,女佰長直覺的自己好似被什麼頂級掠食者盯著,渾身汗毛倒豎,整個人被怔住了。
緩緩打開麵甲,裡麵是一張蒼白,傾城的容顏,這臉突然笑了起來。
「還不快來給我醫治傷勢~~!」
「嗯?啊?」
女佰長立馬反映過來,叫了幾個軍醫開始給楊乾解甲。
附近的一些軍醫也開始給曹無雙,克裡斯娜和貝利卡解甲。
隨著煤爐的燃燒,宮殿比較大,好一會之後,溫度才開始回升。
當所有人看到四人的甲胄後,都瞪大了眼睛。
隻見四人的甲胄幾乎沒有辦法解開,最誇張的是君上的甲胄。
幾乎隻剩下半件套在身上,袖子上的甲片也被砍斷了一大截,其餘的早已經不知所蹤。
經過這段時間的醫療,女佰長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
「你們快去,將熱水打來,用毛巾捂熱甲胄,然後才能拆卸下來。」
楊乾的臉色愈發蒼白,張雨夢忍不住問道。
「為什麼不能脫下來?」
女佰長解釋道「君上經過長時間的浴血殺敵,血液早已浸濕甲胄和衣服,如果現在卸甲,那會連皮膚都一起扯掉,隻能用熱毛巾捂熱,才能將甲胄卸下來。」
張雨夢點點頭,她也很無奈。
十幾分鐘後,隨著煤爐上的水盆開始滾燙起來,軍醫們七手八腳的開始用滾燙的毛巾,焐在私人身上。
才幾分鐘的時間,四人身上就開始流淌出血水,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到了這個時候就可以卸甲了,此時的四人臉色已經完全變成了慘白。
卸甲的時候,要不是楊乾幫忙,幾個女軍醫們差點連殘破的甲胄都沒辦法拿起來。
三女的甲胄還算正常,至少在她們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但君上的甲胄,哪怕被砍成了殘甲,幾個軍醫都漲紅了臉才將甲胄緩緩放在地上。
沒有男人在場,四個人很快被***了衣服,因為身體上都是血呼啦啦的一片,因為解凍,甚至還有血水在各個部位流出。
軍醫佰長急忙讓人將大量的酒精抬進來,用酒精清洗四人的身體。
此時的楊乾已經快到了極
限,整個人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踉蹌幾步後,一頭栽倒在了床榻上。
曹無雙一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將他輕輕的放在床榻上。
當四人的身體全部清理過後,那猙獰的傷口,饒是天天跟傷員打交道的軍醫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
所有人的身上,幾乎布滿傷口,最嚴重的是,武安君身上,那血呼啦啦的傷口,感覺跟淩遲也沒多大的區彆。
軍醫們不敢怠慢,讓四人平躺後,開始醫治。
所有的傷口都要仔細檢查,輕輕劃傷的都需要撒上金瘡藥。
一些較深的傷口,消毒後,塗抹金瘡藥,還需要進行縫合。
因為楊乾打頭陣,幾乎很多致命性的傷害,都招呼在他的身上。
所有軍醫敷好藥後,被張雨夢攔下來,由她進行縫合操刀。
克裡斯娜,貝利卡,曹無雙都是女人,張雨夢覺得還是用比較巧妙的手法縫合比較好。
至於楊乾,身上至少有十幾個口子的傷勢需要縫合,其餘不需要縫合的至少上百處,連內甲都被砍爛了。
最讓讓人驚心動魄的是他胸口的穿刺傷,還好被甲胄和內甲擋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足足忙活了兩個多小時候,張雨夢才擦了擦汗水,整個人都累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