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龐大的府邸裡麵,一個老者拿著一份信件看完後,瞧了眼麵前的士兵抽著嘴角不可置信道。
「主家要來這裡探親?」
士兵說道「沒錯,家主就快到了。」
「行了,我知道了。」
讓人將士兵帶下去休息後,老者立馬將所有家族成員都召集了過來,將信件放在案幾上。
「大家看看,這是什麼事呐。」
眾人聞言,拿起書信看了起來。
沒多久的時間,大家的眼神漸漸古怪起來,天寒地凍的來探親?這讓人感覺很無厘頭呐。
「大冬天的,主家竟然跨越如此遙遠的距離,來我們這裡?」
「感覺挺奇怪的,怎麼想也怎麼不對勁。」
有人沉默良久,說道「最近聽說附近的城池都在換防,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個有關係?」
瞬間所有人都看向說話的人,眾人紛紛猜測起來。
老者擺擺手「大家都不要瞎猜了,既然主家過來,那我們必然要好好招呼一番。」
這時一個帶著黑色氈帽的中年人桀驁道「主家未必就過的有我們好,阿爹,需要這麼隆重嗎?」
老者一愣,憤然道「你個小子,知道什麼,他們是主家,我們是旁係,自然要供奉主家。」
「切,按照實力,勢力,主家未必能比的上我們。」
老者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桀驁,連主家都不放在眼中。
旁係這些年雖然過的很不錯,可畢竟隻是一個主城,主家呢?那是在王城混的主,未必就比自己等人過的好,可手中的權勢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還有那數代人累積下來的龐大人脈。
自己等人在遼東城紮根,沒有主家跟上麵打招呼,哪有這麼簡單,來一個家族,整個城池內的利益就要分出來一些,這裡的家族都是人精,但凡有辦法,誰都不想分給任何人利益。
這時,一個少女笑道「阿爹你說錯了,大父的意思是,主家不一定過的比我們好,但其手中的權勢,人脈是我們不能比的,特彆是我們能紮根在此,還是主家幫的忙。」
老者臉上露出一絲滿意,自己的孫女當真是聰
明,比他爹強多了,隻不過才剛剛這麼想,眼神就暗淡下去,可惜終究是個女子,如果是男子,那旁係未來絕對會崛起。
老者深深的知道,兒子的想法是多麼的錯誤,在這樣的世道裡麵,想著的不是跟彆人怎麼做朋友,而是成天不是跟這個比就是跟那個比。
須知,多個朋友多條路,隻有盤口夠大,才能吃下更多東西,一個家族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
如果一個家族吃下遠超家族的利益,那就必須要拉攏彆人,不光是為了劃分利益,更重要的是分擔風險。
沒什麼力量,還吃獨食,這就是一種找死的節奏,老者看著一個個家族崛起,又一個個家族的覆滅,普通的迷霧根本遮不住他那雙銳利的雙眼。
老者站起了身子,將府邸裡麵的仆人全部著急過來,開始訓話。
「從今天起,所有人給我改改懶散的毛病,將整個府邸全部打掃乾淨,有貴客上門。」
一個管事的奇道「家主,這是什麼人,用這麼隆重的迎接方式?」
老者眼睛一撇皺眉道「主家要來了。」
「什麼?」
管事的瞪大了眼睛,意識到事情嚴重的他立馬開始安排起來。
管家雖沒在主家待過,可一直在士大夫家族做事,這些規矩還是懂的。
幾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中年人坐著冉敬準備好的豪華馬車,在六百人的擁簇下,朝著玄菟城出發。
另一隊同樣豪華的車隊,也朝著遼東城出發。
冉敬站在城池上,雙手環抱,露出一抹沉思。
飛廉站在旁邊沒有說話,他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當個木頭立在冉敬身邊,保護他。
說實話,冉敬的武藝不弱,但也僅僅隻是不弱而已,楊乾覺得自己派人刺殺他有多個辦法。
所有就需要飛廉出馬,才能確保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