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忐忑不安的時候,角落中顯露出一道陰寒的目光,此人樣貌不顯,陰沉的臉色下竟然還有些憨厚。
他飛快轉身,朝著驛站內走去,來到自己的房間,此間房間空間不大不小,但隻有一個床榻,顯然此人地位不是很低,一般沒有家眷的驛卒都是大通鋪。
在自己的床鋪下拿出一個籠子,從籠子裡麵傳來撲騰的聲音,可以感受到裡麵有活物的氣息。
抓出幾隻體形不大的鳥,寫了一些紙條塞入鳥爪的木桶裡麵,才剛剛開窗就有一個驛卒走了過來,笑道。
「張鐵匠,差不多吃飯了。」
此人飛快將手中的籠子放下,隱藏在身後,樂嗬嗬道。
「今天聽說吃肉對嗎?」
來人笑道「是啊,今天的是豬五花,可香了。」
「好好好,我洗把手,馬上來。」
「好,回見。」
「回見!」
張鐵匠舔了舔嘴唇,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深吸一口氣後,打量了下四周,可能因為吃飯的緣故,所以後院裡麵都沒什麼人。
打開籠子,四五隻鳥爭先恐後的朝著外麵展翅高飛。
在驛站外麵,四五個身穿各異服飾的人,聚集再次,其中有一人手拿硬弓,臉色有點肅穆。
「來了來了~~~!」其中一個年輕人呢喃了一句。
隻見從驛站內飛出好幾隻鳥,拿弓箭之人頓時雙眼一亮,朝著天邊就是一箭,瞬間一隻飛鳥墜落下來。
他沒有停歇,接著開弓房間,良久後,幾人臉色難看。
「總共幾隻?」
「五隻。」
「淦~~~才射了三隻下來。」
「唉~~~這鳥太小了,不太好射呐。」
「那怎麼辦,會被治罪的。」
「治罪是小事,如果沒有把蛀蟲給吊出來,那才是罪過!」
其中有一人將死鳥拿起來,打開信桶查看起來,隻是稍稍一讀,就皺起了眉頭。
「目標順路而上!」
「什麼意思?」
「剛剛的一個時辰內,好像沒有人出發。」
「不,有,有一人出發。」
瞬間幾人瞪大了眼睛,最強壯的人,立馬將旁邊的小樹懶腰拍斷。
「完犢子了,去,把那人找出來,嚴刑逼供,一定要拿到口供,我先去彙報。」
「諾!」
兩天的時間篩查,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找到了放飛信鴿的人。
驛站,食堂內,眾人大快朵頤的吃著哺食,大碗的粟米飯中,放著幾塊紅彤彤的紅燒肉,幾乎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吃的滿嘴流油。
這時,大門被暴力踹開,四人直接衝了進來,在眾人的驚愕中,將張鐵匠直接按在了地上,桌子上的鍋碗瓢盆打翻了一地。
眾多驛卒不乾了。
「喂,我說你們四個有毛病啊,叫你們吃飯也不吃,一進來就打老張,老張怎麼惹你們了。」
「是啊,搞什麼啊,好不容易分到的豬五花。」
「作孽了。」
這次運氣好,分到幾頭豬,已經連續吃了幾天的豬肉,最好的豬五花則剩到了這天吃。
「嘭!」
陶嗣猛然一拍桌子,吼道「吵吵吵,吵什麼吵,都給我吃飯。」
眾人一看,驛丞發火了,立馬不吱聲。
陶嗣將四人和老張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急忙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為首的人說道「半年前,此人就放過一次飛鴿,當時我們沒有找到是誰,一月之前又放了一次,這次終於被我們逮住了,可惜跑了兩隻。」
陶嗣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那此人要怎麼處理?」
「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要撬開他的嘴,我們懷疑此人這次的目標,應該是君上。」
陶嗣張了張嘴,心中怒火猛然升騰,來到老張麵前,直接抬手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