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夏國又怎麼樣,還能殺了我不成,不是有你嗎?”
速轆轤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好家夥,一路上跟這個混賬告誡的話都白說了。
本來一行人,大概三五天就能到達苔黃郡,沒想到這小子,完全不走尋常路。
發現沿途有部族在舉辦一些集會,就要去看看,磨磨蹭蹭又玩了七八天的時間,才姍姍來遲。
到了大門口,登記之後,速轆轤習慣性的將兵刃等遞了過去。
一個士兵寫了張小條子貼在兵器上,省的到時候拿錯。
熊孩子撇撇嘴,悄悄的把匕首收好。
“速轆轤,為什麼要收走我們的兵器?”
速轆轤無奈道“這是苔黃郡的規矩,入城得上交兵器,走的時候再拿走,而且不能聚眾鬥毆,不然會被抓走,充當奴隸。”
速轆轤一愣,猛然想到什麼,立馬急促道“你的匕首呢?”
熊孩子撇撇嘴,小聲說道“我不會惹麻煩的。”
速轆轤臉上浮現出譏笑,遊玩的那幾天,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彆逼我抽你,快點拿出來,要是被發現了,彆說你博哇來,就是女王來了也沒用。”
一些沒見過世麵的族人可能還沒覺得什麼,可速轆轤走南闖北,去過好幾個部族,國家。
夏國的強大他是看在眼中的,外麵的關隘,到現在的城池,那城牆上的一架架巨大的器械,無不說明著它的威力。
要是在這裡鬨出點幺蛾子,誰來了也不好使。
“快拿出來!”
在士兵們注視的眼神下,熊孩子狠狠的拿了出來。
當看到匕首的時候,士兵不由雙眼一亮,是一把好兵刃,而且還是中原式樣的,想來應該是交易所得,也就沒有多想。
速轆轤從懷裡掏出一把錢幣當入城費後,就朝著裡麵走去。
這次他們需要采購很多的東西,畢竟來一次也挺麻煩的。
還好距離比較近,也不走冤枉路,不然就麻煩了。
當眾人進入後,一個紮著鬢角的女孩從城內走了出來,腰挎著籃子,顯得很是靈動。
“喲,是阿繪來拉,給你阿爹送什麼吃的?”
看到女孩過來,幾個士兵開始笑了起來,當看到女孩的籃子,他們的笑意就更勝了。
一個機靈的士兵立馬朝著外麵喊道。
“佰長,佰長,你女兒來拉。”
在外麵維護秩序的守門佰長一愣將事情交代一下後,飛也似的跑了過來。
“阿繪你怎麼來拉?”
女孩約莫十三四歲,笑臉粉嫩,顯得很是外向。
“阿爹,今天郡守府發了肉食,阿母做了一些紅燒肉,打了一壺好酒,讓我送過來!”
頓時,大家雙眼一亮。
佰長皺眉道“什麼酒?”
“阿爹放心,是粟酒,不是彆的。”
佰長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可不能隨意喝酒,得等到朝食的換班的時候才能吃飯。
酒水的話,將軍烈這種不用想了,價格比較貴,以他們的歲俸,無異於月薪兩三千的人想喝茅台。
咬牙能買的起,但沒必要。
一般是度數比較高的烈酒,但在朝食休息的時候,還是選擇度數低的粟酒,這也不算違反規矩。
佰長將不小的菜籃子放好,接著開始忙碌起來,女兒在這裡玩鬨一會,反正已經習以為常了。
作為佰長,還是從破虜軍裡麵出來的,運氣還算好,至少把妻女帶了過來,隻是遠離爹娘沒有辦法儘孝。
還好不是獨生子女,將爹娘交給幾個大兄,他放心。
所以在苔黃郡的破虜軍士兵,都有肉食,糧食,酒水,布匹的補貼。
佰長等幾人在外麵忙碌,隨著苔黃郡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來往的商隊也逐漸多了起來,他已經跟上頭打了報告,需要再調撥一些士兵過來。
不然光是檢查貨物就夠這些守軍喝一壺的。
阿繪對這裡非常熟稔,等等跟阿爹和他的袍澤吃飯的時候,她也一起吃,等吃完就會拿著籃子回家,旁晚時分,阿爹就會回家。
日子過的平淡,卻很滿足,至少有糧吃,有肉吃,還有布匹,日子比以前過的不要太瀟灑。
等了一會,阿繪知道,今天來的有些早,百般無聊下,就在值班室裡麵玩鬨起來。
這裡配備了武器裝備,休息室,還有保管室,彆看門頭不大,其實裡麵大著呢,武器保管室裡麵,還有幾個士兵幾乎在裡麵是不出來的,生怕發生什麼事情。
阿繪奔奔跳跳朝著裡麵走去。
“喲,是阿繪啊。”
“今天帶了什麼好吃的。”
阿繪甜甜道“阿母燒的紅燒肉。”
兩個留守士兵立馬欣喜起來,其中一個士兵指了指滿滿當當的架子說道。
“阿繪是不是很喜歡兵器,每次來的時候,都會看這些東西,這可不是小娘該玩的。”
阿繪抿了抿嘴,訕訕道“我就喜歡看刀槍,可阿爹不讓,說女娘就應該懂女紅!”
另一個士兵,搞怪道“誰說的,小娘也是可以舞刀弄槍,彆忘了,我們可是夏國人,夏國人不玩刀槍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