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夫,一位年輕的尚國將軍,他的年齡雖小,但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不屈的決心。
他手持長戟,站在戰車上,身後是他所率大軍,他們都是勇敢的士兵,決意為了尚國的生死存亡而戰。
“哢嚓!”
一道雷聲響起。
好似在宣示著一場慘烈大戰。
隨著天色逐漸亮起,尚國大軍也有大部分鑽出城門。
三個方陣,竟沒有多少散亂之聲,哪怕被楊乾壓了兩個月,連吃數個敗仗,都沒有將他們的一身傲骨給磨滅。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後,城池上,突然鼓聲震動。
“咚咚咚~~~~!”
好像是打雷,要將整個天空都要捅破一般。
當看到對麵的場景後,樂磴的一顆心已經沉到了穀底,他是主將,但他卻選擇留在城池上指揮戰鬥。
如果這些人能跑出去,那必然會有援軍,他還要鎮守伏焉城。
敵我雙方軍隊在圓形的場地內相互對峙,中間是一道由四五層的拒馬促成的護欄,周邊放置了不知道多少的陷阱和鐵蒺藜。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的樂磴已經沒了退路,猛然指揮,鼓聲瞬間一變,剛剛開始震顫,現在立馬變成了急促,如疾風驟雨般的那種急迫感。
“殺!”
勇夫小將一扯韁繩,四匹戰馬嘶鳴,載著戰車朝著外麵駕駛而去,數十個帶盾士兵緊隨其後。
他們也不是傻子,看到對方的床弩,也裝備了臨時湊起來的盾牌,沒有甲胄,沒有盾牌,對簡易床弩來說,基本一射就死。
可有盾牌外加甲胄,那致死率瞬間就下來了。
沒有人不怕死,沒有人是傻子,不發好的裝備,讓士兵衝,真以為士兵是傻子嗎?
隨著其餘三個城門的戰鬥打響,東門的二十萬大軍在借助戰車的強大,距離拒馬隻有兩三百米的距離。
就在此時!
夏軍那邊響起了巨大的聲音,三下戰鼓聲響起。
“軍令,連弩馬車,三段式射擊。”
“軍令,床弩馬車,定點狙殺對方甲士之上的人員。”
“軍令,三弓床弩,自由射擊。”
“軍令,投石車準備發射!”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後,正在衝擊過來的尚國大軍猛然感覺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
有些人不管不顧的往前衝,有些人則好奇的抬頭看去。
這不看好還,一看,尿都嚇的憋了回去。
“弓,弓箭!!!”
“舉盾!”
嘶吼聲響起。
大量的士兵開始舉著盾牌,進行有效防禦。
說實話,不管多厲害的弓弩,當碰到盾牌之後,那威力自然會被削減超過一半的威力,這確實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可彆忘了,夏國軍陣內還有床弩和投石車以及最恐怖的三弓床弩的存在。
為了這次能做到萬無一失,冉敬喪心病狂的跟毋高朗借了五架三弓床弩,這一箭射出去,那就是一整串的糖葫蘆。
先不管殺人多不多,快不快,我就問你,站在糖葫蘆旁邊,你怕不怕,尿不尿!
看著剛剛還在並肩作戰的戰友串成糖葫蘆,就問你怕不怕!
三弓床弩的諺語:
你們弓弩破不開的盾,我們破。
你們刀劍殺不穿的甲,我們殺。
一句話,弓弩能殺的我們殺,刀劍不能殺的我們更要殺。
先射後瞄,眾生平等!
這~~~就是三弓床弩!
無數的箭羽當頭落下,還有正麵射來的長矛,短矛,熱血沸騰的尚國將士們還沒短兵相接,就已經被射懵逼了。
勇夫和他的部隊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但他依然堅定地站在最前線,每一次揮舞長槍,都將射來的短矛和羽箭給磕飛。
戰鬥激烈進行,傷亡不斷加劇,說是說戰鬥,實則就是被箭羽來回不斷的洗地。
沒錯你是有盾牌,可你的盾牌隻能擋一麵,還防禦不了床弩的強大穿透力,就算能擋得住床弩馬車的射擊,可能擋得住幾下?
勇夫和他的部隊陷入了困境。
突然,一支精鋼冷箭從暗處中飛來,勇夫隻感覺胸口一陣刺麻,但他沒有倒下,反而更加瘋狂地揮舞長槍,決心要打開一條血路。
就算要死,也要將戰車衝擊到拒馬麵前,可他渾然沒有發現,前麵穿著皮質馬鎧的戰馬,已經被短矛射成了篩子。
隻是幾分鐘的時間。
勇夫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長槍已經無法再握緊,他的身上插滿了羽箭,還有一根短矛深深的射在他的鎖骨上。
看著自己率領的士兵,看著士兵們的哀嚎,看著無數的戰火彌漫,最後,他用儘全身的力氣將腦袋扭動一下,看向伏焉。
這是他的母國,這是生他養他的地方,可惜
胸口不再起伏,往日很是激進的小將勇夫,此時已經失去了呼吸,眼神定格在那一抹的眷戀與深深的不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