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升起的那一刻,巍峨的城池被金色的光芒溫柔地喚醒。
這座城市位於廣闊的平原中,如一顆璀璨明珠傲然與世間,不愧是廖國花費數百年時間的經營。
與伏焉相比,也隻在伯仲之間。
祝弘方拿起望遠鏡看去。
初升的太陽把第一縷陽光投射在靜謐的城牆上,這座由夯土經曆數百年踩踏的城牆,經曆了無數次的風雨洗禮,依然屹立不倒。
暗淡的古老城牆在陽光的撫摸下,漸漸被溫暖包圍,仿佛在訴說著數百的曆史。
當城門緩緩打開,祝弘方仿佛看見裡麵的各種喧囂。
深吸一口氣。
祝弘方再次看了下王宮位置後,大吼一聲。
「出發!」
一條如同長龍的騎兵隊在曠野中,一騎絕塵。
姑臧的城池上,站在高處,自然看到騎兵隊,所有守城是門都懵了。
你妹啊,這可是廖國都城。
誰有這麼大的膽量敢孤軍深入?
哪怕因為戰事,守軍不多,也不是區區幾千騎兵所能攻城。
說句不客氣的,幾千騎兵連攻城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驚愕,但士兵們還是瘋狂呼叫,守將立馬指揮城門關閉,就在這時,一把利刃將他的身體刺穿。
嫣紅的鮮血如同不要命的噴射出來。
守將艱難的回頭看到,當看到人臉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想法。
「這不是我的副將嗎?」
「他為什麼要殺我?」
「他是禁衛軍出身,為何不保護姑臧安全?」
「他是.......」
還沒等想法擴散,隻見冰冷的長劍從自己的體內拔出,眼前的畫麵卻翻滾起來。
守將的腦袋滾在地上,旁邊的士兵集體傻眼。
副將滿臉是血,手拿虎符,大聲說道。
「王宮有女乾佞,此隊騎兵乃是平叛,所有人不得阻攔!」
旁邊的副將和士兵對視一眼,紛紛應諾。
城衛的守將,可是三族之中挑選出來的人,可想而知廖王幾乎已經被三族架在火上烤了。
要是真的發生謀反,怕是連外麵的大軍都進不來。
在眾多士兵驚訝的目光中,騎兵部隊從古老的城門下如閃電一般衝入其中。
他們穿戴亮銀色的甲胄,騎著彪悍戰馬,動作整齊劃一,猶如一股洪流,穿過黎明的微光,蹄聲如雷,震動了大地。
還好現在是清晨時分,城內沒什麼人,不然非被騎兵撞死不可。
姑臧,王宮。
屈景昭站在王宮門口,嘴角不由的直抽抽。
屈家上卿對著旁邊的侍衛皺眉道。
「今天是什麼日子,連皋門都開了!」
皋門就是王宮的大門,各大諸侯國的王宮大門是不能輕易打開的。
平日裡,王宮多開側門或小門。
隻有在特殊場合,如尊貴客人來訪或者祭祀的時候,才會大開中門,以示尊重和隆重。
可現在呢?
一扇大門還關著,另一扇則是歪著,一些匠人在修繕著。
士兵恭敬一禮。
「昨天下了些雨,大門有些鬆動,今天問過大王,開始進行修繕。」
屈上卿滿臉不悅。
「皋門乃王城的門戶,這門尹到底是吃什麼的,以我看,還不如換一個算了!」
「嗬嗬,那人是王後的宗親,總要給個麵子的。」
景上卿淡淡道。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輕蔑,這種級彆的官員,換一個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但不能這麼乾,畢竟是王後宗親,給個麵子,吐槽還是要吐槽。
三人聊著朝著裡麵走去。
這時幾個侍衛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三位上卿,皋門不得入內,您三位可以跟往常一樣走側麵。」
屈上卿雙眼一蹬,勃然大怒。
「放肆,好大的膽子,你們是什麼身份,竟然攔我們屈景昭三家,大王都對我們禮遇有加!」
一直沒有說話的昭上卿立馬拉了他一下。
「少說幾句,丟人!」
屈上卿隻是一甩袖子,三人卻沒有從側門走,而是就從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