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老臣站出來的時候,周圍大臣和廖王紛紛對他拱了拱手。
這是王族,封侯的大人物,哪怕是廖王也需要對他禮遇幾分,從輩分上來說,大王算他子侄一輩。
老臣微微彎腰,拄著拐杖,那渾濁的眼睛猛然間炯炯有神。
「大王,割讓洛邑雖然危險一些,但還有關隘,我們可以加固關隘,派兵駐守。」
「沒有五年十年的時間消化,武安侯是沒有多餘兵力進行駐守。」
「王後乃尚國人,倒是可以從門閥世家中聯絡一二,搞出一些事情,讓武安侯分心,如此一來也威脅不到我們。」
「最後,聯絡興國,許已重利,不求攻守同盟,至少也不能無故針對我們。」
老臣肩膀顫抖了幾下,長長喘了幾口粗氣。
「拔出三族毒瘤,趕走王劍大軍,大王隻需要勵精圖治幾年,未來我們廖國必不會比夏國差多少。」
廖王頓時眼前一亮,叔父說的極有道理,他看向旁邊的王後。
王後微微一笑,旋即點頭,作為王族她恨透了楊乾。
因為楊乾,導致她未來的位置坐不穩當,本來穩如泰山的王後之位,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
「大王儘管去做,尚國雖然被楊乾所滅,但底子還在,小君自會聯絡國內的士族,進行反抗。」
廖王按住王後的手,激動的眼睛都泛起眼淚。
「好好好,寡人有你這麼以為賢內助,未來可期!」
「將詔令交給他們,讓這些北方蠻子早點滾!」
寺人接過詔令來到外麵,沒多久的時間,他又回來,拱手道。
「大王,夏國將領說遠道而來,聽聞大王威名,需要覲見之後才能走,不然於禮不合,回去後,怕被武安侯責怪。」
「哈哈哈哈!!!」
周圍的大臣包括廖王都笑了起來。
「北方蠻子倒是開竅了。」
「大王威武,連武安侯都不得不低頭。」
「讓他們進來吧!」
廖王摸著胡須,滿臉笑意。
沒多久時間,十幾個將領一樣的人物來到殿內,對著廖王微微行禮。
可能感覺,自己這邊有點小家子氣,才區區十幾人,殿內卻有數百護衛,廖王擺擺手,示意他們推開一些。
祝弘方的眼角閃過一摸狂喜。
「外臣參見大王!」
「起來吧,這次務必將洛邑割讓的文書給好好帶回去,也將寡人的善意跟武安侯說一說。」
「如果可以,能否讓武安侯聯絡下王劍上將軍,希望我們兩國可以和談,再打下去,受苦的也隻是百姓而已。」
幾個將領的嘴角狠狠一抽。
這話說的比唱歌都好聽,還受苦的是百姓。
這些將領有寒門出來,有地主出來,更多的是百姓中出來,見了這麼多世麵,也就隻有武安侯是真心對待百姓。
其餘的大王?彆說大王了,連士族都看不起百姓,裝什麼大尾巴狼。
不得不說,能當大王的臉皮是真厚呐,估計用投石車都砸不破。
「諾,外臣一定將大王的話,原封不動稟告侯爺。」
「外出之時,侯爺還準備了厚禮獻與大王!」
廖王雙眉一挑,頗為意外。
「呈上來吧。」
兩個魁梧將領抬著一個沉重的箱子,從那腳步聲可以看得出,裡麵的東西很沉。
眾人紛紛猜測起來,幾個寺人本想去接,可看了看自己這細胳膊細腿,估計有點懸,也就沒動。
將箱子放
在廖王麵前,其中一個壯漢開始打開箱子。
眾人的目光不由凝視過去。
突然,另一個大漢雙眼寒光一閃,一腳將箱子踢翻,發出很大響動。
瞬間,所有人都懵逼了,旁邊一圈的護衛立馬準備衝過來。
兩個大漢絲毫沒有停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將廖王死死的控製在手中。
摸出一把匕首抵在廖王的脖頸上。
「所有人退下,不讓今天廖王就血濺當場!」
還沒等大臣們反映過來。
「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
大量的士兵湧入殿內,最前排的士兵拿著輕盾,後麵的士兵手持勁弩開始不斷朝著兩側士兵射擊。
「嗖嗖嗖!!!!」
「嗖嗖嗖!!!!」
「噗嗤,噗嗤!」的聲音不斷響起。
邊軍習慣三段式射擊,幾乎射完一批,另一批再頂上,箭雨竟絲毫沒有停歇,隻是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大部分的侍衛射倒在地。
祝弘方朝著上麵的大吼道。
「還愣著乾什麼,快走!」
兩個壯漢滿臉委屈,是自己不想走嗎?而是廖王死死的抓著王後的手腕。
以兩人的力氣竟然一時半會掰不開。
祝弘方大急。
「彆弄了,兩個一起帶走。」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