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滿臉興奮,雙眼閃爍著吃瓜的光芒。
左右看下無人,禁衛軍士兵就將當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
想到當初的場麵,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什麼?王後是大王抓走的?”
警衛軍士兵點點頭。
“夏軍要抓的是三族族長和大王,可沒看出來他們想抓王後,是大王死死抓著王後不肯放手,對方迫於無奈才抓的王後。”
“夏人虎狼,武安侯更是名震天下的狠人,看來不光大王凶多吉少,王後怕是~~~~唉!”
當禁衛軍和宮女幽會完畢後,大公子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雙手捏成拳,指甲深深的插入手掌中,雙目圓瞪好似要冒出火來。
阿母,阿母竟是被君父強行拉去的,簡直是無膽匪類!!!
姑臧,王宮,後宮處。
兩幫人對峙著。
新王滿臉淡然,眼中卻閃爍著仇恨目光。
“懦夫。”
廖王一聽,整個人都怔住了,反映過來後,整個臉色潮紅起來,大吼一聲。
“放肆?你就是這麼跟孤說話的?你還有沒有禮法?”
說完,廖王朝著旁邊的禁衛軍看去。
“怎麼?你們都想謀反嗎?寡人還沒死呢!!!”
“所有人,把新王給寡人拿下,拿下者食邑千戶!”
新王大吼道。
“孤才是大王,你們都應該聽我的,拿下叛逆,寡人會將君父安置在後宮內,頤養天年!”
“放肆,你是想要謀反,你這個反王!”
兩父子相互吵了起來。
“聽孤的,快將此人拿下。”
“放屁,給孤將逆子拿下!”
瞬間王宮內吵鬨的不亦樂乎,本來好好的一場家庭倫理劇,無非最後請出宗族耆老等來主持公道。
大概率廖王會從新拿回王位,畢竟新王在繼任沒多久的時間,根基太過淺薄。
但人性是不可捉摸的,新王為了在最快的時間內穩固根基,將很多利益都拋了出去,不光是三族之人,甚至還有王族裡麵的親戚。
這些年輕人或者中年人,一旦掌握權力,那自然沉醉其中,可當廖王重新回來後,那以前的一切還算數嗎?
如果不算數,那豈不是說,全部親戚都讓你們父子兩人當猴耍?那怎麼可能?
再說,你們姓羋,自己也姓羋,為什麼你們能當大王,我們就不行。
以前不行,那是你們當的好,現在可好了,三族就把他們壓製成這個樣子,還被夏軍直接把人都給抓走了。
這麼丟人,簡直辱沒了先祖曾經的威懾八荒。
開玩笑,廖國也闊過好吧,也有問鼎天下的根基,可惜,子孫後輩不肖有什麼辦法。
新王偷偷的給手下眉目傳情,示意對方去叫人。
而廖王則滿臉篤定。
當王族耆老都過來後,十幾個貴族對視一眼,紛紛高聲呼叫,頓時數百私軍湧入王宮。
一個較有威望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大聲說道。
“廖國的將士們,聽我說一句公道話!”
要是楊乾在這裡絕對知道,當一個人準備要拉偏架的時候,通常會說,我來說一句公道話。
“我廖國,國土最大,人口最多,卻屢屢遭遇夏國和尚國威脅。”
中年人看了眼廖王,廖王眼中滿是篤定。
中年人說道。
“可廖王卻枯坐王位二十幾載,竟未有寸功,從苔黃開始到現在割讓無數土地,這讓曆代先王蒙羞,如此大王,還做甚?不做也罷!”
隨著中年人的話,廖王的臉色瞬間僵硬,本來篤定之色立馬轉為擇人而噬的野獸,狠狠的看著中年人。
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這時,一個士兵來到廖王身邊低語幾聲。
廖王點點頭,眼中的愁色卻絲毫沒有褪去。
“綜上所示,大王既然已經退位,不如就乾脆退到底,讓新王符合禮法的繼任王位。”
廖王目光陰鷲,看向兒子。
“你也要跟他們一樣,還不如將寡人殺了!”
頓時禁衛軍與大家的私兵紛紛炸鍋了。
弑君?
弑父?
一個諸侯王,但凡背負任何一條,那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好下場。
這是共同的約定,沒有人可以違背,你可以在私底下弄死他,但絕對不能在公開場合這樣做。
一旦這樣做,整個分封製都將岌岌可危。
沒有禮法的約束,兒子殺父親,臣子殺君主,君主為了自保,殺子殺臣,那不是亂套了嘛。
所以,新王絕對不能在公眾場合斬殺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