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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百年麵色不太好看,他以為是在開玩笑,但封雅頌凝重的表情,證明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他自小生活得不輕鬆,所以很難完全相信彆人,就連他師父有丁點不對,他都會懷疑,如果說這世間還有誰他能交付信任。也隻有封雅頌了。
正是因為這份信任,他不由苦笑了下,無奈地扶額說:“看來我的懷疑被側麵證實了。”
然而封雅頌不想就這樣認定一個宗門的前輩是壞人,即使她對風庵仙尊感官並不好。
“你是為什麼這麼認為。”
李百年道:“說句實話,幫助太過。欲蓋彌彰。”
封雅頌:???什麼意思?幫助太過?離離原上譜,一譜接一譜。
“我師父的行事風格,你們也見過,為人雖溫和,但說一不二,廢話不多。往常對我也都是這樣的。可是我這次進階元嬰,他每個月至少會來看望我三四次,話裡話外很關心,比往常殷切了許多。”
“就這?”封雅頌不理解。“我還以為你師父是乾了什麼謀害你的事情。”路知行坐在一旁雖然沒說話,但是顯然認同的是封雅頌所說。其實對他來說,這些事都是不重要的,要不是封雅頌坐在這,他應該已經開始練劍了。
李百年笑笑不回嘴,耐心地解釋:“小頌,人是很複雜的,修道之人也不例外,事情未塵埃落定前,誰的砝碼露得多,誰就容易輸。他是已經活了將近一千年的大乘巔峰了,性格很穩定,突然有了奇怪的行為,必是有什麼目的。”
封雅頌還是不太相信,總不能因為風庵仙尊是這場事件的得利人,還對徒弟稍微好了點,就懷疑風庵仙尊吧?這理由在她這有些牽強。“那還有彆的嗎?”
李百年點點頭。“有,我感覺到了···殺意。”
殺意這個詞一出可真是很主觀了,但是修仙之人第六感很靈敏也是真的。封雅頌想了想還是決定相信李百年。畢竟李百年肯跟她們說這些也是相信她們。當下對要調查的事情有了點誠心。
“但是城主府如今大換血,合歡宗也被人屠了。就算來了榕城,又怎麼查這件事情的手筆是不是你師父呢?”
李百年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張符紙。“這就是我一定要你來的原因,江流身死,陣法沒了供給,如今榕城明顯不如往昔。但陣紋還在,我帶了我師父畫的符篆來,方便你對比。另外合歡宗那裡我也懷疑有貓膩,我不相信合歡宗一個人都剩不下。”
封雅頌點點頭,先是表達了肯定,然後故作高深地說:“其實你說的合歡宗,我還有一條線索。”
當日從三生秘境中出來碰到媚蛛兒,因為不知實力,她沒敢硬碰硬,但是她悄悄布了個追蹤的陣紋。
這種陣法名“兩心同”,很少見,是秦避塵開小課教的。得虧以前學美術的,彆的不行,記線條快。陣法方麵,陣紋她隻要畫過兩遍,下手就有數。
如果想要知道媚蛛兒的蹤跡,她隻要再畫一個相同的陣紋就能感知到。
她兩手環在胸前,仰著頭一副要表揚的表情。
李百年當即誇讚了一番,說得人都飄飄然。
路知行嘴笨,好半天才蹦出兩個字。“厲害。”
封雅頌也不計較,因為她知道酷哥是啥性子人。隻是不會說而已,真要有事情,絕對第一個把她護得很好。
······
還是同樣的兩柄傘,隻不過一柄下麵孤單影隻,另一柄下擠了兩個人。封雅頌如今全然沒有女子的羞澀,直接伸手挽住了路知行。抱著的手臂緊繃,像是抱了根棍子一樣,但她全不在意,還用腦袋蹭了又蹭。
蹭的路知行熱氣上湧,麵上雖不顯什麼,但走路好幾次差點同手同腳,整個身體酥得發麻,僵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