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三角關係(2 / 2)

三角題 今又雨 6628 字 2024-04-06

同學打量一眼兩人:“姐弟倆啊?準備考京美?”

什麼姐弟?

貝語純被這個奇怪的稱謂搞懵。

盛軻隨口應了:“我考攝影。她考美術。”

同學點點頭,和鐘聿寒暄兩句,側身擦過,走出小區。

貝語純低頭鬱悶,仍沉浸在那個稱謂中糾結。怎麼那人一看就說姐弟啊!她長得這麼老?她明明比盛軻還小一歲呢!真是鬱悶到嘔血了!

鐘聿租的是個一室一廳,屋內陳設簡單潔淨,廚房都窗明幾淨的,灶麵擺滿調料罐,常用還能保持這麼乾淨,足以說明他的細致程度。

鐘聿指沙發:“我睡沙發。”又指裡屋,“純純睡我的床。小軻就辛苦點,打地鋪吧。我買厚墊鋪地上了。”

盛軻對打地鋪沒意見,對鐘聿也住這有點意見。

擰眉撇嘴,十分不解:“放暑假你不回家?”

鐘聿答:“我答應梁阿姨在這照顧純純。剛好我學校有點事,留下跟老師做個項目,我和爸媽說過這個假期不回去。”

貝語純擺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麻煩你。”

鐘聿抬手要摸她腦袋,手剛伸過去,在半空被盛軻攔截。

盛軻兩指並攏,指側打在他腕關節,發出輕微又悶的‘砰’。

鐘聿眉尖輕蹙,不悅的情緒在深眸中一閃而過,收手揣進褲兜。

盛軻插嘴說:“幫我找個地方放攝影器材。要安全點的地方。這可是我的寶貝。”

他說這話時,手暗暗搭在貝語純肩膀,側過臉點了下,說的是貝語純懷裡抱的東西,眼神卻落在貝語純身上,銳利的眼神充斥著生人勿近的警告。

練習跳高多年,盛軻身材精壯,一八六的身高,又穿著氣墊籃球鞋,挺直背脊,比鐘聿還高些,他昂著頭,盛氣淩人地瞧他。

鐘聿像是隻把他當空氣,眼皮不掀,一眼也不看,隨手指了個高處讓他放攝影包,說要去樓下超市買東西就轉身離開,留下兩人收拾東西。

再牛的招數打在棉花上也沒響,隻有憋屈無語的份。對方不接招,盛軻翻白眼,自知無趣地收回搭在她肩膀的手,彎腰把三箱行李推進屋。

貝語純蹲在行李箱邊把東西拿出來。

盛軻勾過個小凳子塞給她:“彆蹲著。累腿。”

兄弟倆的明爭暗鬥她根本沒注意到,一心一意地收拾行李,劈裡啪啦地,和摔東西差不多。

盛軻躲遠:“誰又惹你了?”

“你哥那個傻子同學啊!”

“什麼同學?”

盛軻一臉懵。

貝語純更來氣。這麼可惡的稱呼,他竟然接受了!難道盛軻也覺得她看著比他大?

她大叫一聲發泄憤怒。

盛軻驚著,貼在牆邊:“到底怎麼了?”

貝語純咬牙切齒:“就剛進小區碰上的那個傻子啊!他竟然說我們……我們倆是姐弟?啊!!我哪裡看著比你大了哇!!”

“嗐。我當什麼事。”盛軻鬆了口氣,蹲下邊收拾,邊說,“他斷錯句了。我哥的意思是,你是他朋友,我是他弟弟。那人聽成朋友和朋友弟弟來京北集訓。”

“哦……原來是這樣。”解釋很合理,剛才鐘聿確實是這麼說的,不爽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貝語純喜滋滋地往床上一倒,“坐飛機好累啊。不想收拾了。盛軻幫我把剩下的東西放櫃子裡。”

“你睡吧。剩下的我來弄就好。”

“好呀!謝謝你!”貝語純踢掉拖鞋,鑽進空調被,右手攥拳錘了下胸口,又朝盛軻揮了下,“謝啦。bro~”

盛軻攪了條抹布,把騰空的櫃子擦兩遍,濕一遍,乾一遍,再把行李箱裡的東西放進去,然後拉合行李箱,推到牆角。

整理好東西,貝語純已睡熟。

盛軻伸手把她紮眼的劉海撥到側麵,指尖輕點下前額作為她不自己收拾的懲罰。貝語純眉尖隻不過生出兩條細微褶皺,盛軻就慌了神,收回搗亂的手,幫著掖被角,隔被壓後背輕拍安撫,見她呼吸恢複平穩,懸著的心才落地。

他輕悄關上房間門,坐在客廳擺弄單反相機。

寫生培訓有許多外景課,相機裡存了一堆素材,一多半是貝語純的照片。

他的喜歡明顯又小心,相機沒有鎖機碼,誰拿去一翻就知道,貝語純天天和他粘在一塊,有無數次機會看相冊,但一次都沒翻過。

想到鐘聿用的稱謂。

這下糾結的人變成他了。

這大概就是大三歲的成熟吧,鐘聿比他先意識到日常稱呼的細微差彆,早就不再以妹妹稱呼貝語純,刻意忽略掉年齡和朋友哥哥這些隔閡。

鐘聿在洗腦自己,也在洗腦貝語純。

明裡暗裡告訴貝語純兩人的關係是平等的。

這麼一想,鐘聿真是好可怕的對手。

七月盛夏,盛軻坐在沒開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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