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在她孩子的肚中,是她的孽種!”主教克裡斯貝拉無視妲麗亞,振臂高呼。
一樓和二樓圍觀的教徒們,紛紛出聲呼應,要求立刻燒死莎倫。
“不,她是我的!”
妲麗亞的怒吼,換來的是教徒的一記重拳,被錘倒在地。
莎倫的父親在這個時候仍舊處於昏迷狀態,他被一名教徒手持木棍,砸到了右太陽穴。
他聳拉著腦袋,右眼眶高高鼓起。
“我們必須再次舉行儀式,維護我們的純潔。”
“燒死這個女巫,就打敗了惡魔!”
“我們燒死這個孩子,我們對抗惡魔!”
克裡斯貝拉高舉雙臂,原地轉著圈,向四麵八方的教徒呐喊道。
“燒死孩子!”
“燒死孩子!”
“燒死孩子”所有教徒都激動的高呼著,神情充滿了莊重和嚴肅。
似乎他們此刻所做的,是一件十分神聖的事情。
“住手,她是我女兒,不是什麼女巫.!”
莎倫的父親克裡斯托弗,這個時候腦中的暈厥消失,慢慢恢複了神誌,他發現自己正被綁在一架高梯上。
看到自己的女兒正被一名肮臟的陌生男人擒拿著,立刻憤怒道。
他使勁的晃動著身子,可是作為一個普通人,麵對身上這手指粗的麻繩,根本無能為力。
“警察就在外麵,你們這群人瘋了,不要動我的女兒。”
“放開我,莎倫,不要怕,爸爸在這裡!”
可惜任憑他如何叫喊,全都被教徒們無視了,眾人依舊高聲呼喊著,聲音非常的雜亂。
站在教堂中央地麵那刻繪著「團結」符文位置旁的主教克裡斯貝拉,伸出雙手示意。
眾教徒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現場安靜了起來。
她才雙手做出祈禱的姿勢,用演講般的口吻說道:“那些協助魔鬼的人!”
“必須接受烈火的燒灼,以此得到靈魂的淨化。”
她將目光看向了莎倫的父親,然後接過了一旁教徒遞給她的火炬,高舉著走到了「團結」符文處。
直徑十米的團結符文上,此刻已經在中心堆出了足有四米寬、一人高的柴堆。
這個火堆,足夠將四頭豬同時架在上麵燒烤了。
“你們瘋了,你們這群瘋子,莎倫,閉上眼睛!”
醫院的百米之下,
吳恒在看到男警察帶著克裡斯托弗進入表世界時,就收回了目光。
他心中頓時明白了西碧爾的意思,原本劇情中應該被架在火刑架上的西碧爾,被救了下來。
結果就是莎倫的父親,又代替了西碧爾,被送到了火刑架上。
不過
這一切不都是來自於‘算計’,和所謂的命運、預言沒有任何的關係!
吳恒看著那些已經表演結束的惡魔警察,內心暗道。
沒有它們的暗箱操作,
莎倫的父親,根本不可能進入寂靜嶺的表世界,最起碼在劇情中是這樣的。
這些人這麼做,
似乎就想如同三十年前救下阿蕾莎的男警察托馬斯一樣,用好人的犧牲,來讓莎倫記住對於‘教會’的仇恨。
並且將這種仇恨刻在骨子裡,絕不會與教會妥協。
隻是就像是吳恒之前說的,這群惡魔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
咯吱!
150房間的斜對麵,傳出了開門的聲音,正是151號房的位置。
“西碧爾!”
露絲的聲音,從門口的過道中傳來,她被附身的痛苦,在這個時候才緩了過來,立刻出來尋找和自己一起來的女警。
“露絲,這裡。”西碧爾打開了150的房門。
“強尼警官,你也在啊,太好了,我還以為.”
在之前那種黑暗環境下,沒人會認為吳恒能活下來。
“是阿蕾莎,帶我來的這裡。”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吳恒盯著露絲的肚子說道。
他這話既是對露絲說的,也是對她體內的小阿蕾莎說的。
“強尼警官、西碧爾警官,我需要進入教堂,我的女兒和丈夫有危險!”露絲突然失神了一下,然後慌張道。
很明顯是她體內的小阿蕾莎,告訴了她關於教堂那裡發生的事情。
這是一個沒有選擇的選項,
教堂不會放過莎倫,隻要露絲還想救莎倫,就必須對抗教堂,小阿蕾莎通過層層考驗,已經驗證了露絲的母愛何其偉大。
“強尼!”西碧爾看向吳恒。
“走吧,看來你們已經決定了,剛好阿蕾莎說請我看戲來著。”吳恒將因為要坐下而鬆開的腰帶,再次係緊,向著門口走去。
過道上的那群女護士怪物,已經消失。
倒是那紅衣白短裙的女護士,走到阿蕾莎的門口,隔著門上的探望窗,露出一截後腦勺,就像是在觀察吳恒三人。
這個女護士的正麵,正手持著一柄手術刀,似乎想要阻止吳恒等人離開,畢竟那關乎她的命運。
不過很明顯在沒有阿蕾莎的允許下,她依舊沒有膽量走出阿蕾莎的房門。
隻是哭的更淒慘了,大量血淚沿著衣衫,滴落下去,在腳下的地麵彙聚了一灘血液。
吳恒撇了一眼,沒有在意。
自己選擇的路,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主教克裡斯貝拉將火炬伸向火堆,僅僅隻是稍微引燃,火勢竟然在瞬間擴散滿了整個巨大火堆。
熊熊火焰,不正常的劇烈燃燒了起來。
她伸手示意,
讓教徒們將綁住火刑架的繩子,慢慢鬆開,掛著莎倫父親的木梯,慢慢斜了下去。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響亮的敲門聲。
露絲正撿起了一塊水泥,不斷地砸著教堂大門,這聲音讓教徒們停止了動作,聲音漸漸平靜,齊齊看向了克裡斯貝拉。
“開門,我是莎倫的母親。”
“我知道我的女兒在這裡,你們不是要抓我麼,我來了,趕緊放了我女兒!”露絲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是她,女巫的撫養者!”
“那就是魔鬼,魔鬼的協助者,必須燒死她!”
眾教徒聽清了露絲的話語後,又再次喧嘩了起來。
克裡斯貝拉示意眾人聲音暫停,向身後一招手,持有榔頭、鋼管的護教士小隊,立刻躲在了教堂門口兩側。
一名帶著半臉麵具的男教徒,拎著鳥籠走上前,將鳥籠貼在大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