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到了第七天,
這幾天時間內,大黑佛母不時都會來進行的乾擾,廟外的幾百米內已是死寂的環境。
各種動物、昆蟲早就死絕,樹木都出現了枯敗現象。
不過有著吳恒的守護,被汙穢的符紙也會很快被他更換上新的,所以佛母的力量一直無法乾擾到阿清師和朵朵。
此時朵朵的臉色蒼白,嘴唇乾裂凹陷,身體皮膚已經發黃、發乾,就像是縮水了一般,看著就像一具屍體。
不過從微微起伏的胸腔,能夠看出來朵朵仍然在呼吸著,呼吸的節奏很慢,就像是龜息一樣。
吳恒此時也守在了屋內,時間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他完全無視了外麵的詭異動靜。
一直到了下午19點,院子內的氣息似乎瞬間變的清靈。
院外的所有動靜也徹底消失。
咯吱~!
院子傳來了木門被打開的聲音。
吳恒明白這應該是阿清師開壇成功,渡過危機,打開了廟門的聲音。
他打開房間門走出去,就看到了穿著一身法袍的阿清師。
阿清師的麵色看起來有些虛弱,但是身上卻充斥著一股精氣神,就像是個仿佛能長跑五千米的住院病人,給人一種很矛盾的感覺。
“你們把糖水、葡萄糖注射液準備好了嗎?”阿清師問。
“已經準備好了,都在這。”吳恒將手邊的背包撐開展示了一下。
“那就好,一會朵朵要是和我們斷開了聯係,得趕緊補充營養,不然很可能有生命危險。”阿清師囑咐了大量相關的細節。
不得不說阿清師是與時俱進的,將醫學和法事已經結合在了一起,包括後續朵朵的一些可能存在的危險,他都提前讓準備了不少急救藥物。
“那就好,把朵朵帶到廟裡來吧。”
阿清師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朵朵被謝啟明抱著來到廟內,按照阿清師的吩咐,放在了祭桌上,朵朵整個人軟塌塌的,仿佛隻有最後一口氣,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她和阿清師的呼吸節奏是一致的。
吳恒微微瞥了眼周倉公的雕像。
一米五左右的金屬雕像,被一塊紅布遮蓋住了,隻露出了腹部以下的位置。
這塊紅布在之前並沒有,很明顯是阿清師開壇後,蓋上去的。
‘神不可視,難道此時已經請到周倉公了?’
吳恒心裡有些疑惑,這未免有些太平平無奇了,不過並沒有開口,而是繼續看著阿清師的操作。
隻見阿清師手中又持著一塊紅布,對著神像參拜,敬香。
隨後將紅布蓋住了朵朵的臉部,手上拿起令旗,開始揮舞著,口中念道:
“十方世界,上下虛空,無所不在,無虛現身,恭請束束降臨來也;
今儲備求周倉公降臨坐鎮,賜髫年護佑得以萬分靈驗,弟子阿清,再三拜請叩求!”
誦完法決之後,阿清師再次三拜三叩,才起身注視著朵朵。
周倉公的蓋著紅布的神像,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就仿佛所謂的請神什麼,一切都隻是阿清師的臆想。
朵朵的身體卻在此刻發生了變化。
她的腹部慢慢鼓起,似乎是肚脹一般,隨後從腳部開始,好似有萬千毛蟲在體內爬行,從腿部一直湧到腹部。
手臂上的皮膚下,也似乎有一條條蟲子蠕動,在從血肉中分離、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