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簌簌的細微聲。
這些蟲子似乎聚集在腹部啃食著什麼,隨後停止了蠕動。
阿清師和阿清嫂也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肚子,坐在了凳子上,渾身顫抖著,似乎在承受著痛苦。
伴隨著嘔聲,阿清師、阿清嫂齊齊吐出了一塊殘碎的茯苓葉。
他們七天前吞服進去的茯苓葉,隻剩下一些脈絡殘絲,邊緣有著被蟲齒啃咬的痕跡,泛著黑色。
朵朵也突然翻身,嘔吐了出來。
臉上的紅布被揭落在地上,自然的平展鋪開,她吐出了一堆,約莫有三十餘條斑馬紋路的毛蟲,這些蟲子全部落在了紅布上,均已死去。
阿清師迅速上前,將地上的紅布包起來,死蟲被裹在裡麵,然後他將其丟進了正在燃燒的祭爐內。
包裹被火焰吞噬,似乎發出了一聲女人的慘叫。
吳恒感覺這似乎就是佛母的聲音,很明顯這一下肯定對佛母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來自它詛咒的反噬。
看來周倉公確實被請到了,朵朵體內的詛咒應該也被拔除了。
“快,先救孩子。”
阿清師抹了下嘴巴,喘著氣,聲音滄桑的說道。
在他說的同時,吳恒已經掏出了注射器,以精準的眼力將針頭紮進了朵朵的手背血管,給她掛上了點滴。
謝啟明則拿著葡萄糖水,一滴滴的順著朵朵的嘴唇,向她嘴裡滴了進去。
朵朵此時和阿清師的那口氣已經斷開,整個人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不過看著慢慢恢複一絲的血色,很明顯應該是救了下來。
吳恒則看了眼朵朵,又看了眼被紅布遮住的周倉公像,問向了阿清師:
“阿清師,朵朵的詛咒是大黑佛母造成的,這個邪靈害了不少孩子,目前還想要借助網絡,發展力量,坑害更多的孩子。”
“朵朵是有福氣遇到了你,但是無數小孩已經遭受了迫害,未來即將還有更的孩子遭受迫害,能否請周倉公徹底除去這邪靈。”
阿清師聽到這話,神色也變得憂愁,這是一個真正心善的老人,是個能以已命去救人的好人,絕不是那種隻勸他人的聖母。
“我這就拜求周倉公。”
阿清師拿起金紙,書寫起事情緣由祈求,隨後將其在祭爐點燃,同時點了三株香插進了香爐。
隨著阿清師的叩求結束,他看向了香爐,眉頭憂色稍解。
“香成小天,周倉公準了。”
“隻是這次以我的能力開壇,請來的神意有限,救了朵朵之後,並不確定是否還有餘力,徹底消除此邪靈。”
“而且必須要對方直麵神像的時候,揭開紅布瞬間釋放神意,才能有效鎮壓邪靈。”
“如果我能辟穀二十一天,除了三屍,道行有成,倒是有可能以人身載神意,前去滅了大黑佛母,可是現在的環境,已經沒有能做到那種地步的高人了。”
阿清師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
周倉公是古老羌族的老祖之一,也算個人物。
不過他到底隻是關二爺手下的將軍。
廟內供奉周倉公,也是關公的位格太高了,大家才退而求其次立了周倉公廟。
周倉公的後台是關帝廟,是關二爺,可是連請個周倉公都如此艱難,得開壇辟穀七天,用命去請。
要是請關帝,怕是熬死阿清師都做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