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裡是薩德溫德鎮警局,請問有什麼事情?”
一道乾練的女性接線員聲音,從電話內傳來。
吳恒以NBS電視台的身份,在鮑伯的證明下回複了對方,並配合其警局核對了記者身份後,他才詢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好,我們想詢問下,在當地的洛基山脈上是否存在一家豪華酒店?”
“您說的是姚望酒店吧!”
“沒錯,就是它,請問1979年的12月17日,也就是6年前,當局是否接到一起殺人案,是關於姚望酒店的實踐,報案人是一對母子?”
吳恒問出了自己真正關心的問題。
他想確認這個世界是隻有小醜的單獨平行世界,還是存在其他一些影視劇情的世界。
電話那一頭的女接線員聽到這個問題後,似乎和彆人低聲交談了一下,然後電話被一個男人接了過去,他的聲音帶著渾厚:
“記者先生,確實有這樣一起案件,我有印象。但案件當時就已經結案了,凶手在殺死了一名黑人廚師後,被凍死在了外麵的雪地裡,報案的是目擊證人,根據現場調查,這起案件並沒有什麼疑點。”
“唯一的問題,就是凶手沒有精神病史,卻仿佛得了精神病。”
“如果您想詳細了解,可以來我們警局,當麵詳細谘詢。”
吳恒聽到這個,已經確認了一件事情,《閃靈》存在於這個世界。
他剛好需要一些邪祟,那個姚望酒店內肯定有足夠的邪祟,包括不限於雙胞胎女孩、酒保、各種客人、管理員等。
應該能滿足他的需求。
“警官先生,請問您的姓名是?”
“卡爾羅·盧瑟,叫我盧瑟警官就行,我是薩德溫德鎮的警長。”
“好的,盧瑟警官,請問那個姚望酒店,現在是否還存在?”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
“是的,它依舊在正常營業,隻是目前應該已經封山,今年的大雪提前降了,這裡寒霜可是會咬人的,你懂的先生。”
吳恒聽到了這話,淡淡笑了笑回複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伱盧瑟警官,隔日我可能會去拜訪,希望您提防寒霜咬人。”
兩人約定之後,吳恒掛斷了電話。
對方之所以能夠認真回答他這麼多問題,一個是鮑伯的身份,掌握媒體喉舌的他,如果計較起來,可以輕易的將盧瑟噴的辭職,這可是個言論比較自由的地方。
另一個則是那個地方的警局,基本沒有什麼事情,日常工作量很少,他們有閒餘時間回答一些無聊問題,或者處理一些找貓狗的無聊事情。
吳恒現在已經確定了姚望酒店的存在,他就必須得去一趟,得先改變麻諸靈的注視。
“鮑伯,我得前往一趟,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主持,政、商兩處的問題,我都已經解決,如果有意外,電話聯係我。”
“記住自己的使命,一切以選拔賽優先,所有的問題都可以無視,相信我能夠處理,你先在這護符簽下你的名字,我可以通過它隨時庇護你,免受地獄氣息侵害。”
吳恒掏出了一張紅紙,上麵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用來偽裝。
鮑伯沒有任何遲疑,在聽到吳恒要離開時,他的心裡就一慌,又聽到這個能夠庇護他,便迫不及待的簽下了名字。
他相信吳恒不會害他,因為能夠搞定政府所有官員的吳恒,想要傷害他,根本不需要這麼多手段,不必多此一舉。
強者,之所以讓人信任,便在於一個‘強’字。
不是強者不會使用陰謀詭計,而是已經被認為沒有必要了。
就像沒人會相信,一個億萬富翁花費了大量時間精力,結果隻為去騙某一個人的兩塊錢一樣。
吳恒將紅紙收了起來,鮑伯的軌跡已經能隨時被他察覺後,他也不再耽誤時間。
直接乘電梯來到了電視大廈的負一層,將隱詭放入了鮑伯的車輛內附身,然後開著自己的車,前往了林肯市機場。
那裡有鮑伯預定的私人飛機正在等著他,這些花費的都是他交給鮑伯的錢,錢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數字,他甚至不在乎鮑伯花了多少,留存了多少。
就如人類給予螞蟻一塊麵包,沒人會在乎它自己吃了多少,分給了其他螞蟻多少,但隻要惹他生氣,就可以隨時挖翻巢穴,變本加厲的拿回來。
這是底氣。
飛機在空中行駛了一個小時後,穿著黑色製服短裙的金發空姐,端著一杯咖啡和果盤走了過來。
她微微彎腰,金色的卷發從肩膀滑下,遮住了若隱若現的雪白,然後輕輕對吳恒耳語道:
“李斯特先生,薩德溫德鎮上空的寒流很重,很難降落,我們隻能在丹佛市降下,需要您乘車前往薩德,您看可以嗎?”
吳恒的眼神平淡如水,他現在腦子裡正在想著閃靈的事情,並沒有心思觀察眼前的景色,聞言思考了一下。
薩德溫德鎮的位置,在林肯市和丹佛市之間,如果繼續前往丹佛市再返回,等於走了一倍冤枉路程。
“你們的氣艙門是否符合跳傘標準?”
吳恒知道普通客機是不可以跳傘的,但這種以安全為主的私人訂製,不知道是否能滿足。
“這個有專門設計,可以支持跳傘運動。”
“既然如此,就不用降落了,我到時候直接跳傘吧,其他的不要多問。”
吳恒直接掏出了彘二,使用幻覺影響了他們,免得要多費口舌,去各種解釋。
至於後續可能造成的影響,空姐和飛行員所產生恐慌,那已經不是他需要操心的瑣事了。
等了15分鐘後,飛機終於抵達了薩德溫德鎮的上空。
吳恒從命匣內掏出了自帶的降落傘,機艙現在就剩他一個人,艙門滑動打開,失壓的氣流將機身都衝的一晃,吳恒收回彘二,直接跳了下去。
他沒有任何跳傘經驗,但是並沒有關係,降落傘隻是保障,他的信心來源於自身的力量,隻要身上能留下一塊碎肉,他就能夠瞬間活蹦亂跳。
呼嘯的冷風,夾雜著雪花,形成了類似漩渦的氣流,就像是旋轉的剃刀。
吳恒打開了傘,在漩渦裡打著轉,飄落了下去。
噗~!
一道捅破氣球的聲音傳來。
正在樹下堆雪人的小男孩亞森,被突然嘩嘩作響的大樹抖落的積雪,砸了一身,連剛堆一半的雪人都被掩埋。
隻有6歲的他呆呆抬頭,卻看到了一個被粗壯的樹枝穿透了的大高個身體,他掛在樹枝上,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