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沈公子的母親。”祁墨提醒他。
閆吏不服,“那你說,葉小姐重要還是沈公子重要。”
祁墨看向禾樾,閆吏也看向禾樾。
禾樾像看傻子一樣看向他們,“滾出去。”
兩人互相看不順眼,暗自較勁離開。
房間裡,煩躁的感覺再次湧上來,昨夜他不是沒睡,而是又做了一整晚的夢,本來就頭疼,被這兩個傻子一吵,頭更疼了。
原打算去葉府的,此刻也不好再去了。
禾樾閉上眼睛,卸了全身的力氣躺下。
恍惚中,眼前出現一層薄霧,禾樾想也沒想抬腳便走了進去。
霧氣越來樾濃,直到看不清腳下。忽然,禾樾一腳踩空,巨大的失重感襲來,禾樾猛地睜眼,眼神逐漸清明,才發現自己還是躺下時的樣子,起身啞著嗓子換了一聲閆吏。
“公子,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禾樾從屏風後繞出來,發現身上的疲憊感幾乎沒有了。
“公子,你睡了一個時辰,哦對了,夫人說你醒了過去一趟。”
禾樾神色一怔,旋即便往出走。
老遠,禾樾便聽到了顧夫人與其表姐曹氏的說話聲。
“呦,瑾玄來了。”
“母親,姨母。”
顧夫人正與曹氏聊的開心,見到兒子過來,自然欣喜,“忙完了,過來坐。”
禾樾走到一邊坐下。
曹氏看著禾樾,越看越喜歡,但一想到自己家裡那個逆子,渾身都難受起來了。
“瑾玄啊,姨母來找你,是有一事相求的。”說著,曹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禾樾端坐在一旁,忽視來自親娘的眼色,“姨母請說。”
曹氏吐了口氣,徐徐說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的表弟思濟,他這些年被我們給慣壞了,姨母想讓你帶帶他,也不求他能學到什麼,隻要不繼續再與那幫狐朋狗友混在一處便成。瑾玄,姨母知道這事實在麻煩你,若是你覺得不妥,那便算了。”
禾樾思索一二,眸中有一抹精光閃過,“不麻煩,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麵,我在軍營裡待久了,可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姨母可不許心疼,姨父那邊也要知曉。”
曹氏連忙點頭答應,“知曉的知曉的,你姨父說了,隻要留口氣就行,其他都隨你處置。也怪我們,這些年疏與管教,才讓他長成了這般模樣。”
顧夫人打住她下麵的話,也有些惆悵,“你與姐夫又不是沒管過。依我看,就是這孩子不怕你們。到時候在瑾玄這兒傷了哭了,你可不要心軟。”
曹氏立馬擺手,“自然不會,今兒回去,我便把人打包送來,以後便麻煩瑾玄了。”
“姨母不必客氣,思濟是我表弟,不麻煩。”
看著禾樾舉止得體又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曹氏越覺得自己那個逆子太糟心,難受,心痛。
*
姬家人去葉府的陣勢很大。元氏、姬瀚林和姬文鬆都去了。
打發了沈聽肆葉頌依便在房間裡看賬本,葉家如今人雖不多,但每年的收賬支出也是一筆不少的數目,她得看過一遍心裡有個底才行。
長夏進來要通知葉頌依姬家來人的消息,鶯時攔著她低語,“不是說這幾日小姐要休養不見客嗎,怎麼還要通知小姐啊。”
“姬家與沈家能一樣嗎,這畢竟是小姐的外祖家,難不成真要撕破臉皮永不往來。”
葉頌依聽著隔扇後麵嘀嘀咕咕的,放下手中的賬本,揚聲道:“怎麼了?”
長夏側身站出來,“小姐,姬家來人了,要見嗎?”
葉頌依起身,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