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禾樾皺眉,說道:“老和尚含糊其辭,並未嚴明,隻說萬事皆有可能,又說萬事皆有定數。”
“可我認為,隻要還未發生,就來得及。”
葉頌依巧妙的抓住字眼,“來得及?”
禾樾眸色微閃,“那日訂婚宴,我趕上了。”似乎不願意多說,他轉移了話題,“不是要看一個小姑娘?”
剛才葉頌依突然不適,怕嚇到小孩子,鶯時將小青棠帶走了。
小青棠見到禾樾,抱著鶯時的大腿往她身後躲,眼睛一閃一閃的,似乎是有些害怕禾樾。
葉頌依伸出手,放輕聲音哄著,“青棠不怕,過來這兒。”
小青棠噠噠噠朝著葉頌依跑過去,跑到葉頌依懷裡時還偷偷看著禾樾。
禾樾眉色溫和,輕聲誘哄,“來,伸手。”
小青棠這才慢慢伸出胳膊。
葉頌依觀察著禾樾的神色,見他眉皺的緊,心裡漸漸發涼。
“如何,能治嗎?”
禾樾搖了搖頭,看著小青棠的眸色透著不忍。
鶯時把孩子抱走,禾樾仔細解釋道:“小姑娘是天生耳疾,我治不了。”
聽長夏說過林家請了許多大夫都是這般結論,可當她親耳聽到,還是心中悲涼。
“無妨,我養的起。”
葉頌依自認不是那般大愛無私之人,可既然讓她遇見了,便是緣分,就當是為她的重來一次的人生積德。
禾樾抬眸,雖有詫異,卻又篤定的覺得這就是她能做出的事。
正因為自己經曆過風雨,所以要撐起一把傘,為有需要的人遮擋。
禾樾低眸沉吟,片刻後,似乎想到了一個人,眸色一亮,“有一個人,或許可以。”
“什麼人?”
“沈清淵,是一個與我而言亦師亦友之人,以他的醫術,或許青棠的耳疾可以治好。”
葉頌依神色激動,下意識抓住了禾樾的手,“能聯係到他嗎,他人在哪兒?”
禾樾瞳眸微動,開口道:“我試試。”
兩人一時無言,房中燈火閃爍,葉頌依覺得手心溫熱,低眸一看,才發現自己抓著禾樾的手。
下意識收回手坐好,葉頌依杏眸閃躲,將話題轉移,“你怎麼會來蔚縣?”
禾樾自然觀察到了她的反應,見她這般,眉眼微挑,“公事。陛下命我來蔚縣查件事?”
葉頌依想到什麼,臉色跨了下來,“所以我是個大冤種。”
“自然不是,不管蔚縣查出什麼,與你沒有半點乾係。”
葉頌依仍舊覺得很不得勁,“所以是長公主有問題,陛下隻是順手解決了兩個麻煩,哦不,三個?”
禾樾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輕點,手背上青筋分明。葉頌依看的晃眼。
她,是個手控。
“不見得,長公主沒那腦子,估計是另有奇人。”
葉頌依收回目光,眸低有厲色劃過,“需要我幫忙嗎?”
禾樾見她茶水飲儘,抬手又為她添了一杯,舉止之間十分自然,像是做過千百遍,早已牢記於心。
“依依忘了,你還有個郡主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