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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崔令嘉快要頂不住的時候,崔縣令的繼室陳嵐出現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葉小姐來了。”
“葉小姐,令嘉年紀小,難免會照顧不周,還望葉小姐勿怪。這黃小姐也是一時口快,她沒什麼壞心思的,葉小姐可不要因為我她氣壞了身子。”
葉頌依看著麵前的婦人,心裡微微驚訝,這陳嵐實在聰明。
“陳夫人來的可真巧。”
陳嵐語氣恭敬,態度謙卑,“葉小姐,能否看在我的麵子上,今日先放了黃小姐。”
葉頌依勾唇,眼眸微彎,“哦,陳夫人還有更好的辦法?”
陳嵐道:“不如就罰葉小姐五千兩白銀,免去杖責,再請大人對黃家進行訓誡。”
葉頌依瞥向黃允欣,黃允欣朝著葉頌依就跪了下來,聲淚俱下道:“葉小姐,我知錯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葉頌依朝她走進,微微彎下腰,伸手將她的下巴挑起,強迫她抬頭。
黃允欣此刻是真的害怕了,她就方才就不應該嘴賤。
葉頌依冷眼睨著她,清冽的嗓音猶如來自寒冰地獄。
“黃小姐,你可知道。若不是有你口中粗鄙野蠻之人,你根本就沒有機會站在這裡說出這些侮辱之語。
若不是十五年前你口中的粗鄙野蠻之人拚死護住蔚陽,你怕是連個墳頭都沒有。
若不是你口中的粗鄙野蠻之人不怕死的往戰場上衝,哪來的你?”
她說罷,恨恨的甩開黃允欣,接過長夏遞來的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著方才碰過黃允欣的每跟手指。
她俯視著黃允欣,繼續道:“這裡武將家的女兒不少,黃小姐是要將眾人都得罪完嗎?據我所知,陳夫人的父親就是十五年前為守護蔚陽戰死的。”
葉頌依說罷看了陳嵐一眼,陳嵐瞳眸微閃。
葉頌依繼續說道:“黃小姐,以後千萬要管住你的嘴,切記三思而後行。”
“是,是是。”
陳嵐意外的看了葉頌依一眼,見葉頌依看過來,忙斂去眼底神色。
她看向崔令嘉,眼底閃過一抹嫌棄之色,“令嘉不是邀請的諸位姑娘賞花嗎,還不帶姑娘們過去。”
崔令嘉木訥點頭說道:“對,賞花,還請諸位隨我來。”
葉頌依路過陳嵐時,陳嵐小聲道:“多謝葉小姐。”
方才那一出,姑娘們或多或少都受了驚。
陳嵐命人送來了茶果點心,連果酒也是選的最好。
長夏俯身在葉頌依耳邊低語,“小姐,這陳夫人可不一般啊。”
葉頌依送了一塊蜜餞到嘴裡,囫圇道:“蔚陽的縣令夫人,自然是要厲害一些。之前我還覺得崔令嘉這些年定是一直在受她的欺負,但方才見了兩人我才覺得或許並非如此。”
“可這崔令嘉確實是個沒腦子的。”長夏道:“黃小姐是她請來的,今日這一出,莫非有她的手筆。”
葉頌依搖頭,“不見得,你也說了,她是個沒腦子的。去打聽一下那個黃允欣,一定要事無巨細。”
長夏剛退回去,崔令嘉就端著酒盞過來了。
“葉小姐,今日是我照顧不周,這杯酒我敬你。”
葉頌依挑眉,崔令嘉這態度比金羽閣毛那日可要好太多了。
但是喝酒的話,葉頌依麵露歉意。
“抱歉,崔小姐可能不知,我常年服藥為生,這酒是一點兒也碰不得。”
“無妨的,這酒我乾了。”崔令嘉說罷仰頭一飲而儘。
“葉小姐,黃小姐與藍小姐積怨已久,每次見麵她二人總要爭吵幾句。往常說的太狠時,二人也會打起來。今日實沒想到會讓你撞見。”
葉頌依:“經常這樣?”
崔令嘉在葉頌依旁邊坐下,“是啊,也不知最初是因為什麼,反正就成了現在這般,我們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