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療師的手一頓, 歎了口氣說:“對你來說, 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太多了?”
“阿徹”不太好意思地解釋道:“嘿嘿……那也沒辦法啊……”
理療師的按摩技術很好, 及川徹雖然在夢裡卻有種享受的感覺。
“身體不是機器,即便好好保養了,封閉針帶來的後果都是不可逆的……”
理療師苦口婆心地勸了好久。
“阿徹”一個勁兒地討饒, 說了許多俏皮話,讓陷入夢境的及川徹很不屑。
好諂媚。真讓人看不過眼。
但隨著兩人聊天的語氣, 及川徹被愈發濃重的熟悉感籠罩, 非常想看看理療師的長相, 但夢裡他身體他僵硬得厲害,奮力想要抬頭, 但是紋絲不動。
這簡直是一場漫長的折磨,及川徹急切地想看到理療師的正臉,卻沒有辦法起身。
或者說是夢裡的“阿徹”不想起身。
一直到理療師收好理療用具,熱敷結束,幫“阿徹”把衣服拉下去蓋好,喚他起身。
“阿徹”黏黏糊糊地說:“好困,想睡一會兒。”
及川徹:“??”
睡什麼睡!先讓他看看理療師是不是他猜測的那個人啊!
及川徹無能狂怒,硬生生氣醒了。
他猝然睜開眼睛,整個人抖了一下。
夢裡模糊的感官逐漸恢複作用,鼻尖迅速被炸薯條的香味籠罩。
隨即耳邊傳來急切的詢問:“怎麼了?阿徹,做噩夢了嗎?”
好耳熟的聲音……
及川徹神情有些恍惚,順著聲源處看去,目光凝實,落到坐在自己對麵的遠川淩身上。
少年白色微卷的頭發看著非常柔軟,灰色的眼眸看向他的時候遮掩不住眼底的擔憂,他青蔥般的手指探到及川徹身前,用手背輕觸及川徹的額頭,試了下他的體溫。
遠川淩鬆了口氣,“應該沒有發燒,剛剛是怎麼了?”
沒有任何理由的,及川徹確信,剛才在他的夢裡給他做理療的醫師就是遠川淩。
他一瞬間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腰背被按摩的感覺好像還殘留在皮膚上。
及川徹眼神有點懵懵然,夢境和現實之間的情景交錯在一起,一堆疑問湧了上來。
不是吧?是他想的那樣嗎?他做夢夢見了阿淩給他做理療?
而他的身份是什麼?是一個職業排球手,而且不怎麼聽遠川醫師勸的那種麻煩病人。
兩人熟識,言語間的親昵十分明顯。
他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及川徹無法解釋這個古怪的夢,就好像給他展示了人生的另一種可能性。
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象,或許在某一個平行時空,自己沒有在這個時間點和遠川淩相遇,兩人錯過了十幾年,才終於在遙遠的未來相識。
他或許是遵循著如今的夢想去努力,並最終得償所願地成為了一名職業排球運動員,運動員身上有傷病是在所難免的,而遠川淩作為一名醫師,給他做理療也是正常的。
兩人或許就是由這個契機相互認識,並且在一段時間之後,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不過很明顯,及川先生是一個好朋友,卻並不是一個好病人。
沒到半分鐘的時間,及川徹自己幻想出了一個漫長的故事。
但是,可能嗎?人生又不是一場大象RPG遊戲,哪來的退出重開的機會,難不成阿淩覺得兩人相識得太晚,所以世界重開了
及川徹搖了搖頭,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