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川淩有點難以理解現狀。
他輕手輕腳地把背包放進了大巴車上,眼看著鬆石明在最後麵的座位睡得四仰八叉,有點擔心對方醒了之後會脖子疼。
但鬆川又那樣說了……
遠川淩糾結片刻,還是沒說什麼。
他從大巴車上下來,轉頭就看見了及川徹。
及川徹邊走邊伸懶腰,看起來精神很飽滿,對比在場的一堆隊友,已經是賽前反應最小的一個了。
及川徹遠遠地看見了遠川淩,頓時眼前一亮。
遠川淩今早沒和及川徹一起來,是因為及川徹說自己也拿不準比賽當天的狀態,怕影響到遠川淩,所以兩人最後商量好了,獨自來學校集合地。
這會兒看見他,及川徹加快了腳步跑過來,遠遠地就揮了揮手,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遠川淩立刻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及川徹已經到了嘴邊的一句“阿淩——”又吞了回去。
“怎麼了怎麼了?”及川徹被鬆川一靜攔下來,有些奇怪地壓低聲音問。
鬆川一靜心累地把現場混亂的狀況又解釋了一遍。
遠川淩跟著點頭。
及川徹若有所思:“這種賽前習慣倒是第一次見呢……”
總之,青葉城西的大巴車周圍靜悄悄的,一點都不像是快要出發去比賽的樣子。
岩泉一幾乎和及川徹是前後腳到的,發現佐原秋河的問題之後,就把背包丟給及川徹,自己去校醫室要了一杯淡鹽水。
他借用了校醫的玻璃杯,差點被對方追殺出來,但遠遠地看到青葉城西的大巴車之後,追殺的腳步又停住了,看來是知道排球部裡有問題兒童。
“佐原前輩,喝一點。”岩泉一將淡鹽水遞給佐原秋河,隨後又到自己的背包裡找香蕉。
這種情況下,一會兒不補充糖分還怎麼上場。
遠川淩感慨:“岩泉,真可靠。”
花卷貴大和鬆川一靜也有同感。
“是啊。”
說著,三人的目光不由得轉向了旁邊的及川徹。
那眼神有點古怪,及川徹差點被看炸毛,“乾什麼!?”
遠川淩:“沒什麼。”
鬆川一靜:“隨便看看。”
花卷貴大:“彆介意。”
同樣是幼馴染,但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及川徹表情憤怒地當場準備大聲控訴,還沒開口,就被十分了解他的遠川淩當場捂住了嘴。
可惡。
及川徹更氣了。
“好了好了,不氣,乖。”遠川淩一隻手捂嘴,一隻手摸了摸及川徹的頭給他順毛,動作和語氣都十足的敷衍。
及川徹掙紮了兩下,但很快就收了力氣,他怕動作間會傷到遠川淩。
……可惡。
真以為這樣他就會不生氣嗎……
及川徹側眸看了一眼遠川淩,唇和遠川淩微涼的手相貼,瞬間就被那點涼意澆滅了腦海裡即將升起的怒意。
那隻手的指尖甚至輕輕在他臉側的皮膚上點了兩下。
比起敷衍的話語和摸頭的動作,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