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小漓眉毛倏地挑了起來。
一個狠狠的急刹車。
——想把他從車上丟下去。
這回信息徹底串起來了!
她就說嘛,港商開的、又黑又野……還有林二一個港島人,怎麼天天在京城晃悠。
連帶著港島那邊的黑色生意,也拿到京城來談,就連大本營在清州的淩義成,也來京城和她交涉。
所以,兩人要談的黃金走si生意,大約是要進攻京城,乃至整個內地的大商場和金銀首飾店。
也難怪,鄺嘉銘和鄭伯查到的都是港島那邊的信息,隻說林二也負責了林家在內地的產業。
沒想到就是麗港娛樂中心。
早知道是林二,她就應該慫恿顧非寒早點向娛樂中心開刀,且一鼓作氣,徹底弄死丫的。
省得現在再來禍害小崽子。
扼腕!
她還想說幾句狠話,話都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隻是抬眼瞪過去,狠狠“哼”了一鼻子,不再理淩義成。
小崽子卻笑得更開心了。
淩義成帶著他的氣魄跳下車。
麗港娛樂中心。
白天,這裡頗為冷清。
當然,晚上也已不複剛開業時的盛況。
畢竟那些野路子,在經曆過兩次內地公安的突擊檢查之後,林曼蓉不敢再輕易使用。
風聲仍未過去,眼看進賬一日不如一日,她急於和淩義成代表的“老爺子”達成合作,以便重獲爺爺的信任。
畢竟爺爺不缺其他繼承人,兒子、乾兒子……還有看似學聰明了且極度憎恨自己的林大。
眼看已經唾手可得的家產,即便是被分走丁點兒,也不是林曼蓉想看到的。
更彆說她想要接手爺爺的全部生意,如果做不出成績,各堂口根本不會信任她一個女人。
混混們才不管合法繼承那一套。
隻需一把砍刀,立刻改朝換代。隻有大把的利益才能留住他們、保住自己的地位。
而眼前這個桀驁英俊的男人,帶來的是上億港幣的希望
——在內地收了個體淘金人的金子賣給林家,再從林家批發大量黃金首飾的“水貨”,走si倒賣到內地。
林曼蓉早就裝扮好,一頭蓬鬆卷發散落肩頭,紅唇瀲灩,眼尾上翹。
抽出一根細長女煙含在口中,俯低腰身,湊過去找剛剛點完煙的淩義成“借火”。
一乾女人小心思。
淩義成一早看在眼裡,卻又不動聲色,隻把打火機遞給她。
林曼蓉不得不直起腰,自己點煙自己抽,臉上倒是沒露出惱火,隻斜眼看過去,媚得像一隻半夢半醒的貓。
兩人手中淡淡煙霧縹緲,仿佛戲劇開場時騰起的煙霧,一場幻境逐漸浮現。
氤氳曖昧,掩藏利益。
方寸之地,一男一女,一人夾一煙,互相試探。
你來我往。
今天雙方的這出戲,叫“投石問路”。
演戲嘛。
為了生存,演戲是淩義成除了拳頭以外最擅長的,打小就擅長。
隻是在老爺子手下,多數時候演戲無法令人敬,淩義成隻好選擇讓人怕的拳頭。
偏門生存哲學,管用就行。
蘇小漓希望他不要動拳頭,淩義成曉得的。
隨便挖山上的花花草草是不對的,Lola代我漓向環保部門致歉,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