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水滴遊走,好似一隻冰肌玉骨的小手,一路向下。
沿途勾起陣陣清涼舒爽,方才的燥悶與酸澀才被衝淡了些。
見女孩出來,顧非寒按下不知所以的煩悶,笑著問道:“吹乾頭發了?”
蘇小漓笑,特意將手放到發縫中又試試了,“怕感冒了不能好好玩,這回真吹乾了。”
女孩一雙笑眸,明光熒熒,像星星落入凡間。
顧非寒心裡怦然一動。
忍不住上前抱住她,目光停在她似花瓣的粉唇上,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下唇,無限愛憐。
漸漸入迷,繼而吻了下去。
輕輕咬她下唇,反反複複,輕啄淺吻,如同品嘗一顆內含烈酒的夾心巧克力。
奈何巧克力太過甜美,顧非寒終陷入意亂情迷的狂熱。
蘇小漓同他麵貼麵呢喃。
好幾天沒靠他這麼近,似是更想念他的味道了,不由地又抱緊了他一些,同他的唇糾纏在一起。
你退我進,你來我往。
顧非寒欣而受之,多多益善。
兩人皆愛意至深,肆意放縱,欲罷不能。
山鳴穀應。
顧非寒終於在星火燎原之前放開了蘇小漓,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下激動。
蘇小漓隻覺得心頭急跳,歪歪地掛在他身上。
顧非寒溫柔地將她抱起,緩緩放到了沙發上,“冷不冷?”
蘇小漓斜靠在沙發上,軟軟地搖了搖頭。
除了腳,其他地方倒還好。
她搖頭,顧非寒也得信啊,小丫頭明明寒涼體質。
一年下來,彼此相處的默契早已養成。
顧非寒伸手將兩隻小腳丫放到大掌中。
冰涼的觸感差點激得他一抖。
男人立刻肅容,忍不住瞪過去一眼,輕斥道:“不說實話,明明腳這麼涼。”
雖麵露不虞,關切之色卻溢於言表。
顧非寒的微燙手掌帶來一股暖流,從腳丫直衝蘇小漓心口。
蘇小漓小臉頓時有些訕訕。
她可憐兮兮地賠笑,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的。
剛洗完澡的水汽尚未散去,纖長的睫毛略有濕潤,顧非寒心中一軟,又將小腳丫握緊了些。
須臾之間,兩人相視一笑,雙雙眼畔生花。
比起一年前,兩人間的心有靈犀和吻合彼此心意的體貼,似是又多了幾分。
顧非寒放鬆下來,乾脆將小腳丫放到“八塊”上邊,再拿睡衣給她蓋嚴實。
小腳丫放進去的瞬間,依舊激得他瑟縮了一下,卻又勾起異樣的舒爽,顧非寒眯了眯眼。
一不小心撇到撲克牌。
“怎麼現在開始玩撲克牌了?”他語氣隨意道。
“淩義成教的,陸斯年輸得好慘。”蘇小漓笑。
眼睛忽而眨巴眨巴,“索性沒事,我們兩個玩兩把,怎麼樣?”
雖然牢牢記得淩義成講過“不可主動下場”,可顧非寒又不是外人。
淩義成還教過:沒有出不了千的局。
小狐狸想練練自己新學的手藝。
顧非寒一聽“陸斯年輸得好慘”,頓時也來了興致,哂笑道:“來吧,想玩什麼?”
隨著他和陸斯年接觸加深、事業也相互滲透,他對這個“大舅哥”真是“又愛又恨”。
小混蛋居然一出手就把大混蛋壓製住了,這倒讓顧非寒對小混蛋多了一絲莫名的好感。
——不愧是我外祖家的人,除了拳頭,總歸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兩人玩的,依舊是最基礎的炸金花,比大小。
顧非寒本就知道規則,可以直接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