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幾雙眼睛快速掃視所有人,對於那些被客人帶來的孩子他們晃一晃也就看過去,隻當帶孩子參加宴會是這邊的習俗。
隻是目光專注地盯著混跡在保鏢中的那些玄術師。
以為變身裝扮就能瞞得過他們?真是笑話。
他們手中快速結印,絢爛的陰陽咒術印將敵人人員信息傳遞出去。
悄無聲息乾完這一切,他們小心避開人群,然後很快消失不見。
所有行動都在須臾之間,叫人根本沒有絲毫察覺。
在到處觥籌交錯的人影中,唯有的幾個扶桑人自然引人注目,隻是半天下來人家也隻是和周圍幾人交談,言笑晏晏的模樣,實在看不出意圖。
很快也就難以吸引起彆人的目光。
為了保護壽宴安全,三宗的二三十名子弟混跡在保鏢之中,謹慎地站在各個地點防備意外發生,他們的身姿雖然已經和軍人十分相似,但長久以來修習玄術養成的習慣無法改變。
他們隻能分神掩蓋自身特征,顯得有些應措不及,在他們不知道的位置,一切映入一群人的眼底。
“就這種庸才,也值得我們這麼興師動眾?”
“這些人不過是華國三宗中的小一輩弟子,等會上場的廖桑才是硬茬,你不要小瞧他們。”有女聲道。
“哼,隻靠著自家宗主的慫包。”他的看不起直接寫在臉上,其他人也些沉默。
或許在他們心裡也未必不這麼想。
憑什麼華國玄學界那麼沒落,卻要占據如此遼闊壯美的古神所在神國,為何扶桑就要偏安彈丸之地,即使不是那人的命令,他們恐怕也早就覬覦這片土地了。
如果今天能將玄學中宗的廖應海擒獲或誅滅,彼時,那偉大的計劃將完美推進。
他們為此終將熱血沸騰,甘願淪為彆人手中的刀也在所不惜。
況且,他們根本沒有反抗那人的力量。
“若是他能想明白,也不至於淪為這樣。”
“怎麼水無月,你還真喜歡上一個傀儡了?難道也想嘗嘗變傀儡的滋味?”
“佐藤,你彆欺人太甚。”
眼見他們要吵起來,另外四人迅速阻斷他們沒有意義的吵鬨。
而從始至終,這七個人中,唯有一人好似對一切都沒有任何反應,儘管他麵容俊秀,舉止優雅,隱約卻又一絲說不出的僵硬。
“廖老來了——”有人喊了一聲,整個院子裡的人齊齊沸騰,不約而同望向門口,很快一四五十上下的身著藏青唐裝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正是被視為華國玄術界領頭人之一的中宗宗主廖應海。
他一出現就引起一眾人的吸氣,眾人羨慕的聲音不絕於耳。
“廖老竟然已經古稀之年,這容貌說四五十誰能否認?”
“我也難以相信他有八十。”
“聽說廖老擅長占卜、算命,也不知有沒有機會讓廖老幫忙卜算下。”
他們竊竊私語,清楚傳進廖應海的耳朵裡,然而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分出一絲目光看向彆人,看到宴會主人親自來迎接,腳下瞬間快了三步。
兩人明明同歲卻恍若兩輩,他們兩手交握,吸引了全場目光,不少人開始往這邊移來,也有人特立獨行,朝著相反方向而去。
這邊廖應海跟韶興賢說話,隻在說話的間隙餘光掃了韶思延等小輩一眼。
在瞥到劉雲舒時,他目光微頓,很快也移了開。
“多謝廖老參加老朽的壽宴。”
“是我叨擾了,還請不要嫌棄。”
“哪裡話......”
眼前主人家言笑晏晏,賓客自然也歡喜起來,熱情的目光投向廖應海。
重要人物全部到場,準備多時的壽宴終於正式拉開帷幕。
韶家作為主人家,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不僅是走在前麵的韶興賢夫婦與廖應海,身後韶家新一任掌權人韶思延夫妻依然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這對夫婦實在養眼的很。
而且韶思延優秀得叫他們嫌棄自己的兒子,趕不上人家厲害也就罷了,就連生孩子這方麵都比不過。
韶思辰作為韶家小一代的嫡孫,儘管才八歲,就已經顯露其父的風範。
很快韶家主家所有人已經一個不落出現在人前,沒有任何不對勁,也沒有一處出乎他們意料。
可為何心中總覺得不對。
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應該是怎樣卻又無法想明白。
總覺得,這一切過於順利,他們簡直算無遺策。
而在這種刺激下,有人已經忍不住安排起下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