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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沈肆便命人將蘇凜丟進了府中,承央夫人見此一幕,哭的暈厥過去。
蘇大人臉色也極為陰沉,強忍著生氣。
被派去的內侍卻帶著聖旨,言明蘇凜所犯罪行,貪汙腐敗,強搶民女,侮辱朝臣,一樁樁,一件件,皆是重罪。
蘇大人還要辯解,那內侍又掏出一卷聖旨,說他縱容嫡子,藐視皇權,幾言幾語,便將他降職流放。
蘇家,至此是徹底倒了。
消息傳到壽安宮時,蘇太後一病不起,大罵沈肆是昏君。
而後,便又暈了過去。
乾明宮。
王海福擔憂的站在殿外,心裡想著近日發生的這幾件事,陛下拿蘇家開刀,何嘗不是在殺雞儆猴。
幾日前,暗衛在蘇家書房裡查出來一封密信,信上說的刺殺之事,正是涉及到當年沈肆帶兵回京之際遭到的截殺。
蘇家,也參與了。
陛下要報當年的仇,必然會借此事大肆處罰蘇家。
謝姑娘的事情,是一個很好導火索,讓陛下對蘇家的不滿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王海福歎氣的想,而後招呼著小黃門把院中的積雪清掃乾淨,雪後出行,難免會有些滑。
殿內,謝琉姝終於醒了。
她好像睡了很久,一醒過來,便看到沈肆疲憊憔悴的麵容,他穿著剛下朝的服侍,修長的手指緊緊握著她的手腕,看到她睜開雙眸,他他沉沉的眼眸才放鬆下來。。
“陛下……”謝琉姝艱澀的動了動唇,發現嗓音有些乾涸,像是許久未曾飲水,粗啞難聽。
“沒事了,晚晚,都過去了。”
謝琉姝垂眸,她隱隱記得自己昨日應該是中了某種藥物的緣故,才會神誌不清。
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卻發現袖口處什麼都沒有。
不由慌亂抬起眸來,急切道:“陛下,我這裡的那個瓷瓶,不見了。”
沈肆漆黑的眼眸看著她,伸手指了指床榻裡麵,謝琉姝看到熟悉的瓶子,心裡的不安才漸漸落下去。
她急忙將瓷瓶收起來,緊張的神情落入沈肆眼底。
他狀似不在意的詢問,“那裡麵裝的是什麼?”
謝琉姝一怔,腦海裡想起張文青囑咐的話語,心裡一陣複雜情緒蔓延,垂下眼睫,慢慢道:“不重要的東西,隻是瓶子好看,妾身想拿來收藏。”
沈肆淡淡“嗯”了一聲,接著又把話題轉移到讓她好好休息身上。
而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謝琉姝心緒不安的躺在床上,閉眼就能想起那日張文青的話,懷裡的瓷瓶,現在好像有些燙手。
好險,差一點就被沈肆發現了。
不過他應該沒有起疑。
休息的這幾日,謝琉姝聽說了沈肆將蘇家處置了,她才明白,原來那日在壽安殿飲下的那杯熱茶,是被人下了東西進去的。
怪不得她會那樣反常。
想起蘇凜來,謝琉姝便感受到一陣反胃。
她絲毫不同情他,甚至覺得他罪有應得,但是令她詫異的是,蘇雪容竟然敢在蘇太後宮中給她下藥。
她是萬萬沒料到的。
這一日,天氣晴好。
她披了件外袍獨自一人坐在梁下,恰好看到幾個侍衛湊在一起說話。
她斂神靜氣,忽然聽到幾句未曾料到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