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保證士兵源源不斷地攀爬上去。
見對方的操作,葉渡一度以為梁山賊的戰鬥力提升了,準備跟自己玩命呢。
結果這些梁山賊的陣地,竟然自己裂開了,大量的士兵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都不用葉渡動手,河穀上便一個人都沒有了。
後麵的駝山大王見狀,氣得臉色發紫,當即找到薛奈討要說法。
見駝山大王一刀斬殺了一個正在惶恐的跟自己彙報軍情的親衛,薛奈麵色瞬間陰沉下來,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廝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啊。
不待薛奈開口,駝山大王聲音冰冷道,“薛奈你這是何意?為何建立了陣地,又立刻退了下來?”
薛奈聲音中帶著怨氣,直接反駁道,“不若大王親自指揮,我的人起碼爬了上去,見了敵方的虛實,不像某些人,死了那麼多人,連河穀都爬不上去。”
“你!混賬東西,真的當本王的戰刀不敢殺你嗎?”
這一次薛奈不再忍耐,也猛地抽出刀來,殺意淩然道,“戰便戰!我薛某的戰刀,也是飲過蠻夷之血的!”
蘇長青見狀,氣得牙根癢癢,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鬨內訌,隻得站出來說道,“二位祖宗,這個時候吵什麼吵,既然咱們成功過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你們有這個自相殘殺的時間,都能活捉葉渡了。”
聽到這話,駝山大王冷哼一聲,在細雨中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我不管你是誰!今日拿不下河穀,我必殺汝。”
駝山大王在河穀裡,看著上方的葉家軍,心裡真的憋氣,他恨不得肋生雙翅,直接上去弄死葉渡。
可奈何一道並不算高的河堤,竟然成了天塹一般的存在。
丟了平原縣也就罷了,丟了博平郡自己臉皮厚也能忍,可在野外跟葉渡相遇,自己竟然奈何不了他,還損兵折將。
這讓自己以後如何帶隊伍?
偏偏薛奈明明有真本事,就是不肯出力,真的氣煞人也。
“怎麼回事兒?這好端端的陣地怎麼不守就撤了!”看著敵人幾乎眨眼就撤了下去,讓人準備好了床弩和投石車的葉渡,一臉疑惑。
雖然下了雨,但是葉渡的床弩和投石車是有戰鬥力的,因為他準備了遮雨布。
甚至火銃手,都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避雨。
剛才想的是,讓對方密集地衝上河壩,然後給他們排個密集的排隊槍斃來著,結果對方一點機會都不給,直接退了下去。
程日華也是眉頭緊鎖,“末將也看不明白,按照常理來說,對方的指揮官的策略沒有問題,以點帶麵,突破我們的防線,依靠他們的人手優勢,拿下這座河壩一點問題都沒有。”
“甚至剛才我們刻意減緩了將士們的防禦,就是為了給他們的機會。”
“但是他們卻果斷的後退了,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司馬先生在一邊兒補充道,“我觀梁山兵士,一個個疲憊不堪,一點都不像是刻意作戰的樣子,會不會是他們的指揮官因為這一點放棄進攻了。”
說著,指著那些因為過於疲勞,而倒在泥漿中休息的士兵說道。
程日華搖頭道,“戰機稍縱即逝,從這幾次交手來看,梁山賊有善戰之人,不會放著如此好的機會不要。”
“不過司馬先生確實慧眼,這些賊子一看就是許久沒有休息了,戰鬥力幾乎等同於零,真的不知道他們的統帥怎麼想的,這個時候還要堅持。”
雖然早知道,梁山賊一路追擊會無比疲憊,但是大家都沒有想到,他們的主帥會不愛惜軍力到了如此地步。
葉渡頷首道,“他們不繼續進攻也好,可以拖延更多的時間,讓百姓走得更加遠一些,隻要咱們在堅持一陣,就可以撤離了。剛才我觀察了一下,幾番作戰之下,梁山賊竟然折損了超過兩千兵馬,也算是一場不小的勝利了。”
司馬先生搖頭說道,“就怕他們鐵了心地跟我們打,不肯給我們太多的時間。”
司馬先生的預見沒有任何毛病,薛奈等人變著法的拖延時間,但是駝山大王根本不同意。
他不敢斬殺薛奈,但是連連斬殺了好幾名怯戰的將領,逼迫大軍再次進攻。
看著剛才還跟自己商議如何保存袍澤性命的將領,轉眼之間就被駝山大王斬殺了,薛奈的內心無比唏噓,但是卻沒有辦法。
現在他們的身份是黑的,駝山大王真的殺了他們,他們連講道理的地方都沒有。
當即隻能大步出列,準備繼續指揮戰鬥。
但是薛奈是下定了決心,該演就是演,能拖延一口氣是一口氣。
為了浪費,他這一次進攻可以說是做了十分詳細的軍事部署。
不僅僅給各校尉、團長、嘍囉兵頭目一一下達命令,同時命令必須保證每個士兵都需要在營地內儘可能地搜集可以作為盾牌的東西。
他本來還想讓士兵喝口水,補充一下體力的,結果駝山大王又要殺人了。
無奈之下,薛奈隻能下令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