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奈在軍中敢跟駝山大王抽刀,依然被駝山大王重視,是真的有幾分本事。
這一次他故技重施,發現將士們的進攻速度非常快,瞬間意識到什麼。
大手一揮,示意將士們進一步降低速度。
在駝山大王的眼裡,就跟烏龜爬一般。
對方的速度變得如此之慢,但好歹是開始再度進攻了,朝著己方給他們布置的陷阱過來了,為此,張大隗他們立刻做足了準備,甚至不少軍官,已經開始呼喊,“火銃手準備。”
“瞄準點打,一會兒撩開遮雨布,你們就射擊!”
但是這邊兒正安排著呢,卻發現正在攀爬的梁山賊,竟然直接停了下來。
薛奈甚至親臨一線,前來偵查了。
看得張大隗甚至想要一箭射殺他,奈何這家夥穿著重甲,身邊兒還有一堆士兵拿著盾牌護衛著他。
葉渡和程日華也是眉頭緊鎖。
這是什麼詭異操作。
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如此之近了,你們也爬上來了,接下來衝鋒乾就完事了。
你停下坐什麼?
麵對這種詭異的情況,不僅僅是葉渡和程日華迷糊,就連駝山大王也是一臉的不解!
這個時候,駝山大王被逼得沒辦法了,直接開始在後方遙控指揮,結果前線的薛奈直接破口大罵,“我是前線最高指揮,所有人都聽我的,不許前進。”
“穩住!必須穩住!”
說著,還直接殺了兩個不聽他號令的梁山將領。
葉渡皺眉問道,“程兄,你可看出了對方在搞什麼陰謀?”
程日華連連搖頭。
而司馬先生卻歎息一聲說道,“敵軍的指揮官當是大才,一定是進攻過於順利,引起他的警惕了。”
薛奈心中有所警惕是真的,他擔心中了葉家軍的陷阱,但是主要目的還是儘可能地拖延時間。
後方的駝山大王臉色越發深沉,一旁的蘇長青連忙道,“大王且寬心,學生這就去讓薛奈將軍加快進攻節奏。”
一會兒的功夫,蘇長青也冒著危險,跑到了薛奈近前,用幾乎哀求的語氣說道,“薛奈將軍,這個時候,您使什麼性子!”
“葉渡破了博平郡,拿了那麼多證據,說不得哪一條就牽連到大都督府,這個時候,還是消滅他最好啊。些許損失,都是可以承受的。”
薛奈看了一眼這個沒有絲毫讀書人節操的東西,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這個蘇長青仗著自己是大都督的親信,乾的全都不是人事。什麼醃臢來什麼,這讓薛奈對他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但奈何此人每天陪伴在大都督身邊兒,誰知道會不會說自己的壞話。
當下勉強露出了笑容,“還請先生放心,本將這些發起進攻,隻是........”
“隻是什麼?”蘇長青皺眉道。
薛奈強忍著內心的不悅,發出了靈魂拷問,“我聽聞葉家軍有可戰之兵約萬人之數,便是河北道大都督府都頗為依賴他。”
“咱們今日勢必是難以擊殺葉渡的,最後放虎歸山,得罪那麼個大人物,到時候大都督府能拿到什麼好處?”
“大都督就不怕日後被報複嗎?”
聞言,蘇長青附耳過來,小聲道,“什麼河北道大都督府頗為依賴,那是劉一統一廂情願罷了,大都督府的人恨不得葉渡今日便死,我說這些,你明白嗎?”
薛奈露出了恍然之色,但旋即更迷惑了,有葉渡在河北道尚且安穩,可葉渡若是沒了,那大都督府能有什麼好處?
見薛奈越發的疑惑,蘇長青小聲道,“昔日梁山入河北道,爪子瞬間被斬斷,這其中有葉渡的本事不假,但少了無當飛軍能成嗎?彆看大都督府跟梁山賊合作,但說到底他們隻不過是大都督府養的一條狗罷了。”
“葉渡雖然是一身官皮,但說到底也是大都督府的惡犬罷了。惡犬若是聽話,便讓他逍遙幾日又何妨,可惡犬若是想要掙脫束縛,做了逾越之事,主人自然要送他去死了。”
“你今日若是殺了葉渡,不僅不會有人怪罪與你,還有大好前程等著你。”
“你不是一直想回前線殺蠻夷嗎?機會就在眼前,看你是否把握的住了。”
說完轉身而去,再度飄飄然走到駝山大王近前,一臉大局儘在掌握的模樣,“大王,學生已經布置好了,薛奈將軍會即刻發起進攻。”
駝山大王點了點頭,示意先生先去找地方避雨。
這個時候,駝山大王的視線之中,大軍終於再次發動了。
他看出來了,薛奈是不想打,這種心態讓他非常不爽。
一群膽小如鼠的廢物,這個時候怯弱不前,待本王成就霸業之後,第一個就斬了你的狗頭。
薛奈他們上去之後,雖然下麵的將士一直在前進,但是卻一直沒有再度前進,直到人多到小小的防禦陣地已經放不下新攀爬上來的士兵的時候,對方組織了起了一支約莫六七百人的隊伍,發起了試探性的進攻。
這絕對是頗為常態的戰術動作,但是領頭的士兵似乎完全沒有作戰的勇氣。
距離葉家軍的陣地還有一百多步的時候,對麵的葉家軍正在準備火銃射擊呢。
結果這邊兒就開始哀嚎遍地,其聲勢之慘,匪夷所思。
虎子都一臉懵逼的喊道,“誰讓你們放火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