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扭頭一看,大家都是齊刷刷的懵逼,沒有啊,我們沒開火啊。
接著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這些士兵嗷嗷慘叫著就往回跑了。
見狀,薛奈眉頭緊皺,這群狗日的,演戲也偷工減料。
果不其然,河穀裡的駝山大王直接破口大罵,憤怒到了極點。
駝山大王一眼就看出了,這群人在演自己。
當下召集手下的親信,大聲喝道,“爾等上前督戰,本王不鳴金,誰也不許撤退,違令者斬!”
駝山大王的親信,都是追隨了他多年的老人,或許沒有指揮能力,但勝在忠心耿耿,且有勇力,擅長搏殺。
看到駝山大王派了一百多人過來,薛奈的麵色一沉,心中暗到,“這可麻煩了。”
果不其然,這些所謂的親信過來之後,梁山賊軍陣之中不少人,尤其是心裡有鬼的,一個個嚇得不輕。
但這些親信過來之後,看著大家夥不讓撤退,大家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當然,自古以來就不乏不信邪的猛人,結果就是被這群凶神惡煞的親信當場斬殺。
最後大家夥沒辦法,隻能再度集結,對著前線發起了衝鋒。
原本按照薛奈的計劃,這一次的衝鋒,會和先前的進攻一樣,隻是一次演戲而已,等到葉家軍一動手,他們就逃命。
然後大家就擺爛,跟駝山大王說明情況,告訴他真的不好打。
至於明天的時候,葉家軍還在不在,那就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了。
於是,在葉渡的視線之中,梁山賊再次以歸宿前進,這個時候他已經反應過來了,對方就是不想打。
不能這樣下去了,葉渡當即對手下的傳令兵說道,“傳令床弩,對準了那些穿著戰甲的督戰兵射!給我一波帶走。”
之前的床弩,在迎戰對手的時候,一直作為戰場的補充使用。
因為這東西葉家軍並不是非常多,而且攜帶起來也不方便。
此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床弩的弩箭製作不易。
但是現在,葉渡卻命令他們率先射擊。
梁山賊正在往前走,距離越來越近,看著對方黑乎乎一直沒有動靜的葉家軍,心裡越發的心虛。
領隊的軍官見狀,一臉的疑惑,都那麼近了,葉家軍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回有督戰隊了,你們能不能配合一點。
你們不配合,我們怎麼跑路啊。
眼下情況是,繼續向前的話,萬一對方來一個狠的,自己這些人可就都完了。
而此時此刻,薛奈的心變得更慌亂了。
首先他對於葉家軍的不配合,非常不滿,他就不信葉家軍看不出來自己的想法。
其次他的直接非常敏銳,那就是葉家軍可能要玩邪的,很有可能讓自己這邊兒成片成片的死傷。
“薛將軍,不太對勁,對方就算是下雨天不能使用火銃,但是也不至於箭矢都廢了吧,即便是箭矢就不行了,也該把我們往回趕啊,這不聞不問的,明顯就是陷阱啊。”
薛奈身邊兒的軍官都發出了類似的質疑。
薛奈也覺得,不能繼續往前走了。
可不能白白的死那麼多人,而且就算是真的要跟葉家軍拚命,也不能這麼拚啊。
如果真的要打,薛奈會將手下一股腦的全都撲上去,而不是現在這種,隻派幾百人試探性的進攻。
這樣純粹是浪費人力的一種行為。
但理智又告訴他,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下令撤退,駝山大王這廝絕對不會這麼放過他。
人家駝山大王又不是傻子,之前撤退了那麼好幾次,起碼沒有監軍,自己大不了說是被埋伏了,有陷阱,被弓箭射了,總歸是能糊弄過去的。
但是現在人家有督戰隊啊,人家葉家軍都沒進攻呢,自己這邊兒就開始跑,那些督戰隊保不齊就得大規模殺人。
如果說督戰隊能夠死就好了。
想到此處,薛奈下意識地看向了不遠處,他看到不遠處的棚子的遮蔽物被掀開,一架架閃著寒光的床弩被推出來。
作為職業軍人的他,立刻發現床弩瞄準的方向是督戰隊。
薛奈下意識的想要張嘴,示意督戰隊小心,但話到嘴邊兒,卻又讓他咽了回去。
這個時候,薛奈的心思是極其狠辣的,為了自己人,為了自己,他直接放棄了友軍的生命。
薛奈的歎了口氣,示意前方的士兵繼續前進。
但前麵的士兵根本不願意配合,最後直接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尤其是帶隊的校尉,表情極其複雜,不是說好了演戲嗎?
怎麼一點提示都沒有,老薛你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