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渡一琢磨,沒準還真行,蘇燦的手下演技都不錯,而且本身就會唱蓮花落。
教他們說書並不難。
不過葉渡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嘴,“能去茶肆說書的畢竟是少數,那剩下的人怎麼辦呢?總不能讓少數養活多數吧?”
蘇燦嘿嘿笑道,“這不是有你,我觀你心中鬱結之氣儘去,大有大乾一場的趨勢,到時候不免需要人手。我這些人便是你明處的幫手,暗處的影子啊。”
“隻需要你付些銅錢,再幫他們說一說渾家,事情就成了。”
葉渡忍不住啐了他一口,笑罵道,“你這臭小子,又將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是不是欠打了?”
蘇策壞笑道,“趕緊去辛安山吧,我怕晚了,真的出什麼事情。”
葉渡頷首,馬不停蹄離去。
等到葉渡抵達辛安山的時候。
夜幕已經深沉。
葉渡以他多年的戰場經驗,很快便找到隱藏在大山之中的人群。
他拴好戰馬,上前抓住一行人影這才發現,正是王老五的渾家一行人。
“這是什麼情況?抓通緝犯怎麼還帶著婦人呢?”
說著扭頭一看,還有娃娃,也在叢林裡忙碌著。
王老五的渾家一看是葉渡,連忙說道,“恩公,我們都不放心,就跟著過來看看,怕王老五出事兒。”
“不單單是我們,村裡不少老人孩子都跟來了。”
“到時候真有麻煩,我們衝上去,也能挨兩刀,給老五他們換條活路。”
不遠處的林子裡,葉渡極目遠眺,王老五正在隊伍裡,拿著柴刀一寸一寸地檢查著,不肯放過一個草叢。
“我去跟王老五聊兩句,你們趕緊回去吧。”葉渡道。
王老五渾家麵帶為難之色,在葉渡旁邊兒低聲道,“若是我們半路退了,村正難免刁難我們。”
葉渡冷哼一聲道,“他敢,若是他敢刁難你們,你們就去尋我,我們清河村有的是地,分一塊給我們家耕種還是做得到。”
說著,葉渡大步流星追趕王老五,準備先把王老五弄回去再說。
起先他隻是想看看王老五出沒出事兒,可是他一到這辛安山就發現了問題,這山林深處,是不是有鳥群驚飛。
這說明,深山之處,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彆人死活他沒有必要管,但是王老五以後用得到,他自然要幫一手。
王老五渾家焦急道,“恩公,老五也覺得此事不妥當,說您要是尋來了,一定不要讓您參與此事,大家都想錢想瘋了,聽不進去勸的。”
葉渡瞪道,“你是聽老五的,還是聽我的。”
王老五渾家立刻道,“自然是聽您的,他一個糙漢,懂什麼大道理。”
“這不結了。”
看著葉渡毫不猶豫直奔王老五而去。
老五的渾家心裡暗暗欣喜,以前的王老五在村裡隻受欺負,可是自從結實了葉村正,家裡的日子好了些不說,外村一些人也高看他一眼。
連帶跟著喝了幾次肉粥,她的奶水都充足了。
她可不想這樣的日子,就這樣結束了,如何敢違背葉村正的意願。
王老五見葉渡來了。
一臉晦暗之色,瞪著渾家的方向罵罵咧咧道,“這個混賬娘們,我不是讓她攔住您。”
葉渡一腳踹了過去,罵道,“這種事情竟然不提前跟我說一嘴,你覺得你一個人能抗?你們村子的人再犯傻,你不知道?”
“你死了也就罷了,讓全家老小跟著你受罪?”
王老五被葉渡踹了一腳,連皺眉都不敢,委屈巴巴,且一臉無奈道,“恩公,我這不是沒辦法,都是同宗同族,我總不能不聽族長的命令。”
“放屁!族長就能讓你跟著他們稀裡糊塗的去送死了?”
“你看看那林子裡的鳥,盤旋而不落,不是有猛獸,就是有強人,就你們村子這群蠢貨,手頭這幾把柴刀,能乾啥?”
葉渡正訓斥著王老五,忽然一群人氣衝衝地趕了過來。
為首是個個頭不高,身材瘦削的少年郎,手裡拿著鋤頭,一臉的狠厲之色。
“葉渡,你算老幾,也敢管我們村子的事?”領頭的少年郎,掐著腰,一臉冷笑,率先發難道。
“這是我們村正家的兒子,叫王猛子。”王老五低聲道。
“我什麼時候管你們村的事情了?”葉渡嗯了一聲,擋在王老五身前,對著那小子反問道。
“王老五是我們村的抓強盜的主力,你來這裡不就是想弄走他嗎?”
“我弄走他怎麼了?王老五是我的夥計,跟我簽了契書的,幫我收螃蟹。這份夥計一日沒結束,他就是我的人,活沒跟我乾完,就去忙私事,我來踹他兩腳回去乾活怎麼了?”
“你要是不服氣,就去縣老爺那裡評評理。”
“彆跟我講這些沒用的,在王家屯我爹就是天。”
“天皇老子來了都不頂用。”
“簽了契書怎麼了?”
“日了你女人,你也得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