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白日晚照(7)(1 / 2)

[]

“好了,不逗你。”

知曉此人不苟言笑,鬱微亦不勉強,“你曾說,你會在入京之前處理好曲平的事。你解決的方式……就是把何宣從曲平軍中摘出來麼?”

聞言,江硯行的步子頓住。

距離近了,鬱微看清了江硯行的眉眼。

仍舊是熟悉至極的眉峰,琥珀色的眼眸在光線裡透亮如玉石。過往覺得深不可測的人,今日卻在她的追問之下泛起了波瀾。

昨日鬱微去赴徐聞朝的約,而這個徐聞朝說起話素來滔滔不絕,這才提起了何宣已然回京。

原本鬱微對這些人際瑣事並不熱衷,可徐聞朝偏就提起的是何宣。

江明璋那樣信任的學生,怎會在這種時候回到京城中來?鬱微不免想起臨行前,江硯行答應她之事。

良久,江硯行啟齒:“猜對一半。”

鬱微笑著將他沒說儘之言說了下去:“當日你聽我說了刺客令牌與青烈有關之後,你對我避而不見了幾日。也是那時,江明璋蹤跡有異。想來與你有關,我再來猜猜看……”

她道:“我想,你應該是想將江明璋的親信從曲平軍中摘出來,從而也動了何宣。可是這個何宣是江明璋最信任的人,你此舉大概將他氣得不輕。”

從江硯行的眼神中,鬱微便知道她猜得分毫不差。

江硯行拂袖,問:“殿下想聽?”

“怎麼,你要坐地起價?”

江硯行眼尾生了一層淺淡的笑意:“殿下在江府的那幾日,一直在院中從未外出,可卻將我江氏中人的動向摸得一清二楚……”

他側目看過來,“這價不該漲麼?”

這樣死板的人竟也會說笑了,鬱微怔愣片刻之後冷哼一聲:“我除了按時領的月錢,彆的是什麼都沒有,不如你家大業大,付不起這昂貴的價。”

“折煞臣了。”

江硯行聲音清越,“江家哪敢在殿下麵前說什麼家大業大。隻是殿下不能拿出我想要的,就不能得到你想要的。”

想當年光風霽月的江氏少公子,如今竟能大言不慚地說出這些話。

鬱微氣笑了:“你想要什麼?”

聞言江硯行隻是看她,眸色淺淡卻又沉而不明。

其中意味,她分不出。

極輕的笑聲過後,江硯行道:“明日,寒舍,望殿下赴約,與我用一盞茶。”

原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條件。

鬱微聽到這話時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飲茶?你莫不是設了什麼圈套要算計我。”

江硯行問:“臣像是這種人麼?”

鬱微啞然。

挺像的。

他的笑意依舊是溫煦的,仿佛方才提條件的人與他無乾,這種泰然自若的厚顏無恥讓鬱微氣極反笑。

不過是幾年不見,江硯行的心機已經不加掩飾了。

鬱微道:“應你就是了,料你也不敢騙我。”

鬱微從江硯行這裡沒聽到想要的,可是在出宮之時遇上了徐執盈。

她從未親眼見過徐執盈。可是在碰麵的那一瞬,鬱微便知道此女是特意等她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