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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仍然淡定地坐在那裡,一雙如寒星一般清冽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意。
穆蘇活動了一下手腕,笑著說道:“上一次讓你跑了,這次可沒那麼好運了。”
有打手拿著刀衝上了二樓,最前方的一個一刀劈向了他,卻被淩空而來的一腿重重地踢得歪向了一旁。
刀脫手飛出,直沒入一根柱子裡,沈桑辰一腳將那人踢落到了樓下,站在了穆蘇身旁,手一揚,一支鳴鏑從走廊儘頭的菱花窗中射了出去。
整個紫楹軒頓時亂作一團,尖叫的,逃竄的,躲避的,像炸了鍋一般沸騰起來。
不多一會兒,紫楹軒的大門被大力破開,一隊訓練有素的士兵從外麵衝了進來,很快就將蜂擁到門口的人們控製了起來,又有一隊士兵衝上了二樓,與那群打手纏鬥在了一起。
沈桑辰站在門口看著那懷抱琵琶的女子,說道:“束手就擒吧,你已經被包圍了,逃不掉的。”
那女子冷笑了一聲,說道:“勝過我再說吧。”
說罷,她手中的琵琶一橫,纖纖玉指撫上了琴弦,隻聽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那琵琶弦根根斷裂,如鋼針一般朝著他們二人射了過來。
沈桑辰和穆蘇飛身躲過,那女子見狀,拔出了琵琶後藏著的一把劍,一劍破開了房間的窗戶,如穿花的蛺蝶一般躍了出去。
一張網從紫楹軒的房頂上落了下來,準確無誤地將她罩在了網中,那女子吃了一驚,手一探,又是無數柄如柳葉一般的小刀從她袖中射出,很快就將那張網破了一個大洞。
她如同一尾遊魚一般從那個洞中滑了出去,這時,她隻覺自己身旁疾風一撲,沈桑辰已搶先一步落在了她麵前,持劍看著她。
後麵又是一道風聲襲來,她看也不看,手一抬,五指間扣住了數枚銀針,隨手將銀針打了出去,隻聽砰的一聲,細如牛毛的銀針立即化作了漫天的銀雨,衝向了朝她而來的穆蘇。
穆蘇被她這一手漫天飛花逼迫得退了回去,歎為觀止道:“你身上的暗器也太多了吧!”
她冷哼了一聲,足尖一點,提劍揮向了沈桑辰,沈桑辰歎了口氣,手中劍一抬,使出了無我劍法,兩人眨眼間便對了數招,無我劍法本就強調無招勝有招,是所有有形之招的克星。
數招之後,那女子手中的劍脫手飛了出去。
她驚呼了一聲,正欲飛身奪劍的時候,沈桑辰的劍已經停在了她的脖前,惋惜道:“卿本佳人,這隻手用來撫琴即可,何必用劍。”
那邊穆蘇也走了上來,笑道:“蕭妖兒,你不是我們的對手,投降吧,我們不傷你。”
那女子扭頭看他,怒目圓瞪,喝道:“你叫我什麼?”
穆蘇聳了聳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沈桑辰道:“我們知道你是誰,我們來,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的。”
“休想!”
她銀牙緊咬,再一次抬手朝沈桑辰攻去,穆蘇見沈桑辰招招透著憐香惜玉之意,搖了搖頭,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掌探出,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她另一隻手反手揮了過來,卻被沈桑辰牢牢抓住,掙紮間,她的麵紗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張俏麗若三春之桃的嬌豔臉龐,那嬌麗明豔的顏色,竟比月色下的那棵花楹樹還要燦爛耀眼許多。
沈桑辰看得癡了,一時愣在了那裡,抓住她手腕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妖兒掙脫不得,尤其是他那直愣愣的眼神讓她又羞又惱,掙了兩下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挑起了一抹陰狠的笑,隻見她的手微微一動,一支袖箭從她的袖中飛了出來,朝著沈桑辰的眼睛射去。
穆蘇驚叫了一聲:“不好!”
沈桑辰遽然回神,敏捷的一閃,堪堪護住了眼睛,卻還是被那支箭在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穆蘇眼疾手快一指點在了妖兒的穴道上,將她控製住,又走到了沈桑辰麵前,見他沒事,再也憋不住,笑得險些栽倒在地:“你……你在乾什麼……怪不得人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呢,我可算是見識到了。”
沈桑辰羞得滿臉通紅,伸手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血,低聲道:“你……你彆亂說,正經點好不好。”
穆蘇笑得停不下來,指著他的臉道:“好了,現在連右臉也受傷了,我看啊,日後你若是找不到媳婦,倒是可以讓這小美人對你負責。”
妖兒聽罷,怒罵道:“你這個死小子,你胡說什麼,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沈桑辰則索性不理他,走到了妖兒麵前,妖兒扭頭不看他。
在紫楹軒四周包圍著的士兵見人已經被他們控製住了,四麵八方迎了過來。
沈桑辰用一根繩子將妖兒捆了起來,吩咐他們再去仔細搜查一下紫楹軒,今晚來這裡的人也要好好盤查,這個地方保不齊就是瀧日國的據點。
末了,又吩咐了不可隨意傷人後,他和穆蘇才帶著妖兒回去複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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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王府邸。
慕蓂牙從聞人瑟那裡出來,剛打開自己房間的門,才發現裡麵已經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