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燈光明亮,人聲嘈雜,還伴隨著烤肉滋滋往外的冒油聲。
穗杏一直沒忘記剛剛在工作室看到的那個姐姐。
她端著盤子本來在挑肉,挑著挑著就擠到了杭嘉澍旁邊,像塊牛皮糖似的粘著他,他夾什麼她就夾什麼。
杭嘉澍揚起手裡的夾子劃了個範圍:“我負責挑這邊的,你去對麵挑去。”
穗杏隻好硬著頭皮,迂回委婉的問出了口:“你們怎麼沒叫剛剛那個姐姐過來一起吃啊?”
“我跟那個姐姐又不熟。”杭嘉澍漫不經心說。
穗杏順著他的話又問:“那沈司嵐哥哥跟她很熟嗎?”
“熟啊,他們是同班同學,又一起在學團分會工作,當然熟了。”
穗杏哦了聲,說:“我去對麵拿東西了。”
她心裡想著事,連自己最喜歡吃的炸雞塊都忘了夾,渾渾噩噩端著盤子走回座位。
沈司嵐看了眼她盤子裡的東西。
“喜歡吃蛤蜊?”
穗杏這才發現她竟然夾了一盤子蛤蜊。
她不喜歡吃這個,肉很韌,而且就算是吃熟的也覺得有股腥味。
“不小心拿錯了。”
可是拿了的又不能再放回去,她乾脆說:“沒關係,給哥哥吃。”
沈司嵐勾了下嘴角,“真是好妹妹。”
穗杏聽出他在埋汰她。
杭嘉澍也並沒有因為穗杏特意為他夾了一盤子蛤蜊而感到開心,或是覺得有個妹妹真好。
“再拿錯你這輩子都彆指望我會帶你來吃自助了。”
穗杏理虧,夾了塊剛烤好的肥牛卷,蘸上醬料,又裹上生菜遞給哥哥,用作示好。
杭嘉澍冷哼,但還是接受了妹妹的伺候。
吃了沒幾分鐘,杭嘉澍又來電話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什麼話也沒說,直接交給了沈司嵐。
沈司嵐皺眉:“乾什麼?”
“王總的,替我接,隨你怎麼說,”杭嘉澍說,“實在是懶得伺候了。”
沈司嵐替他接了電話。
也不知道對麵的人說了什麼,沈司嵐先開始還聽得好好地,到最後來了句:“就這種簡單的要求?”
杭嘉澍無語:“你他媽彆吹牛逼了行嗎?還簡單呢。”
沈司嵐睨他一眼,接著慢條斯理的對電話裡的人說:“想要實現這種網頁端功能很簡單,我建議王總你現在就啟程到中東去找神燈,擦三下就能替你完成任何想法,而且還能節省下不少預算和時間成本。”
杭嘉澍:“……”
通話結束,沈司嵐將手機扔還給了杭嘉澍。
“王總那邊怎麼說?”
“他讓我把具體地址和那個叫神燈的聯係方式發給他。”
杭嘉澍覺得荒唐:“然後呢?”
沈司嵐慢吞吞說:“然後就交給你了。”
“我他媽去哪兒找神燈?去童話書裡找?”
“或者你可以送他一本童話書。”
等王總知道神燈到底是什麼,這單項目算是徹底黃了。
不過杭嘉澍也懶得再應付這種錢包跟事兒逼程度成反比的甲方。
這事兒解決了,杭嘉澍又想起另一件:“那個汪學妹,你真的沒興趣?”
正在專心吃肉的穗杏腦袋上的天線突然就伸直了。
沈司嵐一聽這名字就皺眉:“提她乾什麼?”
“提一句怎麼了,她不挺好的嗎?長得不錯成績也好,工作能力也沒話說。對你又專情,你如果沒有喜歡的人,或許可以考慮給她個機會,跟她談談看看?”
穗杏咬著筷子不說話,耳朵豎得老高,一個字也不想錯過。
沈司嵐並不領情,語氣冰冷:“你既然覺得她不錯,那你去跟她談吧。”
杭嘉澍不以為然:“我?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對你的桃花沒興趣。”
“嗬。”
“你要真不喜歡她,直接拒絕了不就行了,吊著人算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沈司嵐反問。
杭嘉澍有些沒想到:“你已經拒絕過了?”
沈司嵐像是被戳到了煩躁的點,眼眸裡漸漸失了溫度,低著嗓音,語氣不耐:“不知道她這麼做有什麼意思。”
他一貫對這種事沒有什麼耐心,喜歡乾淨利落的處事方式。
穗杏啊嗚吃了一大口肉。
“雖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他話鋒一轉,“但這頓還是你來請。”
沈司嵐覺得好笑,“杭總真是勤儉持家。”
杭嘉澍眨眨眼,順著他的話歎氣,“現在賺錢難啊,沒看我還養著個絞肉機呢。”
然後指著穗杏。
穗杏此時正在吃肉,雙頰鼓得腫腫的,見對麵的兩個人看了過來,腮幫子動作的頻率越來越慢,從哢嚓哢嚓的小鬆鼠變成了牙口不好的老太太。
“……”
杭嘉澍嘖嘖稱奇:“我來采訪一下,請問我在家是沒給你飯吃嗎?”
穗杏艱難的咽下嘴裡的肉。
然後十分嫌棄的皺起眉:“就你做的那也叫飯?”
她聽見有人笑了。
杭嘉澍也聽見了,轉頭瞪那人,“你笑個屁,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有本事下個廚,我看你能做出什麼滿漢全席來。”
沈司嵐勾著唇角,神色似笑非笑,拖著尾音說:“你妹妹嫌棄你做飯難吃,關我什麼事?”
杭嘉澍斜他一眼,一副你懂個屁的樣子看著他:“換你來養你就知道她有多難養了。”
“行啊,”沈司嵐閒閒說,“要不我養養看?”
“你不要太自信了,”杭嘉澍冷笑,隨即轉頭看向穗杏,“也不問我們家飯桶答不答應,我們家飯桶認米,隻吃自家的飯,是不?”
穗杏:“……”
作者有話要說:飯桶說她不認米,尤其是沈家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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