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被咬出一圈血痕,像戴了枚紅戒指,他非但不惱,還把手舉在半空欣賞了好一會。
我掙脫他,笨拙地往床上爬,邊爬邊宣布:“我答應你了。等我休息個夠,我們就離婚。”
又沒有法律見證,答應了又怎麼樣,我傻呀。
韓多恢遠行出差,公司家裡沒人管得了我,手機又被收走。而且,我有個眾所周知的脾氣,不想回答的問題,我當沒聽見,不想接的電話,天塌了我也不接。
這個年久日深培養起來的共識過去讓我有多逍遙自在,如今就有多吃苦。
我在那棟偏僻的小彆墅裡被豢養了足有五日,等到崔焰過了熱期。
我幾乎沒有好好穿過一次衣服,沒日沒夜凶暴的性交,床上總是一片泥濘,每天都要換新床具。肚子始終填滿,他還要把手指堵進去,確保儘數吸收。
起初是崔焰不放過我,純粹的強迫,後來我被操到發情,精神逐漸恍惚,發起了糊塗,無意識地加入進去,強迫也就成了合奸。
我記得穿過他的一件睡袍,綢緞做的,水一樣從肩膀滑下去,穿了反更像一絲不掛。
崔焰著裝上懶散隨便,從念書時就這樣,一會是西裝革履,隔天又換了身流裡流氣不正經的花襯衫。他似乎偏愛色澤鮮豔的服飾,他送我的那條裙子是,我借穿的這件不合身的袍子也是,袍擺長長曳於地麵上,像拖了條絢麗的尾巴。
情期一過,崔焰拾回了理智,抱歉是沒有的,但好歹打開籠子放我走了。他告訴我,他要在我咬過的那根手指上紋戒指,我白了他一眼,沒應聲。
我先去找了我的私人醫生。
韓多恢十分嗬護我的身體,給我配了營養顧問,但專屬醫生是我自己挑選雇的,主要負責家庭健康方麵。韓多恢一心盼著有個孩子,我卻還沒準備好,從工作到心理上,我背著他有嚴格地做避孕。
我一絲不苟數著日子吃避孕藥的認真勁,就好像我是個良土肥沃,畝產萬八的Omega。
私人醫生很專業,從來有求必應,不多問一個字。我向他要了避孕藥。
“要效果最好的。”我明確地表達訴求,“最好天王老子進去了都能殺死的那種。”
我莫名消失了數日,無人過問發生了什麼,但同時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管家見了我,隻說了句“您瘦了”,隨一抹小心翼翼的打量。
韓多恢出完差回家,也無多言,兩人禮儀化地擁抱,他胡子沒刮乾淨的臉頰毛刺刺地拂過我的耳朵,伸到很後麵,我知道他在嗅我的氣味。
從我出了那棟彆墅,到與丈夫團聚,沒有幾天的餘地,我用最高效的辦法抹去了崔焰的所有痕跡,換來的代價是對身體造成嚴重的虧損。
我看上去病怏怏軟趴趴的。
婚前我對韓多恢約法三章,隻許我拷問他,不許他置喙我。當時我們在一家歌舞熱烈的西班牙餐廳加深了解,這個要求自然而然被視為一種可愛的無理取鬨,富於情趣的刁蠻。婚後,他才發覺那是他脖子上的第一條狗鏈。
不允許怨言,就隻有付之行動。插入多了層複辟意味,腺體被咬到血肉模糊。
第6章
黑夜在拉鋸中結束,白天還是要打起精神來。
我參加了一個午宴。
周符很小就被大人帶去各種場合當洋娃娃展覽,我直到14歲才拿到入場券。
因為弟弟羞澀,膽小,好討好人,這樣的孩子聽話而易於控製。
我“主意深,不穩定”。
踏入了交際圈,父親便教誨我,任何一次社交都不該造成浪費,為目的而去,達成目的而歸。
此次的對象是傅膺白。
傅膺白早先是總統內閣中的一員顧問,下個月即將上任H州州長。他原本隻能放眼於較小較窮的州,是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