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參加的什麼?夫妻調解節目嗎?!”腿間的人接著抱怨。
想叫他噤聲,手機卻被劈手奪過。
那頭的主持人:“是周先生嗎?您先生在我們節目,您……知情嗎?”
廢話。
韓多恢腆著臉叫我:“周襄?”
一聽到他的聲音,崔焰來了勁,搶先開了口:“他去了極樂世界。”
那邊一愣。
主持人:“請問您是?”
“周襄臭味相投的情夫。”韓多恢匆匆解說了句,緊接著問崔焰,“什麼極樂世界?你把他……殺了?崔野豬?”
崔焰不是野狗嗎?我有點轉不過來。轉念一想,似乎是有個共識,拱菜的都是豬。崔焰也叫過韓多恢豬。
“我把他接回家了,我家不就是他的極樂世界?”崔焰理直氣壯,“不對,是我們的家。”
韓多恢難聽地咒罵起來,具體罵了什麼我沒聽進去,因為下一秒崔焰又含住我,我硬得厲害,碰一下都疼,他直接吞了個深喉。
恍惚間韓多恢“周襄、周襄?”地叫我。
我:“啊,嗯嗯……啊?”
幾聲失態的呻吟後,才略微清醒,意識到自己在乾什麼。
手機在崔焰手上,我的遠視眼捕捉到他把話筒開到了最大。
得了,我打算移民了。
我也好奇怎麼節目持續了如此久,電話斷連後,我一邊嗯嗯啊啊享受著舔穴服務,一邊上網查看了番狀況。
崔焰設伏在電視台大樓的人提前露了餡,樓裡忙著排查可疑人員,直播間的人出不去,隻能接著飛短流長。
我和崔焰當晚包機飛向S國。順便,我發短信讓周符搬回家去。
收拾行李,崔焰上躥下跳仿佛要去度蜜月。他秉性中有點孩子氣的成份,總能在被照亮的一角玻璃中幻想出彩虹。
我不會因為談場戀愛專門跑國外,我是去避風頭。
韓多恢前途渺茫,家庭不幸,他不想再當好好先生了,他不好過,也不許我們安生。這個風暴眼傻子才繼續呆下去,我又不是大明星,也算不上多麼舉足輕重的人物,時間是最好的遺忘藥,躲幾個月,等大家茶餘飯後嚼起新八卦,就把我那點花邊新聞給忘了。
至於未儘的爭鬥,交給父親就行,他這個經驗老道的老將軍,比我更了解他的一生宿敵。
孩子的婚禮上,剛結成親家的老家夥們還在爭。父親滿嘴漂亮話,話裡又夾槍帶棒,韓老頭本就受不了父親蔫壞,眼神冷冷的,不時瞄向旁邊的刀叉,隨時隨刻要跳起來宰了對方。
婚宴進行到一半,我和韓多恢分頭敬酒,酒酣耳熱的韓老頭一把拉住我,俯上耳旁:“我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個壞東西,不過我很喜歡你。”
我掛起人畜無害的溫良笑容,假裝聽不懂。他一手搭我的背,一手勾我的肩,親呢得好似一個背著老婆為孩子守護秘密的好爸爸兼好兄弟:“讓我看看,你能多壞。”
他很賞識我,比起親生兒子,他更有興趣聽我的想法。
S國三麵環海,氣候宜人。崔焰在東北海岸的小鎮上有棟紅磚白牆的漂亮小房子,我們成雙結對搬進去那天,被周圍的人認成了一對幸福的準父母。
崔焰喜不自勝。我們這一行帶了司機,一個專門照顧我起居的傭人,當地還雇了個廚子,誰上前幫忙搬行李都會遭到他的揮手驅趕。
他堅持獨自將大籠小箱搬進屋,讓所有領居都來欣賞他汗流浹背,體貼妻子的壯舉。
我快到預產期,行動不利索,每日散步也不能走太遠。我又討厭流汗,因此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室內。光身披著崔焰的真絲睡袍,蹣跚著在下著紗簾的起居室裡走來走去,走累了就像一隻斑斕的大蜘蛛蜷到床上。
國內人對我其人其事的探索心遠超乎想象。隻要有熱度,就能被拿去做文章。一些社交媒體上的活躍份子,以韓多恢對我的描述為切口,又搜羅了這些年與我有關的報道,有鼻子有眼地就構建出了我的人格。
我是頂層家庭培養出來的精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