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進水缸,那水缸能容納至少三人,他癲狂之中尚還留有幾分理智,並不碰我,而是如生了虱子的狗,四壁發泄狂蹭。整缸的水,整間浴室都是他的氣味。
焦澀,痛苦,糾結,無從釋放。
過去我們談戀愛,也常互相拳腳,要是真成了家,隻怕每天搞災後重建都夠嗆。
胎兒又開始動,和生父一條心地折騰我。
“臭死了。”我低吟著厥了過去。
教堂之約,即便他不堅持,我也一樣會去。
請帖上的字跡我一目了然。
已知:
韓老頭大哥離婚3次,他弟弟離婚1次,他離過2次。
再加上他和宋楚、我和韓多恢的,可不就是八離世家了。
作者有話說:
如果諧音梗扣錢的話,我要去露宿街頭了
第18章
崔焰扶我進入教堂,我們和我的肚子,構成一幅《我們仨》。
韓多恢頹唐得宛若一張被屁股坐皺的報紙,胡子拉碴,領帶顏色都沒配對。崔焰成天不是受我的氣,就是自個兒發悶氣,亦是一臉衰相。
血氣方剛的兩位Alpha一對眼,韓多恢眸中先是流露出同病相憐,給他張白紙,他能立即寫下“快跑!”舉給崔焰看。須臾,似才想起對方情敵的身份。
那一瞬,韓多恢整個人亮度高了50%,那抹耀眼的光輝,我願稱之為正主普照小三之光。
他嚷嚷了句話,大意是:今日,他要在主的見證下處決邪惡的第三者。
靜立著肅穆主神像的教堂眨眼間成了擂台。肢體的,口角的。
崔焰對自己的正統性毫不退讓,據理力爭,從時空上劃定韓多恢才是小三。
韓多恢搬出了法律。
崔焰搬出了我。他指出:韓多恢耕耘了三年我連棵芽都沒發,他用五天的功夫就墾出了希望的田野。“這叫有情人終成眷屬!”
韓多恢不滿道,那個孕育孩子的大冰窖是他親力親為開鑿的,崔焰拎包入住得了便宜還賣乖。
在兩人劈裡啪啦的廝打和刀刀見血的對罵中,戰場不消片刻便擴大到了神父麵紅耳赤拿起電話報警的地步。
崔焰畢竟是練家子,韓多恢很快被壓製在地,彆無他法,隻得抽下領帶去勒他脖子。崔焰粗紅的脖子上青筋繃起,卯足了勁連扇崔焰耳刮子。
罵到詞窮,索性齊聲嗷嗷大叫。
旁觀的韓老頭夫妻秉持親情不存仁義在,拉我到一邊,以免受到殃及。
而後,宋楚冷冷叉著手,以Beta才能有的作壁上觀的口吻對兩人說:“彆打了,要打出去打。”說罷,與我同角度仰起了我們Beta的賢者之頸。
他是名副其實,我是強撐的。
“你男朋友身上什麼味?”他轉又問我。
“卷煙味。”
纏鬥中的Alpha獸態畢露,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