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2)

白鳥澤幾乎沒有能在全國高中排的上名號的自由人。

三年級的山形隼人本來也不是走自由人位的還是因為有較強的守護能力被教練挖掘,才走到自由人的位置。

隊內其實也有幾個從國中開始走自由人位置的,但是能力都太一般,根本入不了鷲匠鍛治的眼,山形隼人是其中比較脫穎而出的。

在月底考核前,齊藤明找了鷲匠教練,針對鷲匠陽太的情況,他有挺多話想說的。

這幾年鷲匠鍛治已經開始把排球部的管理球隊資格一步步挪到了齊藤明手上,為了能夠準確傳承到鷲匠教練的教學精華,這段時間很多事情都是齊藤明一手操辦的。

他從在白鳥澤排球部任職開始,就一直跟著鷲匠教練,跟著鷲匠教練身後學到了很多教學方式。

雖然鷲匠教練為人嚴厲,但不得不承認鷲匠教練能夠帶領白鳥澤排球部維持這麼多年的漂亮戰績從未退出豪門頭銜,從省內幾十所學校脫穎而出,能學習的地方可太多了。

齊藤明迅速的成長,離不開鷲匠教練的功勞。

這次他找鷲匠教練就是談是有關鷲匠陽太的問題。

鷲匠教練對於自己的孫子更嚴格些,他沒什麼意見,畢竟排球部是群體生活,很多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處理好的。

即使如此,齊藤明還是覺得鷲匠教練這樣的做法還是過於不近人情了。

或者說陷入了另外的極端。

“鷲匠陽太的情況就算從頭再來,也應該待在4號球場,有利爭取正選之位五色工被分在3號球場,他待在4號球場並不過分。”

白鳥澤月底的實戰考核是根據團體成績來的,個人表現過於突出則可以拿到格外的特殊加分,但迄今為止這個加分除了牛島若利幾乎沒有人得到過。

哪怕鷲匠陽太一整個月的訓練成績非常的漂亮,那也會降權重百分之五十,畢竟白鳥澤更注重於實戰考核。

新人一般會根據綜合國中三年的排球經驗,重新安排球場進行考核。

為了維護公平性,一開始並不會安排太靠後的球場,一來是對新人的照顧,二來是不希望一棒槌打死,讓新人沒辦法出頭。

即使是高中之前沒怎麼打過排球,有過其他運動優異成績的能進排球部的這一類型,也隻是安排在五六球場,看有沒有發展前途。

停留在末位球場的,隻有鷲匠陽太一個人,並且他的留社條件也非常苛刻,其他新人頂多完不成會待在末位球場當應援隊。

但鷲匠陽太卻是退部。

即使鷲匠陽太國中有過和隊友不和諧的情況,但也罪不至此,至少齊藤明是這麼認為的。

鷲匠陽太這樣的好苗子,十年內能不能遇到一個他不知道,至少現在這一個他想抓住。

白鳥澤是有牛島若利,並不隻能擁有牛島若利就可以了。

但他的話剛出口,就被鷲匠教練給打斷了,“鷲匠陽太想從主攻手轉自由人,這樣

的想法太幼稚了,必須讓他知道,排球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可是以我最近總結數據來看,他確實接的很不錯。”感覺訓練基礎非常紮實,一點不像鷲匠教練說的‘隨便玩玩’,這句話齊藤明當然沒說出來。

鷲匠鍛治沉默了一會兒,他聽出了齊藤明對鷲匠陽太的欣賞,他也知道陽太能力突出,被看見才是常態,但是他是白鳥澤排球部總教練,他任何的心軟就是把鷲匠陽太置於更不公平的地步。

不如他自己對陽太下狠心,也總比旁人指指點點的好。

齊藤明並不打算放棄,說了很久還是沒說通鷲匠鍛治,

說的齊藤明口乾舌燥,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向注重人才的老師,隻是因為對方是他的孫子就這般頑固聽不進去。

過度的避嫌本身也是一種不公平。

但是他再怎麼說鷲匠老師也不鬆口,以前他就見識過鷲匠老師的倔脾氣,說到最後也就不在多說了。

隻得繼續把最實際情況說一下,“按照鷲匠陽太這個情況,需要帶著8號球場的隊員挑戰到4號球場,並且挑戰成功,才能留下來。”

鷲匠鍛治沒什麼特彆的情緒。

“8號球場的其他人一年內的成績幾乎沒有任何的波動。”齊藤明繼續闡明對於鷲匠陽太不利的情況。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了,排球並不是一個人的運動,他是團體的運動,並不是一個人強隊伍就會強,要整體隊伍很強才會強。

牛島若利這樣的斷層級彆的主攻手也不可能會帶動整個隊伍跨越一個不同層次的高度。

白鳥澤本身也給牛島若利提供了最能發揮自己的環境。

更何況鷲匠陽太還是自由人位置,他不能得分,即使他能守住後排,那麼他也需要靠隊友得分。

主動權並不在自己的手中。

說到這裡,鷲匠老師的沉默齊藤明也明白他的態度,雖然狐疑,但也不再繼續說了。

思緒回到月底考核這一天。

齊藤明正待在了後兩個球場的中間,他主要負責5號對站6號,7號對戰8號,這兩個球場。

目光有意無意的關注在鷲匠陽太的身上。

少年五官還沒有完全張開,透著初升高的稚嫩,但是目光已經非常銳利了。和場內的隊員正在溝通,看得出來,從第一天和8號球場的格格不入,到現在其樂融融,是鷲匠陽太靠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

在隊內的幾場實戰訓練齊藤明都看了,從數據上分析過,他的速度,敏捷度,靈活度在整個白鳥澤都是屈指可數的。

從長遠考慮,相比較暴力扣球手,鷲匠陽太確實更適合自由人。

但是自由人靠自己是贏不了的。

手上能有幾張牌,能運用成什麼樣,沒有人能知道。

齊藤明下定決心,就算隻差一點,他也得把鷲匠陽太給留住,不能讓鷲匠老師因為顧及麵子,而丟失了這麼好的人才!!!

.

鷲匠陽太不太知道彆的事情。

這些天放學回去,他爺爺跟他溝通的最多的就是已故奶奶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他爺爺總是會想起他奶奶。

但是鷲匠陽太能感覺到。

他太了解他爺爺了,雖然不明說,他也嗅到了一絲他爺爺沒做什麼好事的味道。

什麼不好的事兒,他多半也能猜到。

無非就是對他雖然有愧疚,但又不能對他太手軟之類的。

他習慣了,這也是他上一世不進白鳥澤的原因。

國中已經因為這件事過早的進入叛逆,當然不想再到高中接著被打壓。

他爺爺會直接以不能對自己的孫子過於寬容從而被人覺得不公平,所以要加倍嚴格。

這種事情他太習慣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以前會埋怨,但他長大了也知道大人的世界也是有各式各樣的一言難儘、

所以哪怕不太知道今天應該打到什麼程度的鷲匠陽太,也大概了解了,他的處境估計有些危險。

但他並不打算想太多。

打唄,還能怎麼滴。

第一局他們贏了7號球場,第二局鷲匠陽太還上了,因為他們隊內沒有其他的自由人了,所以他可以反複上場。

7號球場的人直接急了。

“怎麼又是你啊?”

看到過扣球被鷲匠陽太接住的情況。看多了就覺得頭疼,等到了自己上場又遇到了,自然就更頭疼了。

但鷲匠陽太又不是不遵循規則上場,也隻是吐吐槽。

7號球場和8號球場的練習賽沒打滿三局,8號球場就直接拿下了7號球場。

那邊5號六號也比賽完了,5號守住了球場6號則維持在原場地。

下一場就是8號球場挑戰6號球場。

井中和小林打了兩場剛進去狀態,鷲匠陽太的一傳又特彆好,二傳都不用特意開路,直接進攻。

6號球場也直接兩局拿下。

8號球場不拖泥帶水挑戰成功兩個球場,看台上的人即使開始不太關心也慢慢的投來了目光,更何況這個場地還有個風雲人物。

“那不是鷲匠陽太嗎?”

“怎麼跑去打自由人了?”

“意識到自己黔驢技窮了?”

“陽太好像又長高了,好帥啊!”

“是好帥!而且五官也慢慢張開了,好可愛!”

“你們這些女生都隻看臉嗎?不知道他國中的時候在排球部多不受待見?”

“什麼隻看臉,我們又不是沒看過人家比賽,陽太賽場上超級帥的好嗎!!!”

“好好好,就他帥。”

這好壞參半的評論,鷲匠陽太不太聽得到。

因為他在進入到和5號球場比賽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有些吃力了。

5號球場的攻手水平和後麵球場的攻手水平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的了。

但鷲匠陽太有點吃力的原因是,他幾乎是上滿場,他們隊內又沒有幾個會接球的,所以大部分球都得由他來。

他真的做不到,完全滿場跑,有的時候,又沒替換上場,這個比分就被完全拉了下來。

井上和小林兩個人連續得不到分也跟著煩躁,整個隊伍的氣氛陷入了低氣壓。

鷲匠陽太喘著粗氣,他覺得膝蓋抬不起來,就算是練了一天也不至於這麼疲憊,但就是很累很累。

他仰著頭看著天空。

現在天氣是剛剛好超級舒服的。

他緩了緩氣息,感受著春風掃過臉頰,突然想起了在巴西的一段日子。

他在巴西打過一段時間沙排,他在的那會兒天氣特彆的炎熱,根本不敢抬頭看天,但是球很高,總是要抬眸看。

刺痛,但熱烈。

他想著,他打排球大概就是這麼一個心境。

“還沒結束!!!!()”他大喊了一聲。

聲音很大,讓還在分神的很多隊友就回過了神,一瞬間被聲音給找回了思緒。

我們並沒有差很多,可以進攻的!?()_[(()”鷲匠陽對著井中和小林喊道。

井中和小林對視了一眼,突然回憶起了當時為了能在鷲匠陽太手上能那一分忘我進攻的時候。

感覺好像一瞬間回來了,狀態也恢複了。

兩人再次調整了狀態,繼續進攻。

5號球場的主攻手有些無語的說道,“一副要贏了似的。”

當然,隻是一個月的加強訓練,就能趕上兩個球場的實力,也不太現實,雖然8號球場不少人跟著鷲匠陽太後麵咬牙堅持的訓練了許久,但在5號這群不是靠努力就能超越的人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即使有鷲匠陽太在後麵兜著,這場比賽也變得毫無懸念。

“雖然我很喜歡看菜雞逆襲啦,但這種事在現實生活中根本就不可能啊。”

“如果努力就有用的話,那豈不是遍地都是冠軍。”

“怎麼辦,我有點心疼陽太了。”

“這球場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有什麼好心疼的。”

“可是……他真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