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些可惜。
畢竟都是在白鳥澤國中部待著的,能力還是有的。
之後他在醫院待到拿到片子,這才回到了場館。
這個時候比賽已經快要結束了。
知道白鳥澤應該會以毫無懸念的結果領先對麵,但是沒想到的是,會拉開了這麼大的差距。
【24:11】
小林高中那幾個人到底也是縣內前八的實力,居然能拉開這麼大差距嗎?
“哈哈哈哈,爽,讓他們幾個嘚瑟。”
“就是就是!隻可惜沒給他剃光頭。”
“這和剃光頭有什麼區彆,得的那幾分還是前輩們失誤的分。”
“讓他們心術不正。”
鷲匠陽太回來了之後就坐到了休息椅上。
鼻子也不流血了,雖然鼻骨還有點難受,但總體沒什麼大礙。
五色工是最先察覺到鷲匠陽太回來的。
還不忘去提醒天童覺。
天童覺看到了,又去提醒了一
() 邊的牛島若利。
從剛才開始,牛島若利就一直繃緊了神經,沒讓自己注意力鬆懈。
被提醒了才知道鷲匠陽太回來了。
他目光在鷲匠陽太停留了一會兒。
鷲匠陽太坐在長椅上傻乎乎的笑,指了指鼻子,擺了擺手,像是告訴他了。
‘我沒事。’
牛島若利盤著自己手裡的球,鬆了口氣。
接著——拋起,助跑,跳躍,揮臂扣球。
【咚——】地一聲,無觸得分。
【25:11】
這場和小林高中的比賽,正式結束了。
“原以為白鳥澤遇到了一場頭疼的比賽,沒想到最後還是以絕對的優勢贏得了這場比賽……”有記者在一旁報道。
兩支隊伍結束比賽後,要互相握手以示友好。
兩支隊伍站在一起。
雖然對方也有些不服氣,但是白鳥澤的態度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好說話。
牛島若利更是遲遲不抬手。
對方的隊長還保持著假意友好的樣子,帶著假笑假裝道歉,“不好意思啊,沒想到造成這樣的意外,我想牛島同學應該不會介意的。”
天童覺直接就想翻白眼,懶得搭理他,但還是沒忍住吐槽,“不介意?不介意砸你臉上啊。”
對方隊長,“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是故意的,那還真是冤枉呢。”
天童覺懶得理他。
這時牛島若利開口了。
“以後,彆說是從白鳥澤畢業的。”
對方隊長:……
.
到最後牛島若利也沒跟對方握上手,這本就是一種互相尊重的表現。
但是有些對手沒必要尊重,也就不需要握手了。
從場上下來,牛島若利直徑的走到了鷲匠陽太的麵前。
“好些了嗎?”牛島若利問。
鷲匠陽太都在給隊友們收拾東西,當然好的差不多了。
“沒事,你看我精神好得很。”鷲匠陽太搓了搓鼻子,這會兒已經不疼了,“這事兒吧也怪我,在球場上走神兒是大忌。”
鷲匠陽太當然不會說自己在球場上想到了不該想的事兒。
但是隻要他不說,就沒人知道。
他這樣說,牛島若利卻沒還有放寬心情,一直嚴肅著直至第二場比賽也比完了。
一天兩場比賽都結束了。
接下來就是等著決賽了。
大家都跟著大部隊先回了學校。
比賽完也才下午四點,太陽還沒落下,隊伍內卻是少見的沉默。
顯然小林高中的這場比賽,對大家的心情還是影響挺大。
“要不去吃……”鷲匠陽太剛準備開口,就被牛島若利手動閉嘴了。
隊內的氣氛也太低氣壓了點。
鷲匠陽太很想說了,受傷的不是他嗎,怎麼其他人這麼不開心。
搞得他都不能表現的太過愉悅。
雖然他的愉悅是假的。
白鳥澤國中部的事情,鷲匠陽太原以為自己其實並不在意了,隻是當事件人物全都擺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才知道,即使他已經成長到現在這個強大的地步,還是沒能完全治愈自己。
他也反抗過了,並且用他也不好惹這樣的情況來說服自己,雖然最後還是沒能說服。
於是他想起了牛島若利在開賽前送給他的那顆巧克力。
他從口袋掏了出來,還好沒化開,他把包裝紙拆開,然後一口嚼了這顆巧克力。
香甜美味。
他一個不吃巧克力的人都覺得特彆好吃。
果然價值不菲啊。
他也不客氣,在他爺爺開會的時候,他拉了拉坐在他身側的牛島若利,手一攤,小聲說,“還要……”
牛島若利好似都不用他多說,就知道他在要什麼。
於是又從他的‘百寶’口袋掏出了巧克力。
鷲匠陽太想吃,他就給,一來一回。
牛島若利忍不住說,“少吃點。”
但鷲匠陽太不聽,“今天心情不好,再多吃點。”
於是牛島若利不再多說。
鷲匠陽太要,他就給。
到最後鷲匠陽太褲袋裡麵都是剝開的巧克力紙。
吃到後麵,鷲匠陽太不知道是不是吃的有點上火,有點甜,喝了幾口飲料就不再吃了。
上火怎麼還有暈乎乎的。
鷲匠陽太想了想,估計是今天流血太多了,失血過多總會有些困了?
“陽太,你臉怎麼紅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議居然早就散開了,天童覺湊近他,問了這麼一句。
鷲匠陽太摸了摸臉,好像確實有點熱,“體育館太熱了吧。”
“開空調了呀,你還覺得熱?”一旁五色工說。
但不知道為何鷲匠陽太就是覺得有點熱,摸了摸臉,就是降不起來。
“陽太?你喝酒了嗎?”天童覺聞了聞,聞到了一股酒香。
“酒?”鷲匠陽太從口袋掏出了一把巧克力包裝紙,“沒有,我隻是吃了巧克力。”
“酒心巧克力?你還吃了這麼多?”天童覺快笑瘋了。
顯然牛島若利也不知道,他不怎麼吃,根本不知道是酒心巧克力,隻是聽了天童覺的建議,一直帶著。
鷲匠陽太完全不勝酒力,隻是幾顆巧克力裡麵的酒精含量,就給人乾倒了。
就在他們討論的期間,鷲匠陽太已經倒在牛島若利的身側,睡過去了。
臉上還有著紅暈,但呼吸已經完全平穩,看得出來已經進入夢鄉了。
眾人:……
“怎麼辦?”大平獅音問。
“送他回去啊。”川西太一回。
“鷲匠教練今天是不是又不回去了。”白布賢二郎說。
“那怎麼辦?”五色工也
很疑問。
“還能怎麼辦?”天童覺卻彎了彎眼睛(),看向了牛島若利?()_[((),“誰惹得事兒誰送回去。”
這麼一說大家都明白了。
所以把醉了的鷲匠陽太送回去這件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牛島若利的頭上。
當然,牛島若利打一開始,也沒想把這個機會,送給彆人。
社團解散的時候,天還沒黑,夕陽已經有一半身側進了地平線了。
所以牛島若利背著鷲匠陽太走了沒一會兒,天就徹底的暗了下來。
牛島若利走回去其實並不遠,但也要一定的時間,走了一會兒,鷲匠陽太就沒有一開始老實。
開始亂動了一會兒,沒一會兒就不動了,開始各種說胡話,說著說著還哭了。
哭的原因是,鷲匠陽太在夢裡喊,他找不到排球了。
牛島若利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隻是因為找排球找不到,就哭成這個樣子,但他知道今天的鷲匠陽太一定有著很多複雜的心情。
他見過鷲匠陽太國中的樣子,也知道高中的他也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他了。
但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發生這麼多的變化,大概隻有鷲匠陽太自己知道了。
他不知道,但他也懂得這其中一定有很多心酸和委屈。
也正是因為如此,看到那些隻是因為在一段相處不合,就理所當然搞臟排球來滿足自己報複私欲的人。
他隻覺得惡心。
“不跟我玩兒,就不跟我玩!我自己玩!”
鷲匠陽太已經到了開始多話的階段。
“讓我訓練唄,訓練唄,練死得了!”
“以為我不知道嗎!那水都離開我視線了,我能喝?”
“我就摔了!不然真讓我喝了?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我才沒有那麼好欺負呢。”
“你以為你們在孤立我?好笑,那是我在孤立你們!”
“沒有朋友就沒有唄。”
“我小時候就沒有。”
很多話,上句不接下句的,但牛島若利居然意外的聽懂了。
他清了清嗓子。
“以後就有很多朋友了。”
牛島若利輕聲喚了一句,像是安慰鷲匠陽太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也是他這句話,鷲匠陽太突然停止了剛才的絮絮叨叨,安靜了片刻。
隨後又嘟囔了一句。
“不對,我現在有朋友了。”
“對吧,牛島前輩。”
接著就是沉沉睡去的呼吸聲,在牛島若利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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