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後卻如此狼狽的趴在地上。
他起了身,隊內氣氛並不好,但是他作為隊長依舊組織著隊伍,要和應援隊道謝,要和對手握手。
整個過程,及川徹好似都聽不見周圍的聲音。
直至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及川前輩,你要哭啦?”
他側頭去看說這話的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就看到了鷲匠陽太對著他吐著舌頭做著鬼臉。
及川徹剛才還有些恍惚的心情一下被掃空,就對著鷲匠陽太多罵幾句,“你等著,下次一定給你打哭。”
“我現在就哭。”鷲匠陽太笑話他。
及川徹咬了咬牙,“記住,是球網保護了你。”
兩個人這一頓打鬨,讓及川徹的情緒很快就恢複了,他並不是那種有點挫折就完全站不起來的人,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他要真是那一拳能打倒的人。
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下次,一定贏你們。”
是再一次的宣戰。
.
白鳥澤再次拿下了地區預選賽的冠軍,代表宮城縣出戰全國大賽。
頒獎典禮直接在,比賽結束後的下午舉行的。
頒獎了冠亞軍隊,之後,直播電視台過來采訪牛島若利還有及川徹,兩支隊伍的隊長做著賽後采訪,其他隊員在休息室收拾東西等著隊長一起走。
晚上他們有聚餐。
五色工已經過來和他討論今天晚上會吃什麼了。
鷲匠陽太已經很餓了,所以聽著五色工如同報菜名一樣的猜測,鷲匠陽太越聽越餓。
他現在什麼都想吃,什麼東西現在能在他麵前都是美味的很。
和青葉城西打滿五場比賽比和其他隊伍連打兩場比賽都要累。
他現在前胸貼後背,已經有些煩躁了,於是他窩在角落,全然沒有剛才的生龍活虎,滿腦子都是吃飯。
最後實在沒忍住,鷲匠陽太給五色工手動閉麥了,“你再說我可能真的要餓死了。”
五色
工停止‘點餐’,開始問附近的有沒有吃的,畢竟還不知道隊長要采訪到時什麼時候。
就在鷲匠陽太還在祈禱牛島若利的采訪快點結束的時候,他麵前就伸出了一隻手。
掌心是一顆糖。
“不是酒心的,你先吃一顆,撐著。”
鷲匠陽太抬頭對上了牛島若利的目光,臉上恢複了光彩,“結束了?”
“嗯,結束了,可以吃飯了。”
鷲匠陽太立即從長椅上蹦起來,第一要衝出去,還不往問,“哪家店!”
“鬆川料理店。”
鷲匠陽太趕緊吆喝還在休息的隊友們,“都快點啊,我餓了!”
“好好好,我們這就跟上行吧,彆把我們自由人一會兒餓死在半道上。”大平獅音跟著說。
於是大家都拎著東西趕緊上了車,往訂好的傳統日料店跟了過去。
鷲匠陽太含著一顆糖,這顆糖直接在他嘴裡綻開了味道,安撫著他的味蕾,讓他有了一種終於活過來的感覺。
雖然他很想再要一顆,但是被跟著他坐過來的牛島若利給製止了,“彆吃太多。”
鷲匠陽太也知道牛島若利自然不是舍不得,他也確實並不是貪嘴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牛島若利給他的東西,他都覺得特彆好吃。
可能牛島若利家就沒有不好吃的東西吧。
很快他們就到了附近的一家料理店,教練早就給他們訂了套餐。
這家居酒屋這個點隻招待了兩撥人,鷲匠教練原本是打算包場的,但是據說另一波人比他們預定的更早。
加上附近也沒有其它還不錯的用餐地,教練就確定了這裡。
他們剛進來,找了訂好的地方坐了下來,廚房師傅把他們定的套餐,前餐已經拿了過來。
鷲匠陽太不太愛吃日式前餐,很多都是小菜和醬料,他不太喜歡,他這會又餓真的很想吃一些熱騰騰的碳水。
無奈下隻能從小菜中找到了味噌湯喝了兩口。
他托著腮,情緒有些低落想起來了牛島若利那顆糖。
他又伸出了手,“真的很餓。”
牛島若利在口袋裡摸了摸,最後還是妥協了給了鷲匠陽太一顆。
這次還是不同的水果味。
鷲匠陽太含著糖等待著接下來的餐品上桌,終於有了熱騰騰的主食。
他拿了一盒鰻魚飯也不管其他的單品餐食,他現在隻想吃主食,等到把米飯塞進嘴裡的時候,他突然很感謝種大米的師傅。
簡直是人間天使吧,沒有種大米的師傅世界上得多少人餓死。
鷲匠陽太至少不想當這其中的一個,反正在差點被餓死前,他已經吃到了。
就在他剛吃上熱乎米飯的時候,料理店門口來了新的動靜,應該另外一波訂餐的人過來了。
“歡迎光臨!”服務員跟過去招待。
鷲匠陽太好奇的看過去。
結果和及川徹對上了視線
。
鷲匠陽太:……
及川徹:……
關鍵是(),及川徹明顯眼角還有剛哭過的痕跡。
果然人太白也不是什麼好事。
什麼痕跡都無處遁形。
鷲匠陽太這會兒吃飽喝足還有空跟人開玩笑。
及川前輩⒑()⒑[(),哭過啦~”
果然嘴賤是要被懲治的,及川徹一進門,就衝過來給了鷲匠陽太一招鎖喉了。
“讓你說,讓你說,我殺了你!”
“求饒,我求饒,前輩。”鷲匠陽太拍著及川徹勾著他脖子的那隻胳膊。
及川徹恢複情緒,也不和一個後輩計較,他退回了自己隊伍,走之前還不忘說,“陽太,你死定了。”
本就是互相開玩笑逗趣的說法,大家都跟著笑,隻有牛島若利突然一臉認真。
“不行。”下一步好似就要站起來了。
鷲匠陽太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好似預料到,牛島若利並不理解他們這些打招呼的方式,隻有他當真了。
被鷲匠陽太及時製止的牛島若利,臉上更多的是不理解。
鷲匠陽太隻好解釋,“就是一種男生打鬨開玩笑的方式,不是真的要我死……”
“這種事,不好開玩笑。”牛島若利嚴肅道。
不管他理不理解,他覺得‘生死’這種大事是不可以開玩笑的。
鷲匠陽太也能理解牛島若利的嚴肅,拍了拍自己的嘴,“下次不這麼說了。”
牛島若利這才把這相當無足輕重的玩笑,舍得放下了。
原本贏方和輸方待在一個空間吃飯本就有些尷尬了,更何況還是在剛打完一場的情況下。
開始還有些安靜,但是因為鷲匠陽太主動搭腔這一舉動,兩支隊伍莫名的就打破這層沉默的壁壘。
五色工又是很崇拜強者的類型,早就有點躍躍欲試想要去青葉城西交朋友。
白布賢二郎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及川徹確實多少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兩個不太主動人還是被大平獅音推過去一起打招呼的。
大平獅音雖然看上去魁梧嚴肅,但是為人還是很和藹的,能照顧到後輩的心理,也能籠絡成員的關係。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川西太一已經和岩泉一聊開了。
鷲匠陽太則和及川徹一直在玩,倒是牛島若利一直邊吃飯邊思考,剛才鷲匠陽太跟他說的話。
熱熱鬨鬨的,倒也算是共同道彆著夏季高中聯賽預選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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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眾人吃完,天還沒黑,幾個人也不著急回去坐在一起聊天,一直討論著全國大賽比較熱門的隊伍。
兵庫縣的稻荷崎,大分縣的狢阪,東京的梟穀等等。
這般聊著及川徹就很容易傷感,哪怕這個話題是從他開始的。
他突然像是吃嗨了,又想跟店家再點一份,被鷲匠陽太給製止了,因為他從岩泉一眼神中,已經看出了擔憂。
() 但到這個時候鷲匠陽太也說不出安慰的話,畢竟自己是拿個名額的人,什麼安慰的話都顯得特彆猶豫。
反而是及川徹自己打破這突然有些尷尬的氣氛,他抓著鷲匠陽太胳膊,突然嚎哭了出來。
“小陽太啊!你要給我拿冠軍啊!”
“你贏了,才能證明我並不那些人差什麼!”
“要贏啊!”
說到最後已經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了。
還是岩泉一把人無情的給拎走了。
“他就這樣,馬上就好了。”話是如此說的,但是鷲匠陽太看得出來,岩泉一也在難過的,隻是在及川徹先難過的時候,他總是會□□到最後,做那個後盾。
走到最後的勝者隻有一個,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是走到最後的那一個人。
所以鷲匠陽太能理解及川徹的心情。
在他們還沒有走到最後,那麼他們也可能會是這條道路上的失敗者們。
先送走了青葉城西的隊員們,白鳥澤的隊員們也開始在料理店門口一一分彆。
鷲匠陽太則和牛島若利是最後走的。
走在路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牛島若利突然開口了。
“明天沒有社團活動。”
鷲匠陽太有些意外,看向身側的牛島若利,“嗯,是的,怎麼了?”
確實第二天他們沒有安排社團活動,他那個苛刻的爺爺難得在這個期間還給他們放了幾天的假。
“你應該也沒有兼職吧。”
“沒有。”這幾天要比賽他已經請了假。
“那我想邀請你出去逛逛可以嗎?”牛島若利認真道。
“啊?”鷲匠陽太確實被牛島若利這幅認真的樣子搞得有點蒙懵圈,“什麼意思,去逛逛?”
自然不是不想牛島若利去逛街,隻是被突然邀請,又不知道為什麼,一切都很突然。
他有些疑問也很正常。
牛島若利的聲音這時在黑夜中顯得特彆清晰。
“因為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