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二合一)(2 / 2)

即使如此,他也拚命的去救每一個球。

這是他以前的日常,即使整支隊伍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他都不能停,因為他需要確保隊伍後方,一直有人守候著。

這也讓他處於在全隊內是消耗最多體力的人。

好在現在才第二局末段,他還能撐得住。

但因為消耗了太多能量,他其實有些開始專注力下降了。

以至於出現了很多失誤。

大概率是對麵宮侑的戰術起了作用。

“抱歉。”鷲匠陽太發現自己的狀態確實不對。

“沒事!”隊友在安撫他。

他也知道隻是失誤其實還好,但對麵多人施壓確實對他的狀態有些很大程度的影響。

鷲匠陽太腦海中開始有思緒打擾到了自己。

那段正式走上自由人這條路的起初時間,反複地在腦海中閃過。

因為每天都有新的感悟,所以那段時間對於他來說有很多新嘗試帶來的雀躍,其實他知道的,自己隻是因為有了新的期望,才會如此。

哪怕做的不夠好,也會用‘隻是剛開始來安慰自己。’

這段時間他當然不會隻有

愉悅的心情。

從零再來是特彆難的一件事,不論是從旁觀者還是他們自己,都注定不是什麼輕鬆的過程。

不過痛苦的記憶鷲匠陽太已經記不清了。

說是記不清,其實隻是不願想起。

而那些他努力屏蔽的感受,卻在此刻又被喚起了。

窒息,好似呼吸不過來。

但他又不能停下來,因為任何停下來就決定了,他的未來會就此停止。

他不想停止。

就在第二局的最後一球從自己麵前落下,和他指尖的距離隻差一厘米的時候,他突然大腦一片空白。

哨聲起來,第二局結束,周邊各種聲音都有。

但是鷲匠陽太怎麼都聽不見一般。

他大腦一片空白,好似忘了自己如果在這場比賽中自己該乾什麼。

耳朵裡充斥著過去一直困擾他的聲音。

“這個年紀轉位置,是瘋了嗎?”

“教練唬他的吧。”

“我要是他還不如就不乾了。”

“是啊又不是不打排球活不了,更何況這隻是一份職業啊。”

“從頭再來簡直瘋了。”

“這人瘋了吧,都出血了他還想摸球?”

“不是,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嗎,彆人受傷了早就休息了,他什麼意思,不打球會死嗎?”

“有點可怕,離遠一點吧。”

這都是那段時間穿梭在他耳邊的聲音。

但因為壓抑情緒努力哄騙自己,他一直欺騙自己,那段時間是最順利的時候。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執念什麼。

是在後悔爺爺死後他才重新撿起排球?

又或者太急切的想要尋找新的出口?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抖不理想。

他大口的喘著氣。

兩局下來原本還淡定的他卻成了整個賽場上,呼吸最急促的人。

“沒事吧。”耳邊是新的聲音。

“這樣子看上去就不像是沒事的啊?”

“我知道,可是怎麼辦……陽太,你聽見我們的聲音嗎?”

鷲匠陽太想說自己是聽得見的,但是就是沒辦法回應,就像是被捂住了嘴巴一般。

也就在這個時候,鷲匠陽太的手被握住了。

一雙寬大的,完全能把鷲愛陽太手覆蓋的手。

鷲匠陽太那存在在耳邊的聲音終於清晰了不少。

“他聽見了,他聽見了!”

“阿工,彆說的好像陽太聾了似的好嗎?”

五色工被人糾正之後有些慌亂。

“我不是那個意思嘛。”

“我知道。”這句話是鷲匠陽太回過神後回答的。

眾人才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你臉色都白了,要不是你及時回過神,我們都要把你送醫務室了。”五色工擔心的說。

五色工根本

沒有誇張,第二局鷲匠陽太最後一球跑過去接,沒接到後,整個人連爬都爬不起來,還是牛島若利架著人回到休息長椅上。

眾人都以為鷲匠陽太是在接球過程中意外受傷,也都跟著有些緊張,好在教練讓人檢查了一遍,沒看到明顯外傷。

就怕傷到內裡了,所以一直喊著他的名字,結果鷲匠陽太像魂都丟了,臉色煞白。

要不是牛島若利嘗試著去喚醒鷲匠陽太,恐怕現在人還沒回過神兒。

鷲匠陽太也不好意思承認,確實是牛島若利的這雙手把他拉了回來的。

心理醫生說他有極大的心理障礙,他沒當回事,他覺得除了不能坐飛機,一切如常,一定是誇張為了讓他多交錢。

結果剛才因為太過專注產生了焦慮就變成這樣。

他算是信了。

牛島若利介紹的心理醫生也不是全唬人的。

也不能怪鷲匠陽太不當真,他能吃能睡,身體倍棒,誰能想到呢。

但就在他瀕臨絕望過度焦慮的時候,產生的應激反應,也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這是他沒想到,他抓緊喝了口水,安撫著隊友,“我沒事。”

顯然,效果甚微。

鷲匠陽太抬眸就對上了各個隊友認真的目光,再次強調,“我真沒事。”

當然作為教練,即使鷲匠陽太真的沒事,鷲匠鍛治也不能讓剛才情況有些特殊的鷲匠陽太繼續上場了。

但他擔心的話一直沒說出口,保持著冷靜,安撫著其他隊友。

所以山形隼人作為第三局的首發自由人參與進了隊伍中。

山形隼人一度是靠譜前輩的模樣,“放心交給我吧,總得也給前輩表現的機會吧。”

這句話一出鷲匠陽太,也不得不聽話的坐穩了休息位。

他當然相信自己的前輩,畢竟白鳥澤每個人都是層層篩選出來。

鷲匠陽太也覺得剛好趁著這個機會調整狀態。

即使他沒覺得什麼,也不應該冒著拖全隊後退的可能性,從而強迫自己出場。

完全沒必要。

他坐在休息長椅上,看著前輩們站在賽場上完美的配合著。

如果不是自己重生走上排球的道路,也許,他一輩子都會隻是一個觀眾,站在場外為自己喜歡的隊員鼓掌助威。

但現在,他站回了賽場上,那麼一切都值得了。

那些黑暗的時刻,隻能自己一個人消化,他也需要時間。

“怎麼回事,我的打壓效果這麼明顯嗎?對麵自由人已經到了換人的地步嗎?”宮侑很滿意自己的戰果,但是看上去並沒有很開心的樣子。

“怎麼還有點失望?”宮治對於他哥哥這種抖S的屬性不是很理解。

“失望不是很正常嘛,本來還可以再來兩輪的,總覺得讓我有點失望吧。”畢竟遇到了難得強手,對方卻比他想的要脆弱,當然有些不滿意了。

宮治是真的不能理解,“你

是抖S嗎,人家狀態不好換下去調節一下不是很正常嘛?”()

宮侑卻一副你不懂的,他有心理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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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治滿臉的問號,“你什麼時候當的心理醫生我怎麼不知道。”

即使知道宮治是故意調侃他的宮侑也不生氣,“之前不篤定,是猜測,不過現在我確定了。”

沒一個正常人,在一場比賽中會露出這樣狀態的。

他雖然不是心理醫生,但他很會看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一年級的小鬼,年紀輕輕就有心裡障礙,但是他確實有。

“不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雖然我這麼想也不太好,但是我隻能說他不能上場,真的太好了。”這是宮治認為的。

畢竟他們雖然在第二局針對了對方,但是鷲匠陽太讓他們頭疼這件事沒有改變。

鷲匠陽太待在休息區,目光一直落在球場上,隊內的每一球他都看的很仔細,很少站在旁觀者的去看自己的隊伍。

現在有機會了他看的特彆的認真,從場地內是能看到他們這邊的視角,現在能看整體的視角。

牛島若利真的跳得很高,摸高345一騎絕塵。

絕對不是開玩笑。

那一球又一球砸過去,鷲匠陽太竟覺得有點像是在發火。

這是生氣了嗎?

牛島若利很少能從臉上看出情緒,所以鷲匠陽太自然也不確定。

托著腮發了會呆,讓自己放鬆。

他爺爺沒有說這一局不讓他上,所以他要抓緊恢複狀態。

因為焦慮從而產生的應激已經慢慢的好了很多。

他專注的盯著場內,看到牛島若利起跳扣球得分,也跟著是找到了狀態。

他發現即使他不在,隊伍也完整的進行著。

直到比賽進行到中段,鷲匠鍛治喊了替換。

鷲匠陽太重新收拾了狀態,拿了替換隊員的牌子,舉在了手上,山形隼人笑的有帶點燦爛,在交換的時候,跟他說了一句。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你在場上的時候牛島若利更放鬆些。”

他聽著這句話之後目光就落在了牛島若利的身上。

和牛島若利投過來的目光,剛好交錯。

隻聽到他輕聲的,像隻是對著他一個人說的音量,“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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